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家圣主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了,也不再亲近任何小动物。房间里,传来一声声女子压抑的惨叫。帝尘扶着门框的手骤然收紧。咔嚓,门框裂了。“拔出来了,三根都成功拔出来了!毒也解了,谢天谢地。”屋子里传出夏祁惊喜的声音。帝尘的身子晃了下。这时胳膊上伸过来一只手,是陆璃。他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难得的认真:“她熬过去了,倒是圣主你,该回房休息了,属下会替您守在这里,不让无关人等靠近。”
看着面前这个瘦小干瘪浑身上下黑炭似的,偏身上还套着一件宽大的雪白雪白的袍子,跟孙悟空偷穿了太白金星道袍似的老头,
元昭恨恨吐出一个字:“滚!”
别人离得远没听清,帝尘却是听到了。
当即,俯下身子,薄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哄道:“乖,别闹,他是本圣主请来给你看伤的,人虽说长得丑了点,但医术还可以,不在醉医仙之下。”
“什么叫人虽说长得丑了点,帝尘你给本谷主说清楚,本谷主一身白袍仙风道骨玉树临风的,哪儿丑了,哪儿丑了,啊?”玄诚子气得跳脚,胡子都飞起来了。
南墨在边上对着夏祁小声道:“仔细瞧瞧,有没有很熟悉,因为你平时就是这么发脾气的,上蹿下跳跟个泼猴似的。”
夏祁跳起来一巴掌呼他脑袋上,赤红着脸怒道:“死一边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言明在一旁看得一脸懵:“这箭还拔不拔了,宫里还等着老夫回去点卯呢!”
“拔!”
元昭抬手示意帝尘扶她微微起身。
就在她刚醒时,帝尘喂她吃了一颗天元丹,虽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神药,却也是世面罕见的疗伤圣药,只要吊着一口气,服下此药,就可以挺一段时间。
如此保命秘药,想必他手里也才一颗,却给她吃了,这狗东西倒也舍得。
丹药入腹,她这会儿已经有些力气了,看着满屋子的人,扬了扬声音道:“拔箭和解毒完全可以一起进行,没必要分先后,还有,箭只是挨心脉近,又不是插在心脉上,只要拔的过程中顺着箭的力道,不会有事,开始吧!”
玄诚子吹着胡子瞪她:“你是大夫?说得轻巧,不知道医学上差之一厘失之千里吗?稍有差池你的小命就没啦,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不想要命,本谷主还爱惜自己的名声呢!”
看帝尘想要开口替元昭说话,他立马叉腰威胁道:“还有,帝尘你,本谷主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来的,你再敢为了哄你的女人乱说话拆本谷主的台,小心本谷主和你绝交,哼!”
“绝交也得等解了毒后,当然,除非以后你们鬼医谷不再需要圣光教提供的药材和财力支持。”帝尘冷冷道。
视线扫过夏祁和言明,他毫不客气地威胁:“本圣主请你们来可不是听你们吵架的,若是昭儿治不好,夏祁,夏家这辈子不用回了,还有你言院首,你这院首之位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不愿意坐,本圣主完全可以让你们炎皇下令换个人来做。”
“还有,就按昭儿说的做!”
众人皆是神色一惊,接下来倒真的没人敢废话了,只有玄诚子梗着脖子小声嘟囔了句:“按你女人说的做,出事了可不能怪我们,还有答应罩着我们鬼医谷的事,你可得说到说到。”
帝尘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吓得他立马闭了嘴。
房间内除了玄诚子三人,其他人都被清理了出去,包括帝尘。
门口,帝尘冰冷着一张脸,气息肃杀的站在那里,俨然一副守门煞神的模样。
厉尧跟在陆璃身后,不停地询问:“能不能跟你们圣主说说,让孤进去看看元昭姑娘,一眼也行。”
“起码得让孤知道人现在是死是活吧,她可是救了孤的命啊,她现在危难之际,孤总不能对救命恩人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吧?”
陆璃被他烦得不行,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耐心回答道:“尧太子,不是我们不近人情,实在是你没看我们圣主也在外面等着呢吗,大夫们正在里面救人呢,这会儿不是添乱吗?”
厉尧不死心地继续问:“那大夫走了,孤就能去看?”
“再,再说吧!”实在是陆璃也不确定,他家圣主对那元昭的占有欲到了哪一步,万一跟小时候捡的那只猫似的,谁都不让看不让碰呢?
可惜,那只猫还是死了。
后来他家圣主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了,也不再亲近任何小动物。
房间里,传来一声声女子压抑的惨叫。
帝尘扶着门框的手骤然收紧。
咔嚓,门框裂了。
“拔出来了,三根都成功拔出来了!毒也解了,谢天谢地。”
屋子里传出夏祁惊喜的声音。
帝尘的身子晃了下。
这时胳膊上伸过来一只手,是陆璃。
他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难得的认真:“她熬过去了,倒是圣主你,该回房休息了,属下会替您守在这里,不让无关人等靠近。”
“好!”
这次帝尘没有拒绝,推开他的手臂,高大的身形消失在原地,终是回了主院他自己的寝卧。
房间内,元昭惨白着一张脸,跟个瓷娃娃似的闭着眼躺那在那里,胸前裹着厚厚的染血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