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意识到说错话,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世子爷忙完便好。”谢司珩同她解释:“昨晚的采花贼跑了,伪装成女子去了静安寺,大理寺说只有我见过他的真面目,让我同他一起去抓人。”那个采花贼有缩骨功,竟然从诏狱逃离,还放话要抓他的娘子,报复他。所以,谢司珩才不顾今天是大婚日,直接去静安寺追捕采花贼。“只是去抓人吗?”沈望舒还是对于谢司珩没有出家一事,而感到疑惑。明明,前世谢司珩就是在大婚日出家做和尚了的。
房外,吵吵嚷嚷的要闹洞房。
芍药不知道说了什么,外面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
随后,芍药进来:“世子夫人,世子爷有事不在府中,让您先更衣歇息。”
沈望舒问她:“世子爷去哪了?”
“世子爷有急事去了静安寺,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所以您先更衣歇息。”
芍药的如实回答,倒是让沈望舒意外,“夫人知道此事吗?”
芍药只觉得沈望舒的问话有些奇怪,但她还是点头:“夫人知道,还说宴席已散,取消了闹洞房,您可安心更衣歇息。”
护国夫人知道了,也不让芍药瞒着她。
定是谢司珩出家做和尚的事,已成事实,无法改变了。
沈望舒想到之前谢司珩似有若无的承诺,先是皱了眉,随后又松了一口气。
她对灵芝说:“更衣吧。”
灵芝这才帮沈望舒拆掉头上的凤冠,取下霞帔,很是生气:“世子爷怎么会如此,洞房花烛夜,竟然去了静安寺,丢下您一人。”
“日后传出去,还不定被笑话成什么样呢。”
茯苓:“是不是二姑娘知道些什么,这才不抢您的亲事?”
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却被新郎抛下,独守空房,足够让人笑话一辈子了。
沈望舒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堂堂嫡女嫁穷书生过苦日子,或是做那老逍遥王的第四任王妃,哪个不被笑话?”
她真心满意:“这护国公府已是极好的亲事,你们切勿再说落人话病的话了。”
护国公府是高门,婆母温厚好相与,她又能执掌中馈,她不必承受那些虚有其名的宠爱,更不必再担心四个哥哥被残忍杀死。
只是谢司珩出家做和尚而已,一切的开端,比前世好太多了。
至于夫君,只要他的世子身份还在,她还是世子夫人,他人在或不在,无关紧要。
沈望舒很满足的。
她去沐浴,换了寝衣后,累的躺在喜床上,便很快的睡了过去。
睡得深沉,恍恍惚惚的听到喊声。
“世子爷。”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沈望舒一下子惊醒,猛然坐起,看到颀长的身影,跨过门槛的走进来。
她抬眸和谢司珩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里,都有些错愕。
谢司珩问她:“把你吵醒了?”
沈望舒瞪大双眼:“世子爷……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做和尚去了吗?
谢司珩走到榻前,低头看着沈望舒:“忙完事情便回来了,抱歉,今晚的事,有些紧急,让你自己摘了凤冠。”
沈望舒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他如黑绸的长发,还长在他的头上。
她更为诧异的问:“你不是去静安寺做和尚了,怎么会回来的?”
谢司珩颇有些无语:“静安寺是尼姑庵。”
沈望舒下意识的反驳:“也可以阉了,去出家。”
谢司珩:……
沈望舒意识到说错话,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世子爷忙完便好。”
谢司珩同她解释:“昨晚的采花贼跑了,伪装成女子去了静安寺,大理寺说只有我见过他的真面目,让我同他一起去抓人。”
那个采花贼有缩骨功,竟然从诏狱逃离,还放话要抓他的娘子,报复他。
所以,谢司珩才不顾今天是大婚日,直接去静安寺追捕采花贼。
“只是去抓人吗?”沈望舒还是对于谢司珩没有出家一事,而感到疑惑。
明明,前世谢司珩就是在大婚日出家做和尚了的。
谢司珩倾身,凑近了沈望舒,“娘子,似乎一直在盼着我出家做和尚?”
出家做和尚?
他倒是想过,若娶的人不是她,他还不如出家做和尚去。
但如今,他的新娘子是她,他还出家做和尚做什么。
烛光昏暗,他猛然靠近,几乎脸贴着脸,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沈望舒乍然红脸,“不是,夜深了,世子爷早些歇了吧。”
“娘子,这是在邀请我入洞房?”
谢司珩靠的更近了,呼吸喷薄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心跳都跟着乱了。
“才没有!”
沈望舒红着脸,赶紧挪到床里面,躺下盖上被子,然后背对着谢司珩。
她前世没有和慕臣舟洞房过,连压箱底教同房的书,也没有看过。
现在谢司珩不出家做和尚了,他若要同她洞房,她该如何应对?
早知道,他不出家做和尚,她刚刚便把那本鱼水之欢的书籍,给看了。
沈望舒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翻了个身,看到谢司珩在脱衣袍,很快便脱的只剩中衣。
“你……你做什么。”
谢司珩把衣袍放在架子上,便爬上了喜床:“洞房花烛夜,娘子说我还能干嘛?”
下一瞬,他掀开沈望舒的被子,整个人就钻进她的被窝。
沈望舒浑身僵硬,脸红的跟火烧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更是屏住了呼吸,认命的闭上眼。
他们本是夫妻,行夫妻之实,是应当的。
她为人妻,应当接受的。
就,就当被狗咬了。
谢司珩看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便觉得好笑,“娘子不必如此,为夫不是洪荒猛兽。”
沈望舒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抿唇坦诚说:“世子爷,我害怕那事。”
谢司珩没再靠近她,清冽的声音放缓:“睡吧,再一个时辰便要起床敬茶了。”
沈望舒抿了抿唇,坐起来,脸红红的看着谢司珩:“我给世子爷更衣吧。”
谢司珩抓住她的伸过来的手,把她塞进了被子里,然后他闭上眼睛,“睡吧。”
这种拒绝,让沈望舒更为脸红,刚才是害羞,现在是不堪。
等于,她在新婚夜,被丈夫拒绝了求欢!
谢司珩睁开眼,看着她,“怎么?”
“没,马上睡了。”沈望舒缩回了小手,赶紧闭上眼睛。
她想,谢司珩是没有落马摔断腿,也没有大婚日就出家做和尚。
那他肯定是不举!
前世沈宝珠不是说谢司珩摔坏了命根子,不举吗?
肯定是原先身体不行,便把不举的缘由,怪罪在落马上!
既然谢司珩身体方面不行,那她就可以安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