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酒吧灯色昏暗,音乐聒噪。舒念站在最豪华的包间外,一眼就看到被人群拥簇的季研川。他唇边带着笑意,似也对这场生日宴很满意。她看了眼手中的生日礼物,正要推门,里面却响起一个嚣张的声音。“季少,被舒念那个残废缠着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哥几个帮你赶走她?”“您如今执掌季氏,从来没带她参加过任何宴会,肯定也是觉得舒念丢人!”话语刻薄,毫不掩饰鄙夷。而他们口中的残废,正是舒念。
舒念听不见,季研川不能说话。
福利院里,相依为命的我们许定终生。
后来季研川被家族寻回,成了京圈万人之上的太子爷。
他能开口说话了,开始厌恶舒念,也开始喜欢上别人。
他说:“舒念,你就是个累赘!”
可他不知道,舒念为了让他不自卑,装了十二年的聋人。
……
京市,酒吧灯色昏暗,音乐聒噪。
舒念站在最豪华的包间外,一眼就看到被人群拥簇的季研川。
他唇边带着笑意,似也对这场生日宴很满意。
她看了眼手中的生日礼物,正要推门,里面却响起一个嚣张的声音。
“季少,被舒念那个残废缠着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哥几个帮你赶走她?”
“您如今执掌季氏,从来没带她参加过任何宴会,肯定也是觉得舒念丢人!”
话语刻薄,毫不掩饰鄙夷。
而他们口中的残废,正是舒念。
舒念僵在原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她不由看向季研川。
十二年前,她和季研川在孤儿院相遇相知相依。
只是后来,季家的人找了过来,舒念才知道,季研川是京城顶级豪门的独生子。
而身为他的妻子,舒念也一同被接了回来。
舒念不是不知道京圈里怎么议论她。
男人说她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女人骂她肯定我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招数……
可她只记得,刚回季家那天晚上,季研川紧紧抱着她,指尖在她小腹一笔一划的写。
“舒念,别怕,我认定你了,我保证,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人。”
这样的季研川,怎么会任由他们赶走她?
舒念回过神来,却见季研川不知何时看见了她,黑眸冰冷漠然。
舒念刚扬起笑容,季研川就朝她走了过来,嘴里淡淡道。
“都闭嘴,要不是老爷子喜欢,我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插进舒念心口,她的笑容猛然僵住。
季研川是笃定了她听不见,才这么明目张胆吗?
没等舒念多想,季研川已经面前,朝她打着手语。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舒念怔怔看着他,心里突然腾起一个念头——
如果她真的是个聋子就好了。
舒念用力压下心间酸涩,将手中的礼物递给他,同样以手语回他。
【生日快乐。】
季研川接过盒子,扫了一眼,没再动作。
舒念心里一紧,小心翼翼的打着手势:【你是不是不喜欢?】
季研川垂了垂眼,再抬眼的时候,脸上已然带了笑意。
【怎么会,你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他朝舒念打着手语:【这种场合你向来不喜欢,我让人送你回去。】
那修长手指比划出来的,都是对舒念的在意和温柔。
舒念只能压下心底的不安,轻轻点头。
在舒念转身的那一刻,包厢里的起哄声声声入耳。
“季少,这礼物你怎么看都不看就扔了?”
礼物落入垃圾桶时‘咚’的一声,重重砸在舒念心上。
她死死攥着手,僵着步子往前走,半步都不敢停。
会所门口,暗黑低调的迈巴赫已然等在那里。
舒念看着这辆曾一辈子都不敢肖想的车,恍然想起和季研川的第一次见面。
她听院长说过,季研川才十五岁,因为声带受损,没少受别人的欺负。
十五岁的少年俊美阴鸷,眼里全是防备。
那时她莫名走过去,装成聋子朝季研川打着手势:【你好,我是这个孤儿院唯一的聋人。】
或许是同病相怜,他没有抵触她的靠近。
而聋人的身份,一装就是十二年。
在微末之时,季研川说:“舒念,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可现在,季研川好像不需要她了。
如果没有她这个残废在他身边,他或许会更加光芒万丈吧。
想到这里,舒念鼻尖猛然发酸。
舒念拉开车门,刚坐下,就见司机递过来一个手机。
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的东西季少让人收拾好了,从今天起,你从季家搬出来,去他安排的地方】
舒念虽然不解,却还是点头。
就在司机收回手机的瞬间,他的嘟哝炸响在舒念耳边。
“也是可怜,被耍的团团转,连季家在物色新的少奶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