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叹气:“温家这些年一直霸占着京市最大的电子产品市场,货源充足,是FX航空最大的客户。这些年两家利益纠缠,连老爷子都要容忍他们几分。”傅伯三言两语点明现状,傅时墨却不以为然:“那就开辟新的货源好了。”“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可老爷不同意,他说这些年了,各环节都已经稳定了,不能贸然改变。这两年,他们俩没少因为这件事争吵。”傅时墨嗤笑:“傅云松就是个不懂变通的老古董。”傅伯闻言默默叹气。
许知俏和傅时墨赶到卧室的时候,家庭医生已经及时给傅老爷子吃了药,又连接了监测仪器。
傅时墨拧眉问道:
“好好的怎么突然犯病了?”
“刚才温小姐一走,老爷子就说心脏不舒服。”管家傅伯絮絮叨叨地和傅时墨抱怨:
“这位温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说的话气人得很,怪不得老爷子被气病了!”
他事无巨细地给傅时墨讲了一遍刚发生的事。
傅时墨越听越火大,一张脸阴沉沉的,不怒自威。
“温家算什么东西?这些年太给他们脸了。”
傅伯叹气:“温家这些年一直霸占着京市最大的电子产品市场,货源充足,是FX航空最大的客户。这些年两家利益纠缠,连老爷子都要容忍他们几分。”
傅伯三言两语点明现状,傅时墨却不以为然:
“那就开辟新的货源好了。”
“老爷子也是这样想的,可老爷不同意,他说这些年了,各环节都已经稳定了,不能贸然改变。这两年,他们俩没少因为这件事争吵。”
傅时墨嗤笑:“傅云松就是个不懂变通的老古董。”
傅伯闻言默默叹气。
老爷子和老爷这对父子脾气秉性不同,时不时争吵拌嘴;没想到老爷和少爷这对父子也同样互看不顺眼。
这一家子还真是……
傅时墨暗暗记下了这茬儿,打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温家。
视线一转,他的目光又落到许知俏身上。
看到她正和家庭医生询问着什么。
他走了过去,便听见她在向医生了解老爷子的病情。
傅时墨听她问得很仔细,心头顿时一暖。
等许知俏全部问清楚了,他才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爷爷如果知道你这么关心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许知俏其实一进门就看出傅老爷子有些异样。
他时不时就抚摸一下心口,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碍于人多,又是第一次见面,她不太好直接询问对方情况。
所以她临走时才对老爷子说,改天再来看他。
却不料他这么快就发病了。
许知俏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搭上傅老爷子的脉搏,敛眉聆听。
傅时墨看到她这番动作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敢出声,就站在旁边一直瞧着,眼中满是诧异:她居然会诊脉?
半晌,许知俏终于放下了手。
“怎么样?”傅时墨下意识问了句,顿了顿,他又问:
“你懂医术?”
许知俏也不想瞒他,点头回答:
“以前跟着师父学过一段时间医术。”她没有提及师父名号,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觉得没什么必要。
不知为何,傅时墨居然格外相信她的医术,眼神都亮了许多:
“那我爷爷情况怎么样?”
许知俏走出卧室,如实回道:
“傅爷爷年纪大了,随着年龄增长,体内正气势必会受到消耗,气虚便血行无力,造成了血瘀阻滞,这也是很多老年人心血管疾病发病的本质。”
傅时墨大概明白了一些,点头又问:
“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吗?”
许知俏望着他紧张的眉眼,轻轻抿了抿唇。
对她来说,傅老爷子的病症并非疑难杂症,她刚才也向家庭医生了解过了情况,知道这些年他用过的药物,也清楚接下来要如何治疗调养。
但她不敢保证会让老爷子完好如初。
医术并非魔术,即便她拼尽全力,也有可能会发生意外,也许是天意,又或许是人为。
都很难避免。
若换成旁人,她可以直接说出实情,具体用不用自己医治,那是旁人的问题。
可面对傅时墨,她却犹豫了。
她不知道这种心思从何而来,只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对他讲。
似乎是看出她的迟疑,傅时墨本还期待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强颜欢笑道:
“没事,这些年也都习惯了,中医西医都看了不少,给的答案都差不多。”
傅时墨转头看了一眼卧室:“他们都说爷爷的病不好治,他年纪大了,也不能上手术台,只能用药物调理着,但也不能保证一定有效……”
傅时墨垂下眼眸,止住了话。
见他如此,许知俏斟酌了片刻,忽然开口:
“如果你信我,我……”
“我信!”
不等她说完后半句话,傅时墨下意识就接了这句。
许知俏愣了愣。
他居然还没听见自己说什么,就给了肯定的答复。
他还真是……
许知俏忽然笑了。
不似以往那般简单地勾勾唇角,看不出那笑容是否入了心。
此时,她是真的笑了。
明眸皓齿,眉眼弯弯,唇角还出现了一个小小梨涡,使那张清清冷冷的面孔一下子多了几分鲜活。
傅时墨看愣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许知俏笑得这样好看。
他不知不觉竟被这笑容所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管家傅伯远远地瞧见这一幕,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幅相视而笑的画面。
“一会儿等老爷子醒了,得让他瞧瞧这两人感情有多好!”
另一面,许知俏正了正神色,继续说:
“即便你信我,我也要先告诉你治疗方案。”
“嗯,你说。”傅时墨连连点头,一双眼睛却紧盯着许知俏的面孔,大脑中自动过滤掉他听不懂的医学术语,他只知道,爷爷的病应该不像那些医生说的那样严重。
许知俏说她可以医治,但不能确保可以让爷爷恢复如初。
他觉得这样也就够了。
这么多年,许知俏是唯一一个说可以医治的。
之前那些医生,说白了也只是用药物保着老爷子的命,能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还有以前的那些药,也需要换掉。”许知俏蹙眉:
“不是说那些药不好,相反,很多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药,但全部用在一个老年人身上,反倒是不好。”
傅时墨再次点头:“好,听你的。”
许知俏又想起一事,忙从包里翻出证件夹,将里面的几个证件递给他:
“这都是我的医师资格证,你可以看看。”
傅时墨接了过来,打开,照片中的女孩是几年前的模样,比现在青涩很多。
只是那双眼,淡漠无情,好似对一切人事物都毫不关心。
没来由的,傅时墨忽然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摸了摸,随后递还给许知俏,嗓音温柔动听:
“你好,许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