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走,昭昭慌忙拉住他,恳求的眼神:“求你了,不要。”小孩儿爱面子,不想给人看见自己这样的一面,周凛安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你要习惯,家里的事情都是佣人做的。”“我自己可以处理,为什么一定要叫晓梅呢?”昭昭真生气,这件事她和周凛安没法儿达成共识,“这是很私密的事情,周凛安。”周凛安皱着眉,没答她。昭昭真是窘迫得无地自容,被他看见她已经很难受了,还非得再叫一个人上来看,他实在是太讨厌了。
周凛安出去了,昭昭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手机一直在外面响,昭昭出去接。
是小敏打过来的,两人好些天没联系了,小敏关心她的工作。
“我挺顺利的,你不要担心。”昭昭说。
“和周凛安什么时候结婚?要办婚礼吗?”
“不是很想办婚礼。”
小敏沉默了片刻,“昭昭,你是不是想着不办婚礼就没多少人知道,以后也方便离婚?”
昭昭攥着手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就单纯的觉得低调一点比较好。
但昭昭几乎有什么都告诉小敏,包括她现在住在周凛安家里的事。
两人聊着,很快外面想起周凛安的脚步声,昭昭说:“我先挂了,回头再和你联系。”
想挂了电话回浴室待着,但她动作慢了点,周凛安已经进来了。
这个时候昭昭下面什么都没有穿,虽说上衣衣摆有点长,能遮到屁股,但没穿就是没穿,衣摆底下腿根若隐若现,最是勾人。
周凛安手里握着行李箱的杆子,站在离昭昭不到两米的距离。
他就这么看着她。
昭昭浑身都在发烫。
情急之下只觉得腹部一阵翻涌,顾不上羞人,昭昭转身就往里面跑,砰的关上了门。
周凛安靠着浴室门,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不时地抽一口,慢慢平复刚才的生理冲动。
又过了一阵,昭昭在里头喊:“周凛安。”
他转过身来,“说。”
“帮我拿一下裤子。”
“等下。”
周凛安从她行李箱里找到睡裤和内裤给她拿进去,问她:“要不要我帮忙?”
昭昭赶紧说:“不要。”
周凛安看一眼地上,说:“我让晓梅上来处理。”
说着就要走,昭昭慌忙拉住他,恳求的眼神:“求你了,不要。”
小孩儿爱面子,不想给人看见自己这样的一面,周凛安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你要习惯,家里的事情都是佣人做的。”
“我自己可以处理,为什么一定要叫晓梅呢?”
昭昭真生气,这件事她和周凛安没法儿达成共识,“这是很私密的事情,周凛安。”
周凛安皱着眉,没答她。
昭昭真是窘迫得无地自容,被他看见她已经很难受了,还非得再叫一个人上来看,他实在是太讨厌了。
眼看昭昭都要哭了,周凛安蹲下来,握起她一只手:“好了,不喊晓梅上来。”
昭昭转开脸胡乱擦了一把,又转过来对他说:“你出去。”
周凛安被她这小家子气的警惕样子弄得笑起来:“我都看过你多少次了,还计较?”
昭昭又说:“出去!”
周凛安点点头,起身出了浴室。
昭昭又把门锁上了,很快把自己清洗完了才出去。
她找了个袋子把脏裤子装起来,打算离开老宅之后自己把它洗了。
周凛安看着她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包,忍不住说她:“扔了行不行?”
昭昭说:“裤子还没穿过几次。”
周凛安站在她旁边,突然就没话说了。
她一向捉襟见肘,那天乔素心生日,要不是为了她弟的医药费她根本不会去蒋家,要不是为了医药费,她也不会在乔素心面前低声下气。
她身上的衣服总是洗得发白。
她的行李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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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五分钟,昭昭装好裤子要塞进行李箱去,周凛安从她手里把那袋子拿过来,他说:“扔了。”
昭昭固执:“不扔。”
周凛安抿着唇,脸色难看,凌厉的眼睛紧紧盯着昭昭。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又出来了,他开始嫌弃她的穷酸了。
昭昭眼睁睁看着他把那袋子扔进垃圾桶,然后他递给她一张卡:“以后买什么,花这上头的钱。”
昭昭不想接,“我有工资。”
周凛安说:“这么硬气,就不要接受周家所有的帮衬,包括给你弟找医生,以及他现在的医疗环境。”
听他说这些话,昭昭心头拔凉拔凉的。
这才没相处多久,资本家的本性就露出来了。
昭昭明白了,他们之间必须要银货两讫,这桩婚姻才算公平交易。
昭昭气鼓鼓地接过周凛安的卡,瞧都没瞧一眼就塞到了枕头底下。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楚河汉界,昭昭离周凛安很远。
半夜她肚子又疼,发冷,迷迷糊糊又滚到周凛安怀里去了。
八爪鱼似的抱着他,在他身上索取温暖。
半夜昭昭做梦,低低的哭,低低的说梦话。
“姐姐,我好难受的。”
“姐姐,你在哪里?”
“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们一起照顾瑞瑞好不好?”
“我不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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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晓梅给昭昭送了崭新的裤子上来。
是根据她的尺寸,让专卖店的人送来的。
周凛安走得早,晓梅送裤子到卧室的时候,昭昭刚醒。
晓梅说,“老太太让厨房炖了红糖酒酿鸡蛋,三少奶奶洗漱完赶紧下来用餐。”
昭昭说谢谢。
晓梅笑起来,“应该谢谢三少爷,是三少爷嘱咐老太太的。”
晓梅走了,昭昭坐在床上愣了半晌。
她想起昨晚晓梅端上来的那碗红糖水,估计也是周凛安让做的。
昭昭从枕头底下拿出昨晚周凛安给的那张卡。
一张黑卡,卡面上有他名字的字母,是他的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