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她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但唐芷也不想再去分辩,她太累了。强撑着一直抵达冷宫,她才脱力晕倒。这一倒,她又被困进了噩梦。那个名不聊生,天下大旱的噩梦……昏昏沉沉一段时间,等她彻底清醒,已经是半个月后。床边,候着一个宣旨的太监。“奉皇上口谕,请您去趟神女阁。”唐芷不想去,又不得不去。神女阁除了阁内侍奉的人,宫里寻常奴仆不能进去,太监将她送到门口,唐芷便自己走了进去。
咔嚓。
心好像彻底碎了。
唐芷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心疼如刀绞,却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刀锋划过咽喉,她闭上了眼。
“咻!”
“砰!”
下一秒,冰冷刀刃离开了脖颈,她睁开眼看着黑衣人倒地,已然一箭穿心!
“云湄!”
“湄儿!”
几道身影齐齐朝云湄奔去,唐芷被困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
直到云湄被解救下来,周豫白才回头。
却见唐芷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发丝贴在沾血的白颈,只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空洞虚弱,没了半分光彩。
他心头莫名一痛,上前救人下意识解释:“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弓箭手,无论选谁,你们都会没事。”
“既然不会出事,那你刚才为什么指我?”
唐芷推开他,眼里结满了悲凉。
那个从前发誓,说会永远护着她的男人早就变了心。
周豫白一愣,神色不自然的解释:“为了天下,我得先保护神女的安危。”
“我不能拿她冒险。”
“……已经够了。”
唐芷疲惫打断:“既然理所应当舍弃了我,就别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听多了,她会觉得自己更可笑。
“放肆!你怎么跟皇上讲话?”
唐父沉着脸走了过来,一脸不愉:“唐芷,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于公,湄儿是神女不能有差池,于私,她是你救命恩人!”
“我们二者择一,护着云湄无可厚非,你此刻该感激皇上思虑周全而不是阳阳怪气。”
地上,护着‘晕过去’云湄的唐母也是一脸失望。
可该失望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眼角和脖子还在渗血,唐芷眼前已经发黑。
她撑着最后的力气沉默转身,沉默朝冷宫走去。
若是她和云湄一样昏迷了,他们不知道又怎么曲解她。
那些偏心的话,她不想再听了。
身后,她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但唐芷也不想再去分辩,她太累了。
强撑着一直抵达冷宫,她才脱力晕倒。
这一倒,她又被困进了噩梦。
那个名不聊生,天下大旱的噩梦……
昏昏沉沉一段时间,等她彻底清醒,已经是半个月后。
床边,候着一个宣旨的太监。
“奉皇上口谕,请您去趟神女阁。”
唐芷不想去,又不得不去。
神女阁除了阁内侍奉的人,宫里寻常奴仆不能进去,太监将她送到门口,唐芷便自己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心越压抑。
她喜爱的莲花被尽数拔光,已经换成了香蒲,随着风摆动着。
阁中四处静悄悄,心头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蓦地,一声尖叫划破长寂——
“救命!快来人啊!”
唐芷下意识冲进屋子,却见一个黑衣人正举剑杀人。
她来不及多想神女阁怎么会有刺客,抬手扯出架子上的长剑,冲刺客刺去!
但刺客见她逼近,忙跳窗而出。
唐芷正欲收剑,“噗嗤”一下,身后忽的有人刺来,贯穿胸膛!
“哐当”
长剑掉落,她回头一看,瞳孔蓦然放大——
杀她的人,竟是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