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年冷眼睨着我,语气寒凉:“都过去了,季向晚,别再问这些无谓的问题。”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提着甩在地上,很疼。就在这时,明亮的灯光穿透雨幕照在我身上。许崇年打的车到了。他毫不犹豫的收回了伞,朝着自己的车走去。上车前,司机皱着眉看着窗外。“姑娘,你男朋友不咋滴啊,这么大的雨,连伞都不愿意为你多撑一会!”我苦笑一声:“师傅,那是别人的未婚夫。”师傅闭上了嘴,我也没再说话。
我抱着那个盒子,浑身仿佛都僵住了。
许崇年垂眸看着我,淡淡开口:“好玩吗?”
我不由有种做错事被人抓住的心虚感,一低头却见衣角全是污秽。
我闭了闭眼,我这辈子的狼狈时刻都要被许崇年看见吗?
先是不堪的婚姻,再是现在。
在他心里,我怕是跟小丑没有任何区别。
我慢慢站起身,远离了他一点。
许崇年有洁癖,我实在不愿意让他更厌恶我了。
但下一刻,许崇年缓缓开口:“你的车被撞废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我看着他,眼底尽是迷茫。
许崇年却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跟上。
刚到回收站门口,我就看见我那辆停在路边的车,被一辆重卡挤压的像块曲奇。
我瞳孔骤缩。
许崇年适时开口:“重卡司机判定酒驾,已经被交警带走,你可以报保险。”
我点了点头:“谢谢。”
我拿出手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没电关机了。
我的紧急联系人一直是许崇年,这是谢聿丞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本来以为这个紧急电话永远不会拨通的。
我握着手机,迫不得已向他求助:“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打个车?”
许崇年没拒绝,问了地址之后不一会就打到了车。
雨滴落在伞面上轰隆作响,我跟他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冰凉的雨水打湿了我的肩膀。
可我知道,我不能再靠近了。
漫长的沉默等待中,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钻进我鼻尖。
像是被蛊惑住般,我不由问道:“当年分手后,你去我家找过我?”
蓦的,我看见他握住伞柄的手收紧,甚至暴起青筋。
他脸色很冷:“谁告诉你的?”
我被他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
许崇年冷眼睨着我,语气寒凉:“都过去了,季向晚,别再问这些无谓的问题。”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提着甩在地上,很疼。
就在这时,明亮的灯光穿透雨幕照在我身上。
许崇年打的车到了。
他毫不犹豫的收回了伞,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上车前,司机皱着眉看着窗外。
“姑娘,你男朋友不咋滴啊,这么大的雨,连伞都不愿意为你多撑一会!”
我苦笑一声:“师傅,那是别人的未婚夫。”
师傅闭上了嘴,我也没再说话。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模糊的景色,只觉得凉意透过肌肤,寸寸入心。
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将手机充上了电,随后去洗漱。
等我出来,手机已经开了机。
我点开许崇年的头像,发去一条信息。
【车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在我发出这条信息的瞬间,我看见许崇年的头像闪动了一下。
曾经的小鹦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张婚纱照。
复古的中式礼服,团扇,梨花木元素……
我脑海中闪过曾经我们对婚礼的种种憧憬,与此刻如出一辙。
直到屏幕上的光彻底熄灭,我抬手捂住脸。
满手潮湿。
这一刻,因为再见许崇年的旖旎心动,也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