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生在了晋国。”“女子又如何,女子上马杀敌亦不输你们男子!”池卿欢说着,咬牙换了只手握住刀柄。在这种时刻,她竟还能从容地笑出声来:“文王要谋权篡位,却要从一个女子下手,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口口声声的谋权之术吗?”她看向文王,眼中仿佛含着恨意:“你为一己之欲,不惜在茶坊投毒,至人命于不顾,又不惜火烧水云榭。”“这样的无耻行径,若晋国江山真落到你的手里,那当真会是人间炼狱,民不聊生。”文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恼地指着池卿欢,愤然下令:“本王要杀了她,本王要让她死无全尸!”
不止是文王,我心弦松懈一瞬之余,也有些惊诧。
池卿欢冷冷看着他:“药效早就过去了,但我若不装一装,你的戏还要怎么演下去?”
文王的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他略一抬手,下令:“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侍卫们顷刻间围拢了上来,池卿欢只手持一柄短刀,如何能与之相抗?
我心急如焚:“池卿欢,别纠缠,跑啊!”
然而池卿欢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白皙的脸上染上血痕,不知是她还是敌人的。
她的身上也慢慢多出了数道伤口,染红了衣物。
我眼睁睁看着,目眦欲裂。
池卿欢却连眼都不眨,不要命一般的打法引得那些侍卫见了都有些退却。
她不仅不退,反而边战边进,一步步朝我靠近!
“耶律将军,你难道就看着这女人如此放肆吗!?”
文王躲在远处,看着战局耐不住喊道。
只见耶律里哥不耐地啧了一声:“连一个女人都拿不住,废物。”
他说着,却赤手空拳加入了战斗。
只手腕一翻一点,便让池卿欢手上的动作猛然一顿。
我再了解不过,耶律里哥除了使得一手好槊,认穴打穴更是狠准!
“池卿欢!你走啊!”我再一次嘶声喊道。
但就像是从前,她孤身一人,日夜兼程不停地赶到济阳城为我收尸一样。
她从没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此刻身上却有着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绝。
连耶律里哥都忍不住赞叹道:“你若不是女子亦或是生在我大辽,一定是一个可堪大用的好将才。”
“只可惜,生在了晋国。”
“女子又如何,女子上马杀敌亦不输你们男子!”
池卿欢说着,咬牙换了只手握住刀柄。
在这种时刻,她竟还能从容地笑出声来:“文王要谋权篡位,却要从一个女子下手,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口口声声的谋权之术吗?”
她看向文王,眼中仿佛含着恨意:“你为一己之欲,不惜在茶坊投毒,至人命于不顾,又不惜火烧水云榭。”
“这样的无耻行径,若晋国江山真落到你的手里,那当真会是人间炼狱,民不聊生。”
文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恼地指着池卿欢,愤然下令:“本王要杀了她,本王要让她死无全尸!”
侍卫们面面相觑了几眼,随即攻势更加猛进。
池卿欢一时被缠住,文王趁此竟然搭起了弓箭,箭头直指池卿欢!
随着弓弦拉满,这一箭瞄准的是她的心口,是当真要置她于死地。
“卿欢!身后有箭,快些躲开!”我挣扎着喊道,脖颈青筋暴出。
然而下一秒,比文王更先一步的,是外面的数发弓箭破空射来!
我看到箭头的形制,便猜到是裴饮雪带着官兵到了。
文王的侍卫亲兵接连应声倒下,他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平静。
“怎么回事?”他厉声呵道。
随着他话音一落,裴饮雪一身雪白锦袍出现在门前。
他气定神闲地看向文王,眯眸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意。
“文王殿下,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你们已经逃不掉了,早些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