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猹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三观跟着五官走。这会连为穆松衍开脱的借口都想好了。【他这么帅,一定有他的道理。】【没想到高岭之花还有这么欲的一面,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向穆医生倾斜了,竞哥,请原谅我博爱一分钟。】隋容安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过了一会儿,绍家大家长和绍浪出现,跟在一个精神矍铄的唐装老人后面。“老爷子好。”一路上,打招呼的,恭祝寿辰的声音不绝。所有人群渐渐往大厅中央聚拢。绍静山作为这一代的掌权人,由他作为代表发表讲话。
优雅的伪装尽数撕裂,雪山之绷,玉山已倾。
一切为时已晚。
“阿衍,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
门外,徐微澜终于敲起了门,言语里,有了一丝急迫。
“专心。”
他在她耳边低喃。
唇齿间气息交缠,似在上演一场较量与角逐。
隋容安被吻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手被他一手掌控,一抬脚,又被他预判似的夹按住。
他来势汹汹,带着她无法理解的一丝怒。
越反抗,回应就越激烈。
直到隋容安终于在一个空隙飙了脏话。
“穆松衍,你丫属狗的!”
这一声控诉,泄露了真实可见的怒。
门外骤然安静。
穆松衍停在她脖间喘息,却是震颤着胸膛,低低地笑。
玉扣青山,原来就是这般的声音。
而玉山之倾颓,又是这样的让人震撼。
这是她从没见过的穆松衍。
冰山一角,已然初显。
隋容安莫名感慨,看着眼前走下神坛的男人。
但片刻后,他又变为高雅不可近的样子。
“刚才这个,才算赔罪。”他一顿,然后提唇:“女朋友。”
他眸眼中有着寻常难见的瑰丽。
只是好脾气地、用指腹抹开了她破皮带血的唇角。
唇膏早被他吃干净,而这一刻,被他抹上带血的妖冶。
眼前的女人,是天生的尤物。
他半低着头,餍足后的眸子,潋滟着言辞难述的春色。
是柔的,也是轻的,还有藏匿深处几不可见的疯狂。
隋容安狠狠瞪了他一眼,甩开门走了。
穆松衍这次没有阻止,只是摩挲着指尖,表情回味。
“阿衍。”
走廊外,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徐微澜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保持着淑女的端庄。
“刚刚都没找到你,怎么到这来了?”
对于她给的台阶亦或是体面,穆松衍不置可否。
徐微澜以为能等到他的解释。
但是直到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男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视线却忍不住凝向他的脖间。
“看够了吗,徐女士?”
她黯然回神,想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却被他无声避开。
“脏了,我先去换一下。”
她手微微一僵:“好。”
徐微澜善解人意等在原地,直到他在佣人的引领下进入一个客房。
她再也维持不住,阴沉了脸。
她一直知道他有洁癖,曾经交往时也是。
可为什么,对那个女人时,他会那样动情?
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穆松衍从来不会对一个人这样。
他没有失控过。
徐微澜倏然转头看向某个方向,垂于裙边的手,攥的发白。
隋容安是顶着一脑袋的鸡叫声回到大厅的。
那群猹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三观跟着五官走。
这会连为穆松衍开脱的借口都想好了。
【他这么帅,一定有他的道理。】
【没想到高岭之花还有这么欲的一面,今晚的做梦素材有了~】
【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向穆医生倾斜了,竞哥,请原谅我博爱一分钟。】
隋容安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过了一会儿,绍家大家长和绍浪出现,跟在一个精神矍铄的唐装老人后面。
“老爷子好。”
一路上,打招呼的,恭祝寿辰的声音不绝。
所有人群渐渐往大厅中央聚拢。
绍静山作为这一代的掌权人,由他作为代表发表讲话。
临近尾声时,他们身后的巨大显示屏,出现了绍家子孙提前从世界各地录制的祝寿视频。
绍家的后辈很多,直系旁支,林林总总加起来好几好百号人。
绍爱国年纪大了,就喜欢小辈的新意和热闹。
看到这个惊喜,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隋容安站在外围,跟着旁人一起,唱着祝寿歌。
在气氛即将到达高潮时,屏幕内却突然画面一变。
“黄总,这个验收工作不好做啊。”
“我懂得,这是一点辛苦费,等审批下来,还有感谢费。”
屏幕中,酒店包厢内。
一个豆眼圆脸的男人,正将一个黑色手提箱转到那位领导面前。
众目睽睽,人群哗然。
“这谁啊?”
“不知道啊,谁这么没眼力见,挑这大喜的日子搞事啊?”
“恐怕就是太有眼力见了,才会特意借绍家的影响力吧?”
宾客议论纷纷,但也有人认出了黄振林。
“这好像是建胜集团的老总啊?他搞这些非法勾当?”
“非法?这可不止非法了吧?”
突生的变故让绍家人变了脸色,随即有人在后台操控。
他们企图关闭,可是这就像被植入了病毒一样。
关闭不了,只能任视频、录音、照片,全都展示了一遍。
行贿偷税、与L国高层暗地联系,纵容恶子危害社会,还利用权势欺压伸冤者……
一桩桩一件件,这一家子的恶行在这里被全部曝光。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绍持明一下下重砸着手杖,绍家人都是知道他硬直脾气的,当即上前宽慰。
老爷子气得甩开了人,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朝大厅中喊着。
“那个畜生今晚也在我的宴会上?赶紧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黄振林在看到屏幕中的自己时,早已白了脸色。
“假的,都是假的,有人要害我!”
他发了疯一样冲上去,又想在人群里搜寻是谁下的黑手,扒拉了一个又一个。
“谁,谁TM想害我?”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颠公很快被保安制服在地。
他还在叫嚣,而众人的视线却都聚集在仍在播放的视频里。
里面出现了一个残疾老者,他头发霜白,衣衫褴褛。
此刻对着镜头,抖着身子,红着眼眶,布满皱纹与风霜的脸上尽是悲愤。
他佝偻着,却坚持双膝跪地,用仅剩的一只手举着一个少女的照片。
后面,是堆积如山的信访文件。
他身后残破的墙壁上,挂着一条血书横幅——
【黄振林纵容恶子j杀我孙女,证据确凿却申冤无门!天理何在?】
“不求公道,我死不瞑目啊!”
老人哭喊着,一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哭声压抑,嘶哑,仇恨,却又带着一丝可怜的希冀。
老人名叫陈有望,是名拾荒者。
他的孙女叫陈晨,一个早年捡来的弃婴,爱笑,学习刻苦,懂事又孝顺。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今天,本该是她的16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