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好,为了员工安全着想。盛垣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挂了电话,何言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秒变成兴奋的狼,他一手摸上盛垣的后腰,声音发腻,“再睡会儿?”“上药包扎。”盛垣戳了戳他的胳膊。何言老老实实提了医药箱过来,任由盛垣托着他的胳膊,像托住什么瓷器一样小心翼翼。何言自己给自己消毒,敷药,扎绷带,让盛垣替他扯着绷带的一头。“捏着别动,我要收紧绷带才行。”盛垣点点头,紧张看着他的伤口。
“干什么?”何言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眼尾的泪痣上轻啄。刚吹干的头发柔软绵密,带着微蜷,谁家霸总长得这么乖。
“你以为我来干嘛的,我带着公务来的。盛氏跟言盛医院的合同还没签。”盛垣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我要联系助理。”
盛垣开来的吉普车掉下山崖,新闻在极短的时间内传的沸沸扬扬,“山郊突发山体滑坡,一吉普车翻下山崖”,“盛氏集团总裁下落不明”。
他们刚回来,洗个澡的功夫,再打开手机,新闻推送都已经连续五条了。
盛垣的手机,随身物品,文件,全部和车子一起掉下了山崖。
他拿何言的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助理听到他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盛董!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差点以为我们都要失业了!”
盛垣:“……”有良心,但不多。
他电话里简单安排了一下工作。
“盛董,需要安排车子接您回来吗?”助理问。
盛垣一抬头,看到何言湿漉漉的眼神,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了伤的胳膊。
“不必了,山路不好走,有事我们电话联系。”盛垣鬼使神差拒绝了助理。
天气不好,为了员工安全着想。盛垣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挂了电话,何言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秒变成兴奋的狼,他一手摸上盛垣的后腰,声音发腻,“再睡会儿?”
“上药包扎。”盛垣戳了戳他的胳膊。
何言老老实实提了医药箱过来,任由盛垣托着他的胳膊,像托住什么瓷器一样小心翼翼。何言自己给自己消毒,敷药,扎绷带,让盛垣替他扯着绷带的一头。
“捏着别动,我要收紧绷带才行。”
盛垣点点头,紧张看着他的伤口。
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缠紧胳膊,在靠近绷带另一端的时候何言猛的用力收紧,闷哼一声,盛垣的手忽然哆嗦了一下。
何言无奈看着他。
盛垣的脸瞬间红了,扭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
“心疼我?舍不得?”何言一只手托起他的侧脸让他转过来。
盛垣闭上了眼,“何言,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话少一点?”
“哈哈!”何言简直乐不可支心花怒放!
这才多久,他就凭本事走进了盛垣的心里!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要赚钱,赚很多钱,要把小野猫娇养起来,让他心甘情愿收起利爪,变成自己的家猫。
“你们还吃不吃饭了?一个澡要洗几个钟头?”罗闻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盛垣刚要起身就被何言按了下去,“躺好,我给你端上来。”
餐桌上四菜一汤散发着香浓的气息,罗闻和阙之渊面对面坐着,抬头看到何言从楼梯走下来,神采飞扬,一脸餍足。
阙之渊顿时了然挑了挑眉,“睡得不错?”
何言十分淡定的把疑问句改成了陈述句,“睡得不错。”
二人心照不宣,只有罗闻一脸懵圈,他夹了一筷子牛肉丢进嘴里,含混不清问道:“这么点时间还够你睡觉?”
这话说的。何言心想,看来我还要努力。说不定盛垣也并不满意。
只有阙之渊笑出了声。他平时不苟言笑,偶尔笑出声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在胸腔震动,眉眼顿时柔和了不少。
罗闻筷子停在桌上愣了一秒钟,回过神来的时候何言端了一杯清水放在他的面前。
罗闻的脸立刻皱成了人间小苦瓜!
“能不能换个药?这药比我的命还苦!”
何言拿了碗筷一点一点把菜分拨出去,用托盘装好,转身上楼,“罗少爷,你讲点道理吧!满江城没有比你命更好的人了。”
“不喝不喝!”罗闻筷子一撂变了脸色, 玻璃杯一推好远。
何言站在了楼梯口死亡凝视了他三秒钟,声音发沉,“喝。”
罗闻的少爷脾气上了头,谁也摁不住,一踢椅子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人还没走出餐厅范围,一直安静坐在餐桌边的阙之渊缓缓开了口。
“站住。”
罗闻嗖的一下立住,并且因为刹的太快身形都晃了一下。
“坐下。”阙之渊的声音平静无波。
罗闻缓缓转身,心头不服气,路过沙发踹一脚,摔摔打打骂骂咧咧坐到桌前。
阙之渊端起水杯放到他的面前,“喝了。”
“太苦了。”罗闻眉头拧成了结。
阙之渊慢慢抬起了宽大的手掌,眼神探寻看着他。
“你别威胁我!”罗闻往后缩了一下。
阙之渊轻咳一声站了起来。
“喝我喝!干杯!”罗闻二话不说端起杯子狠狠一仰头,一副视死如归的德行。
“咳咳咳…tຊ…”罗闻放下杯子猛烈咳嗽,眼圈都红了。
泪眼朦胧之下,视线里摊开一个宽大的掌心,中间躺着一颗大白兔。
“冲冲苦味。”阙之渊低声道。
罗闻一愣。
这人刚才还在凶他,现在给他一颗糖?
愣神间面前的掌心忽然收回去了,罗闻一脸委屈的抬头,张嘴想要把糖要回来,忽然间就有粗砺的指腹伸过来拨弄他的嘴唇。
“干嘛……”
他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阙之渊轻轻捏住,微微一撬,牙关之间挤进去一颗糖。
“呜——”
罗小公子被迫吃了一颗糖,剥好的。
有点甜。
“算你有良心。”罗闻抹了一把眼睛。差点苦哭了,现在又被甜到了。
阙之渊轻笑出声,声音低沉柔缓,就好像刚才那个满面严霜的人不是他一样,“良药苦口,要听话。行了,我走了。”
“再见不送。”罗闻一屁股坐了下来,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阙之渊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脑袋,“要听话。”
罗闻翻了个白眼,忽然觉得脑袋顶上有点不对劲。伸手一摸,靠!粘了个大白兔糖纸。
这边二楼卧室里,何言把饭菜放到桌上,“起来吃饭。”
盛垣从浴室里被何言抱出来以后就一直趴着,何言喊他,他假装没听见,脑袋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何言走过去,才发现他脸色涨得微红。
“怎么了?”何言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盛垣在心里抓狂!
此刻他需要药膏!就上次在他的别墅里,何言给他上过的那个药。冰冰凉凉的很有效果……
但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