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寻宴哑着嗓子问:“你前些日子说,试药救朕的是皇后。”神医顿时明了,点头:“正是,试药之人脉象气血两空,会显将死之兆。”闻言,顾寻宴猛地坐起,又吐了一口血。神医急劝:“陛下,切不可心急,若是落下了后遗症,老臣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顾寻宴抬眸冷凝着他,逼问:“继续说!”“陛下,即便皇后娘娘在边疆平安归来,也难有一线生机,皇后娘娘早在王府时,便已时日无多,若是按时服用老臣开的药,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怎么会……
一阵死寂过后,顾寻宴竟笑了,然后指着那个棺材:“韩老将军和韩夫人为了帮韩潼掩护行踪,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韩昀听顾寻宴不信,只觉得荒唐:“老臣怎敢拿此事开玩笑,这里的将士们个个都能作证。”
顾寻宴心慌得厉害,看着这具黑漆漆的棺材,仿若阴沉的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相信,分明韩潼只是说要省亲才回了韩府,分明就是因为他要纳韩卿卿为妃才躲着不愿意出来。
又怎么可能突然就躺在了这冰冷的棺材里?
韩昀似是看出了他不信,“陛下,阿潼是在边疆战死的,她是为国捐躯!”
“而陛下却和皇贵妃娘娘新婚燕尔,还非要阿潼来封妃大典,现在阿潼来了,陛下满意了吗?”
顾寻宴红着眼,伸手就要去打开面前的棺材盖。
他想要看看,想要确认这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韩潼!
如果不是,他一定要让韩家给一个说法,也一定要问韩潼到底在玩哪一出。
如果是……3
帝王面前不见刀刃。
这一次,韩昀和众将士都露了剑锋。
“陛下今日若开棺,便别怪老臣以下犯上!”
韩昀上前扒开顾寻宴的手,他突然趔趄了几步,好在被太监扶着才没有倒下。
他红着眼,便只是死盯着那具黑漆漆的棺材。
半晌,韩昀对棺木中的韩潼轻声说:“阿潼,此后,你与陛下便再不相干,生未同床,死亦不同穴!”
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封写好的和离书,扔到顾寻宴的面前。
“陛下,韩潼从今日起便不再是大歧皇后,只是韩府的小姐韩潼。”
顾寻宴眼睁睁地看着韩昀和那群将士把韩潼的尸体带走。
韩卿卿站在那,还等待着顾寻宴继续他们的封妃大典。
等了急了,她便直接上前问顾寻宴:“陛下,吉时已到,切不可误了吉时。”
顾寻宴看着韩卿卿那身无比红艳的喜服,眼睛登时红得像血。
他一把将韩卿卿推到地上,离开了太和殿。
在回寝宫的路上,顾寻宴突然头晕目眩,吐血昏迷。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他睁眼便看到神医在那替他把脉,神医见他苏醒,连忙恭礼:“老臣拜见陛下,陛下此回只是心肺郁结,才会导致的昏迷,无大碍。”
顾寻宴却只是凝视着神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良久,顾寻宴哑着嗓子问:“你前些日子说,试药救朕的是皇后。”
神医顿时明了,点头:“正是,试药之人脉象气血两空,会显将死之兆。”
闻言,顾寻宴猛地坐起,又吐了一口血。
神医急劝:“陛下,切不可心急,若是落下了后遗症,老臣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顾寻宴抬眸冷凝着他,逼问:“继续说!”
“陛下,即便皇后娘娘在边疆平安归来,也难有一线生机,皇后娘娘早在王府时,便已时日无多,若是按时服用老臣开的药,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