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重来一世还是会委屈。陈大伟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陈臾的胳膊,用力地往上拽,嘴里还念叨着:“你嫁给王哥吧,彩礼钱老子已经收了……王哥家里有钱。”陈臾这次却没有反抗,反常地朝着他笑了笑,“好啊。”许是答应得太过干脆,陈大伟双眼迷离地瞧了她一眼,也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眉。一旁的王大妈连忙帮她扯开陈大伟的手,“哎呦,小臾,你还真要嫁啊?”她可是知道陈臾在学校里成绩不错,都是年级前几
原来,重来一世还是会委屈。
陈大伟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陈臾的胳膊,用力地往上拽,嘴里还念叨着:“你嫁给王哥吧,彩礼钱老子已经收了……王哥家里有钱。”
陈臾这次却没有反抗,反常地朝着他笑了笑,“好啊。”
许是答应得太过干脆,陈大伟双眼迷离地瞧了她一眼,也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眉。
一旁的王大妈连忙帮她扯开陈大伟的手,“哎呦,小臾,你还真要嫁啊?”
她可是知道陈臾在学校里成绩不错,都是年级前几,就打着等她回家帮忙辅导一下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的算盘,才会偶尔出手管这破事的。
陈大伟在场,陈臾只能先点头。
她曾经和他们硬碰硬,碰了个头破血流。因为她说了不同意嫁,陈大伟就直接下药把她送到了那个比他还大的老男人床上。
还好被路过的李京泽撞见,救下了她。
可谁知也是先出泥沼,又入魔窟。
后来进入李京泽的人际圈子,陈臾才发现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交换女友,大转盘,一群纨绔玩得不亦乐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说要离开,李京泽不同意,她又说要分手,李京泽更怒,觉得她下了他面子。
后来硬生生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将她的傲骨掰成了两半。
……
“我先送奶奶去医院。”陈臾说。
陈大伟输了钱如同吃了炸药,“就这么点伤去什么医院,老太婆早晚得死。”
奶奶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差点背过气去。
陈臾从未对他抱有过一丁点做人的期望。
她将奶奶扶到楼下,打车到医院。
医生说断了一根肋骨,老年人很难恢复,需要住院休养。等办理好住院手续之后,已经是深夜。
陈臾攥紧手上的缴费单。
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穷人重来一世,比复仇更紧迫的,是暴富。
牛股上市,她要发财了
江述声躺在床上,久久难眠。
和她相处的一切细节,在脑海里反复回放,在暗夜里无限放大。
可他现在家徒四壁,父亲早逝,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只留下了这么一间破旧的居民楼和一笔微薄的遗产,而他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
在她面前的十足把握,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渐渐消弭。
一旁吱呀吱呀响着的老旧铁窗,还有咆哮而过的夜风,似乎也在嘲讽他的自大:
“你什么都没有,怎么敢给她保证未来?”
江述声的理智被反复拉扯着。
就这样一边强迫自己要克制,一边难以克制地……在漫长的夏夜里做了整晚的春日梦。
凌晨四点,闹钟响起,窗外的一片漆黑中仍然透露着冷寂。
他发觉身下的床单润湿了一大片。
江述声啊江述声,你怎么这么龌龊!
烦躁不安的情绪在胸口翻腾,他一把将床单胡乱卷起,仿佛急于销毁这让人羞愧的证据一般。
江述声走到阳台,把床单塞进了洗衣机里。
他的天空仍未破晓。
江述声想,他不该离她太近。
起码,现在不能。
*
凌晨六点,陈臾赶到学校。
“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曾经多少次破灭了梦想,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
踏进校园那一刻,再次听到学校广播播放着这首歌,她几乎瞬间落下泪来。
抬起眼眸,只见天边晨曦微露、星辰未眠,与校园交织成一幅动静相宜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