尽管我失败得一塌糊涂。但没人能保证,每颗种子都会发芽,每朵花都会盛开。……到达冰葬处理地点时,江序的车停在了后面,他急匆匆地从车上跑下来,脚下一个趔趄,朝黎玉书焦急又愤怒地大喊。“把郁栀的尸体还给我!”“还?”黎玉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周围的保镖迅速把江序围了起来。“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句话的?”江序满身狼狈,双眼猩红,死死盯着装我棺材的车辆,近乎魔障一般地重复着,“我是郁栀的丈夫。”黎玉书笑了起来,语气淡淡的,“江序,如果你当初签了那份赠与协议,现在一切都是你的,包括郁栀,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郁栀,你后悔吗?”
黎玉书看着我的照片低声喃喃,眼泪砸在了屏幕上。
我很想告诉玉书,我并不后悔,爱人与被爱都是幸福的,我很庆幸自己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却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
尽管我失败得一塌糊涂。
但没人能保证,每颗种子都会发芽,每朵花都会盛开。
……
到达冰葬处理地点时,江序的车停在了后面,他急匆匆地从车上跑下来,脚下一个趔趄,朝黎玉书焦急又愤怒地大喊。
“把郁栀的尸体还给我!”
“还?”黎玉书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周围的保镖迅速把江序围了起来。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句话的?”
江序满身狼狈,双眼猩红,死死盯着装我棺材的车辆,近乎魔障一般地重复着,“我是郁栀的丈夫。”
黎玉书笑了起来,语气淡淡的,“江序,如果你当初签了那份赠与协议,现在一切都是你的,包括郁栀,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但你没有,你拒绝了她,所以即便现在你们的夫妻关系还存在,你也没有任何权利,索要她的遗体,之后的一切,都是郁栀生前定下的。”
“不可能!郁栀不会这么对我的!”江序被保镖扣住,还在剧烈地挣扎。
“那你又是7V怎么对郁栀的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江序失去了抵抗能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把我的棺材从车上抬下来,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力量挣脱了保镖。
而黎玉书似乎早就想到了他会这样做,“拦住他。”
江序被保镖按在了地上,黎玉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是不是我现在签了就能带郁栀走!”江序灰暗的眸子重新亮了起来。
黎玉书笑笑没说话,松手让那份文件飘落在地上,江序在看清封面上的字后,表情猛然凝固,眼中露出无措的迷茫。
“离婚……协议书?”
“你不是吵着闹着要和郁栀离婚吗?我给她收拾遗物的时候,刚好发现了这个,你现在签虽然没什么意义,但也了你一桩心愿。”
“不!我不离婚!我不离!”江序躲避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明明之前每次吵架跟我说离婚的人都是他,现在不肯离婚的人也是他,起草这份离婚协议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过放江序自由。
“好,那你就和我一起,送郁栀最后一程吧。”
意识到黎玉书要做什么,我有些慌乱地想要阻止,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冰葬仪式需要将结晶后的遗体用震动筛选和超声波碎化成颗粒,再蒸发掉颗粒上的水分,然后过滤杂质,最后才会得到一把遗体颗粒。
而这一整个过程,江序都被压在一旁,不得不亲眼看着我化为齑粉。
玉书她,想彻底毁了江序。
出发瑞士之前,玉书曾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郁栀,江序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你的好,不然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践踏真心的人就应该万劫不复。”
江序承认得太晚了,如果他能早一些,或许我现在还在垂死挣扎,但好歹我们都能不留遗憾。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看着他疯魔怒吼犹如困兽,他看着我阴阳永隔死生不见。
如果他一直都能像扔掉腕表那天一样,有那份毫不在意的洒脱,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难过。
你终于开始爱我了,但我要永远离开了。
江序,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