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江婉云才晕倒在唐父怀里。唐父慢慢放下她,给她盖好被子,心疼地摸着她满是泪的脸颊:“孩子,辛苦你了……”说完,转身看着一脸深沉的周淮年:“她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医生说姜小苒给她注射的是进口的可卡因,纯度很高,加上之前被强行喂下的镇定药,小曼的心脏和神经受到极大的刺激,所以毒瘾发作时会更加痛苦,如果她有毅力,半年内应该就能戒掉,但可能……”听着周淮年的解释,唐父痛苦地拧起眉:“可能什么?”
当听见女儿这样绝望的请求,唐父终于是落下了泪。
他一把把江婉云抱在怀里,尽管她又咬又打,他还是紧紧抱着没有松手。
周淮年看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自己替江婉云承受这些!
过了很久,江婉云才晕倒在唐父怀里。
唐父慢慢放下她,给她盖好被子,心疼地摸着她满是泪的脸颊:“孩子,辛苦你了……”
说完,转身看着一脸深沉的周淮年:“她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
“医生说姜小苒给她注射的是进口的可卡因,纯度很高,加上之前被强行喂下的镇定药,小曼的心脏和神经受到极大的刺激,所以毒瘾发作时会更加痛苦,如果她有毅力,半年内应该就能戒掉,但可能……”
听着周淮年的解释,唐父痛苦地拧起眉:“可能什么?”
周淮年眼底浮起抹痛色:“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看着唐父心疼的眼神,他语气逐渐坚定:“军长,您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天渐渐黑了,秋末的风夹杂着冬天的寒意。
恍惚中,江婉云梦见自己回到了上辈子。
对周淮年一见钟情,跟他结婚,被姜小苒诬陷杀人,父亲车祸身亡,自己锒铛入狱,十年后出狱,最后孤独终老……
一辈子那么漫长,可在梦里仿佛就是眨眼间,经历了所有。
突然,面前出现姜小苒的脸。
她手里拿着针管,缓缓朝自己靠近。
“不要!”
江婉云梦中惊惧大喊,猛然坐起。
周遭一片昏暗,只能依靠窗外依稀的灯光看清整个房间的轮廓。
她冷汗津津喘着粗气,半晌才缓过神,踉跄下床拧开桌上的台灯。
坐下后,江婉云慢慢卷起衣袖。
暖色灯光下,她手臂上的暗红色的针孔依旧清晰可见。
或许是太过安静,江婉云忍不住去回想往事。
重生、和周淮年离婚、离开、成为野战队的狙击手……
直到姜小苒这一针,直接粉碎了她留在部队的可能。
‘哒!哒!’
泪水一滴滴落下,砸在她颤抖的手臂上。
从当兵那一刻起,她就没再哭过,可现在她仿佛有掉不完的眼泪。
忽然,江婉云感受到了什么,转头看去。
周淮年站在门口,幽深的眼眸噙着她以前从没见过的心痛和怜惜。
她不想再哭,可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看着她满是泪的脸颊,周淮年缓缓上前蹲下,握住她发颤的肩膀:“小曼……”
江婉云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失声痛哭。
周淮年心如锥刺,却也只能将人紧紧抱着:“都会过去的。”
江婉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等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问了句:“爸……看到我毒瘾发作的样子了?”
周淮年一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江婉云也没有追问,而是沉沉叹息了声,合上了眼。
之后半个月,江婉云除了周淮年,一直不肯见人,连唐父也不愿意见。
这些天,她毒瘾几乎每天都会发作,时轻时重。
轻的时候咬咬牙就忍过去了,重的时候会疯了一样用头撞墙,而周淮年为了防止她受伤,总是用胸膛挡在她面前。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江婉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看着镜子里苍白的人,江婉云有一瞬间的陌生,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周淮年拿着药过来,见她盯着镜子发呆,轻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