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凌王此举,怕不是有自己的私心吧?”众人正议论,自殿外走进来一个人影,正是与温年年五年未见的李云裳。她大步走来,朝着皇帝福了福身,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温年年。繁复华丽的衣摆在温年年眼前绽开,她低着头,袖中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勉强遮去眼底的恨意。佛堂起火那日,李云裳和侯公公的对话,卫岑也听到了。“抬起头来。”李云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温年年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缓缓抬头,望向李云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皇帝眉头皱起,不满地看向谢霄辞,斥责道:“霄辞,你这是做什么?”
谢霄辞绕过桌案,一撩衣袍,笔直地跪了下去,语气低沉地开口说道:“此女身份不明,贸然赐婚,恐有不妥。”
“哦?”皇帝的视线扫过下方三人,缓缓问道:“卫夫人,你倒说说自己是何来历?也好为朕和凌王解疑。”
温年年挺直腰背,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回陛下,小女生于江南,幼时遭难,父母双亡,后经人收养,及笄之后,重回故土,继承了父母的家业,桩桩件件均可查证,还望陛下明鉴。”
待她说完,殿中议论纷纷。
“凌王之前收养的那个孩子,好像也是江南来的?”
“我记得……也是叫什么年年。”
“这么说,凌王此举,怕不是有自己的私心吧?”
众人正议论,自殿外走进来一个人影,正是与温年年五年未见的李云裳。
她大步走来,朝着皇帝福了福身,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温年年。
繁复华丽的衣摆在温年年眼前绽开,她低着头,袖中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勉强遮去眼底的恨意。
佛堂起火那日,李云裳和侯公公的对话,卫岑也听到了。
“抬起头来。”
李云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温年年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缓缓抬头,望向李云裳。
李云裳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开口:“倒是个美人。”
似乎是确定了这张脸与温年年毫无相似之处,李云裳的表情放松下来,她朝着皇帝盈盈一笑:
“父皇,卫侯与卫夫人鹣鲽情深,您就成全他们吧。”
“好,就依皇儿,这门婚事,朕允了。”
皇帝大手一挥,答应下来,谢霄辞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
温年年和卫岑相视一笑,携手谢恩。
乐声再起,舞姬蹁跹而入。
宫宴重回轻松愉悦的氛围,觥筹交错间,宾客们或低声交谈,或举杯畅饮,气氛热闹非凡。
不少官员来给风头正盛的卫岑和温年年敬酒,卫岑一一应下。
“年老板的白玉京真是不得了,我家夫人每每和我提起,都是怨我不能让她直上三楼,卫侯当真好福气啊。”
“卫侯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周围人说着恭维的话,温年年与卫岑并肩而立,应对自如,宛若一对璧人。
只是温年年的笑落在谢霄辞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目。
他紧紧握着酒杯,脸色阴沉,时不时望向温年年和卫岑,他的目光紧盯着温年年腰上那只大手,恨不能将它当场砍下来。
注意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卫岑端着酒杯,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冲着谢霄辞挑眉,眉骨上的那道疤痕更显得他桀骜不驯。
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看,我再也不是那个,能被你随随便便扔出去的半大小子了。”
注意到卫岑的动作,温年年转过身来,看向谢霄辞。
见他脸色黑沉如墨,不禁失笑,抬手抹去了卫岑嘴角那抹并不存在的酒渍。
其二人举止之亲昵,直叫谢霄辞当场捏碎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