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如瞬间毛骨悚然。在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比如说,乔清婉和她感情真的有那么深吗?她不过是自乔清婉被赵平津从青楼里赎出后才跟着的婢子。今日,乔清婉将她送到太子的床上,焉知她没有去母留子的意思?嘉如想回头了,她一咬牙,喊住要离去的赵平津:“殿下,奴婢有话要说。”“太子妃的宫殿,是侧妃娘娘放火烧的!不是天火!她想烧了太子妃的一切!”赵平津眉眼骤冷:“什么?”嘉如继续道:“还有小桃,小桃姑娘根本没有说过那些侮辱娘娘的话!”
是夜。
浮云殿。
嘉如端着一碗药汤,跪在赵平津跟前,低声道:“殿下,侧妃娘娘今日身子不舒服,让奴婢给你送药。”
赵平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家娘娘怎么了?今日在门口瞧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嘉如手上一抖,差点没端稳药汤。
此时,雕花窗外,略过一个黑色的人影。
一根竹管戳破窗纸,白色的粉末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肆意飞散,最后消失不见。
赵平津看着神色慌张的婢子,仿佛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冷声开口:“我不是个宽和的人。”
察觉到了逼人的煞气,嘉如到底没能稳住,立即拜倒,连连磕头:“奴婢该死!!”
她抬头,已经哭了出来。
赵平津摇头道:“你穿得太招摇了。”
“还有,迷药的味道,我已经闻到了。”
遑论这些,他其实也隐隐知道乔清婉在急什么。
嘉如瞬间毛骨悚然。
在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比如说,乔清婉和她感情真的有那么深吗?
她不过是自乔清婉被赵平津从青楼里赎出后才跟着的婢子。
今日,乔清婉将她送到太子的床上,焉知她没有去母留子的意思?
嘉如想回头了,她一咬牙,喊住要离去的赵平津:“殿下,奴婢有话要说。”
“太子妃的宫殿,是侧妃娘娘放火烧的!不是天火!她想烧了太子妃的一切!”
赵平津眉眼骤冷:“什么?”
嘉如继续道:“还有小桃,小桃姑娘根本没有说过那些侮辱娘娘的话!”
“是侧妃娘娘她自己想要去证明,她和太子妃究竟是谁,在您的心里最重要……”
赵平津浑身一凛,一抹凉意从脚底往上弥漫,遍体生寒。
看到他面若寒霜,嘉如声音低了下去:“还有,您与娘娘大婚那日……”
“娘娘的手腕受伤,但奴婢时候细看了那红痕,根本不是太子妃掐出来的……”
那红痕的方向就不对!
怕他不信,嘉如还自掐了一把肉,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她拧眉,将手腕递出去。
殿内没有声音。
赵平津一言不发许久,突然,他推开殿门便走向乔清婉的住处。
乔清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赵平津来了,立马起身上前。
“殿下——”
话还没说完,赵平津便打断了她,眉宇间满是失望:“这些日子来,你一直都在戏弄我是吗?”
他不想相信嘉如说的话,故而心存侥幸。
乔清婉心底一慌,瞪大眼睛。
赵平津一看她的反应,心中一咯噔,便也什么都知道了。
他怅然若失的抬腿离去。
乔清婉反应过来,紧追着他,可是他越走越快,快到乔清婉都追不上他。
“啊!”
乔清婉一不留神,踩到了一颗小石子,摔在了地上,刹那间,膝盖与手掌便传来了刺痛。
她身子本就是青楼里药浴泡出来的,于他人而言,轻微的疼痛,倒了她这就仿佛万蚁嗜骨之痛。
她是罪臣之女、出身青楼,她不过是用其他人教她的手段去谋生罢了,她又有何错?
乔清婉抬起泪眸,看着男人无动于衷离去的背影。
仿佛看到了她自己与他之间不可跨越的那道鸿沟。
“殿下……”她哀求的喊他。
赵平津闻言,微微一顿,下一瞬,他又继续迈起长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