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静观其变。“纳兰家可有消息了?”云瓷问。夏露摇头,疾风从树上跃下,回道:“姑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纳兰老夫人的茶中下了药。”一个时辰前她派了疾风去纳兰府上,将自己特制的毒药交给了疾风,命他下在纳兰老夫人茶中。没想到疾风动作这么迅速。“没有人怀疑你吧?”疾风信誓旦旦的说:“姑娘请放心,绝没有人怀疑。”云瓷点了点头,如今她只要等着纳兰老夫人求到自己头上来了,她兴致不错的多吃了半碗饭,就连眉梢都是喜悦的。
“可除了她还能有谁陷害我?”叶嘉仪捂着脸气急了,她有预感这件事就是云瓷那个小贱人做的。
贾夫人眼皮一抬目光在叶嘉仪的腹部上扫了一圈:“那你勾搭陆二郎,怀上孩子也是二少夫人做的手脚?”
“这……”叶嘉仪语噎。
大堂内传来一阵哄笑。
叶嘉仪脸色忽青忽白,有些无言以对,求救似的看向了陆老夫人:“祖母,这件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不等陆老夫人开口,其他夫人开口道:“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了,也难怪陆二少夫人嫁过来一个月就遭受种种冤屈,如今被逼得离开了陆家。”
“可不是么,这荷包明明就是从叶嘉仪怀里掉下来的,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作假,她还敢当众污蔑无辜之人。”
“简直卑鄙无耻!”
这些夫人都是掌管家族后宅的,早已经见惯了后宅阴私,就叶嘉仪这点小伎俩,根本就瞒不过她们的眼睛。
“纳兰云瓷并非你们想的那么单纯无害,她手段高明着呢……”叶嘉仪听不惯旁人贬自己去抬举云瓷。
贾夫人冷笑:“纳兰姑娘在闺中时便有贤名,她和陆家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犯得着嫁进来再对付你?我实在是想不出,纳兰姑娘为何要针对你,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陆二少夫人,不似有些人名不正言不顺,不知羞耻!”
“你!”叶嘉仪被攻击得脸涨红。
一旁的陆老夫人只装作身子不适,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心里只盼着这一幕赶快过去。
可这些夫人却极有耐心,非要等到陆砚辞回来不可。
临近傍晚陆砚辞才姗姗来迟。
这一路上管家早就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陆砚辞猛然停住脚步,满脸震惊。
“老夫人快要招架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陆砚辞加快脚步,果然看见了大厅有数位夫人,廊下还有哭哭啼啼的叶嘉仪跪着。
她白皙的小脸上有十分清晰的巴掌印,发鬓散乱,就连衣裙也被扯破了一处,狼狈地跌坐在地。
见他来,正要开口却被陆砚辞一个眼神制止,叶嘉仪赶忙闭嘴。
“二郎回来了。”陆老夫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上前。
“祖母先回去歇着吧,这里就交给孙儿。”陆砚辞心疼地让人将陆老夫人给搀扶下去。
其他几位夫人倒是没有阻挠。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找的人是陆砚辞,正主儿来了,其余人就不重要了。
“诸位夫人。”陆砚辞客客气气地对着几人行礼。
几人根本不买账,贾夫人将纸张递到了陆砚辞跟前,陆砚辞瞄了一眼,顿时心惊不已,这果然和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
到底是谁在背后这般陷害自己?
“诸位夫人消消气,事发突然,请给陆家两天时间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陆家。”
陆砚辞抵死不承认。
“我还没这么愚蠢,写下这么明显的罪证,定是有人在背后从中挑拨。”
他又说了好些话。
贾夫人等人见状只好道:“那就以两日为期限,若是两日后陆家还不能给诸位一个交代,休怪咱们翻脸不认人了!”
说罢,众人这才离开了陆家。
大厅内安静下来。
“二郎……”叶嘉仪怯怯地喊了声,伸手就要去拉陆砚辞的衣袖。
陆砚辞再没了耐心,一把拂开了叶嘉仪,冷着脸问:“还不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望着对方阴狠的表情,吓得叶嘉仪连哭都忘记了,赶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荷包虽是我的,但里面的东西不是我的。”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荷包会掉出这些东西。
看着叶嘉仪满脸委屈的样子,丝毫没了往日的娇柔可人,反而像极了一个疯妇。
陆砚辞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他到底是怎么看上这蠢货的?
“这事儿一定和纳兰云瓷有关!”叶嘉仪信誓旦旦地说。
陆砚辞却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云瓷现在忙着送纳兰信,根本无暇顾及叶嘉仪。
“她在外头住着,怎么就能算到你今日会出门,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塞入你的荷包中?”
“云瓷身边有武功极高的侍卫,办成此事并不难!”叶嘉仪抹了抹眼角,冷静下来后分析:“二郎,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晓,又怎么会陷害你呢,可云瓷就不一样了,她恨你,恨整个陆家,再说这六位大臣又是弹劾纳兰信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经过叶嘉仪这么说,陆砚辞动摇了。
“二郎,一定是她!”
叶嘉仪只恨当初在云台阁时心软,应该直接杀了她才对。
……
“啊啾!”
云瓷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喷嚏,听着夏露说起外头的八卦,京城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了。
这些大臣又全都是效忠皇帝的,这事儿要是传到太后耳中,太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必定会推波助澜。
她只需要静观其变。
“纳兰家可有消息了?”云瓷问。
夏露摇头,疾风从树上跃下,回道:“姑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纳兰老夫人的茶中下了药。”
一个时辰前她派了疾风去纳兰府上,将自己特制的毒药交给了疾风,命他下在纳兰老夫人茶中。
没想到疾风动作这么迅速。
“没有人怀疑你吧?”
疾风信誓旦旦的说:“姑娘请放心,绝没有人怀疑。”
云瓷点了点头,如今她只要等着纳兰老夫人求到自己头上来了,她兴致不错的多吃了半碗饭,就连眉梢都是喜悦的。
夜色渐深
宅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人没进来,只有一封书信,管家将书信送到了夏露手中。
夏露拆开看了眼,赶紧进去禀报。
云瓷的睡意本就浅,从夏露推开门时就醒了,接过书信,信是三房的柳姨娘送来的,上头写着老夫人忽重病,大夫说需万年人参入药方可救,二夫人方氏便说云瓷陪嫁中就有。
又说唐家能寻来一株就能有第二株,等明儿天亮就让云瓷拿出人参来。
为了防止云瓷不情愿,她们还在院子里安排了一桌酒席,酒中下了药,试图迷晕云瓷。
还有方氏院子里住着一位和云瓷差不多大的姑娘,据说那位才是纳兰家正儿八经的大姑娘。
而云瓷只不过是唐氏奶娘故意霸占嫡长女的位置,故意调换了,柳姨娘叮嘱云瓷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完书信,云瓷睡意全无,将手中书信捏得粉碎。
气恼的是这法子竟是陆老夫人那日登门拜访时和纳兰家两府合谋想出来的。
纳兰老夫人竟采纳了。
“岂有此理!”云瓷深吸口气,极力将怒火压制。
他们都觉得原主性子好拿捏,却没想到死里逃生之后的她变了,挡了路,就要被剔除。
“姑娘,现在可怎么办?”夏露满脸担忧:“老爷现在不在京城,您又无人撑腰,是斗不过两家的。”
“斗不过tຊ?”云瓷冷笑,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既然有些事已经提前知道了,就能抢占先机,今日柳姨娘这份人情,她记住了。
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疾风!”云瓷沉声。
嗖的一声,疾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姑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