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弋松了口气,“好好好,大家伙都在里面等着呢,程放早就交代了,今晚的消费他来买单,咱们就狠狠地花他的钱好了。”秦时月听着,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说道,“那我今晚可就不客气了。”另一旁。程放一路疾驰,待找好停车位,又在人群中穿梭,待走过三两条烟熏火燎的小吃街,在一片叫嚷声中,终于按照定位的找到了许莓正坐着的地方。一家门脸极不起眼,内里又热火朝天的火锅店。小店铺,门口挂了个牌子,上面用白粉笔写着今日特价菜种类,放眼望去,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正吃饭排队着的人,几乎都是些年轻的学生、情侣。
闻言,蒋弋身子一僵,哪怕不回头去看,都知道这会儿来人是谁。
今晚的主角,秦时月。
一个双商超高的白富美,刚远渡重洋毕业归国,马上要去司法厅任职。
他们过去总混在一起,除了程放,就属他了解她,光听声音都认得出。
蒋弋急的想逃,被秦时月单独逮住,等下肯定又要向自己追问程放的消息,他又一向不太擅长这两人说不清的感情官司,一旦说错话肯定要露馅。
他深吸了口气,极其缓慢的转过身子,佯装一副震惊模样,特别浮夸道,“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律政俏佳人,秦时月大美女吗!”
说着,他迎上去,故意恭维道,“恭喜恭喜,可终于把你给盼回国了,以后要是遇上我代理的案子,记得在庭审上多帮我费费心哈。”
今儿是秦时月的回国宴,特意穿了条掐腰的高定红裙子,衬得她唇红齿白,气质冷冽,披着头卷发,光是弯着双凤眼站那,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秦时月被夸得心情极好,上前几步,勾唇轻笑道,“二娇,就属你嘴甜。”
顿了下,她四处看了看,又问道,“怎么就你自己,橙子人呢?”
“他……”
提及程放,蒋弋脸一垮,但头脑飞速的找着理由,“律所临时有事,他走不开,你知道的,他这人向来责任心重,为人父母官,平时肯定忙。”
秦时月眼色暗了下,来时没注意查看程放发来的消息,如今笑着,但不客气的戳穿道,“你俩不是一起的吗,平日好的穿一条裤子,怎么,就他忙,你不忙?”
蒋弋被呛了句,既不能回嘴,也不能泄了程放的去处,不免觉得尴尬。
秦时月轻哼了下,洒脱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他不来就不来吧。”
反正,她早就料到了,如今见不到程放,也不算太过于失望。
蒋弋松了口气,“好好好,大家伙都在里面等着呢,程放早就交代了,今晚的消费他来买单,咱们就狠狠地花他的钱好了。”
秦时月听着,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说道,“那我今晚可就不客气了。”
另一旁。
程放一路疾驰,待找好停车位,又在人群中穿梭,待走过三两条烟熏火燎的小吃街,在一片叫嚷声中,终于按照定位的找到了许莓正坐着的地方。
一家门脸极不起眼,内里又热火朝天的火锅店。
小店铺,门口挂了个牌子,上面用白粉笔写着今日特价菜种类,放眼望去,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正吃饭排队着的人,几乎都是些年轻的学生、情侣。
程放这人嘴上挑剔,向来讲究饮食对不对胃口,这种挂牌小店铺,还没等一脚踏进去,扑面而来的浓郁辣椒精呛的人睁不开眼睛,几乎将他劝退。
他不耐受的拧了下眉头,一眼瞥去,许莓早已点了些菜品的坐着等候。
许莓眼睛一亮,向他招了招手,“程先生,你来了!”
店内,许莓刚好点完单,一抬头,见程放在门外站着,不免眼睛一亮。
她眉目灵动,站起来,在满屋的烟火气中冲他招手,“程先生,这里!”
生怕对方看不见自己。
程放蹙了下眉头,见她一脸喜悦,不想让她失望,便硬着头皮进了门。
不过,他今天下午刚开完庭,不同于平日私下里的穿着休闲,这一路没来得及换衣服,这会儿衬衫配西裤,显得他宽肩窄腰,光是站那就很吸睛。
反倒是与这里处处洋溢着的青春格格不入了。
不过,程放眉目俊朗,腰身挺拔,长了副勾人的好皮囊,一进来就惹得一旁的小姑娘们有些脸热的朝他瞄。
许莓看的羡慕,觉得年轻真好,连看帅哥都能光明正大的瞧。
她一想,莫名的鼻尖发酸,见程放迎面走过来,她微微敛眉,指着一旁收拾干净的位置,“程先生,你坐这里,我都擦好了,就连餐具也都烫了一遍,你等下放心用。”
很是细致体贴。
程放将她的殷勤看在眼里,也没推辞,顺势坐了下来,目光仍落在她身上瞧。
入夏,白天下了场雨,晚上更是闷热的厉害,街上到处都是些穿着凉快的人。
许莓也不例外。
她伤好了很多,似是画了个淡妆,几乎看不见脸上那些残留的浅淡伤痕。
她穿了条鹅黄色的裙子,勾勒着纤细的腰身,但不知是天热还是面前这口鸳鸯锅热,她烧红了一张脸,低着头擦盘子,模样乖巧恬静的不像话。
程放看在眼里,很直接,毫无任何杂念,夸奖道,“很漂亮。”
许莓怔了下,对上他的视线,反应过来是在夸自己,耳根更是飞速泛红。
这是她刚才特意买来换上的,先前的衣服被雨淋湿了,她总觉得有股怪味,与程放见面,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邋遢狼狈的样子。
或许今日之后,这是彼此间最后一次见面了。
但她没讲,只是低下头,自顾自的往里下菜,随意问着,“程先生,辣锅怎么样?”
程放端坐在那,望着红彤彤的锅底,如实回答,“我不吃辣。”
许莓怔了下,正想说换哥锅底,程放见她着急,又补上一句,“可以试试,更何况,旁边还有清汤底。”
大概,这就是鸳鸯锅的好处之在。
但他随意一句话,惹得许莓又雀跃起来,笑意盈盈的弯着眼睛,脆生生的说着好。
程放看在眼里,觉得这人可真容易高兴。
他点明主题,直截了当的问道,“伤还没好,怎么突然出院了?”
被问着,许莓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垂下眼眸,轻声道,“程先生,我要走了。”
闻言,程放正在掰一次性筷子的动作一顿。
许莓嗓音涩然,“程先生,你说得对,人就是要学会断舍离,我打算与许家脱离关系了。”
她没骨气,终究是收了孟家的钱,代价就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再不能与程放见面。
这一走,或许永远不会再见。
闻言,程放敛了敛眉,“啪”的一声将筷子拆开,没什么语气道,“挺好的。”
顿了下,他将弄好的筷子递到许莓面前,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语气平淡的,像是笃定许莓只是出去玩一圈,他日还会再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