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关键词,顾言之眼神一下子变得迷离。沈清清看到他这个眼神,她想:完了,惹到豺狼了。然后,顾言之上了床,躺在沈清清身边。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沈清清围了起来,生怕她跑了似的。确实,顾言之真的害怕沈清清跑了,他的清清已经跑过一次了,不能再跑了。“睡吧,清清。”顾言之又补一句。沈清清终于歇口气,但是身边到底还是躺了个危险人物,沈清清一夜都睡得不安稳。顾言之虽然温温柔柔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不似傅庭砚那般狠辣果决,却也有自己的手段。沈清清和他在一起时就深有体会。
傅庭砚不是没有幻想过和沈清清在一起,只是他心底仅存的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
不承想,上天真的看他可怜,眷顾了他。
沈清清十八岁那年,顾言之父亲去世,顾言之从此一蹶不振,沈清清和顾言之感情开始出现裂痕。
沈清清十九岁那年,她和顾tຊ言之也分手了,她也因此消沉了一年多。
傅庭砚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见缝插针这种事,他做起来向来是得心应手的。
沈清清分手之后傅庭砚总是无事献殷勤,他总是想:万一清清和我在一起了呢?
最后真的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那天,沈清清说:“阿砚,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阿砚,我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
“我沈清清一旦要爱一个人,那我便会全心全意的去爱,你不要担心。”
傍晚的夕阳洒在沈清清的侧脸上,她脸上散发着柔光,就连飞扬的发丝也闪着光。
沈清清笑着,又补了一句:“阿砚,以后请多关照。”
傅庭砚牵上了沈清清的手,他的脸慢慢变得坨红,就连耳根子也红了。
傅庭砚觉得自己又活了,因为沈清清。
那曾经被他深埋在心底的欢喜在此刻就像藤蔓一样又开始在他体内疯狂生长。
而沈清清,便是滋养傅庭砚以内藤蔓生长的唯一养料。
“阿砚,以后要给我买很多好看的衣服。”
“阿砚,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我喜欢女孩。”
“阿砚,我喜欢你。”
傅庭砚,终于在合适的年纪,再次抓住了属于他的太阳。
傅庭砚在梦里呢喃:“清清,我也喜欢你。不,我是很爱你。清清,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沈清清笑着回应:“笨蛋阿砚,我们当然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呀。”
傅庭砚也笑了,沈清清当然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啊。
傅庭砚想上前拥抱,但是沈清清身体却忽然变得透明,直到变成白光消散…
傅庭砚抓不住她,眼看着她消失,害怕的大声疾呼:“清清!”
傅庭砚猛的惊醒,房间一片黑暗,连月光都不曾洒进来。
原来是梦啊,自己不知道做了几个这样的梦了。
傅庭砚自嘲般的笑了笑,要是能留在梦里就好了。
傅庭砚起身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他极其憔悴。眼尾因为哭过而显得格外的红,额头惊出的冷汗还没散去。
傅庭砚无奈的笑笑,:“沈清清,你才是我的药。”
他和沈清清不是没有过甜蜜的日子,他们在一起时,沈清清也全心全意的对他。
沈清清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爱了就要全心全意;若是不爱了,也能做到立即抽身,从不拖泥带水。
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坏的呢?
大概是从爷爷的死开始。
可是自己都已经原谅清清了,自己都这么爱了,为什么清清还是那副模样?
钻心的疼痛再次袭向傅庭砚的头,从沈清清进监狱起,他就会不定期头疼,特别是回想有关退婚的事的时候。
从清清刚才的态度来看,傅庭砚推断他一定是忘记了什么,不然清清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顾言之从后视镜看向正在熟睡的沈清清,嘴角扯起一抹笑,脚下油门一踩,车速又快了些。
他已经想迫不及待的,将沈清清带回家。
顾言之到家之后,他一路抱着沈清清,直至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顾言之坐在床边,深情的看着沈清清此刻的睡颜。
还是像一只小猫,一只收起所有戒备的小猫。顾言之的手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抚上了沈清清的脸。
清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清清是被顾言之的动作惊醒的,她想动,却全身使不上劲。
顾言之对她下药了。
沈清清言语间充满戒备:“你想干什么?”
顾言之倒是没有即刻回答,反而是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杯热牛奶。
“清清,喝杯牛奶吧。你现在没法动,我帮你。”
说完,顾言之便动作轻轻的将沈清清上身抱起,将杯子凑近沈清清嘴边。
沈清清没喝,牛奶顺着沈清清嘴角流下来。
“顾言之,你对我下药是为了什么?”
顾言之看着她嘴角的奶白色,想起他们恋爱的时候。
沈清清胃不好,顾言之经常给她热牛奶,沈清清喝牛奶时总是满眼鲜活的盯着顾言之,嘴边沾了牛奶也不曾发觉。
这时候,沈清清便会撒娇,让顾言之帮自己擦掉。
时隔多年。
眼前这一幕,让顾言之思绪又回到了往日,他有点失控,抬起沈清清的下巴,忘情的吻了上去。
十二月的天气,室外的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室内却一阵寂静,旖旎四起。
似是吻够了,顾言之抬头。
“味道是甜的,清清怎么不喝?”
沈清清:“………”
沈清清想,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就当被咬了一口。
顾言之似乎是见不得沈清清这般冷漠的模样,酝酿良久,喉咙微动。
“清清,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不是?顾言之现在也疯了?还是和傅庭砚待在一起也染病了?怎么自己出个狱还成了他俩争抢的对象了?
沈清清木木的转头,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顾言之,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顾言之修长的手将眼镜取下放桌上,一脸认真:“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想伸手去揉沈清清的头,沈清清头往旁边一歪,一下躲开了。
顾言之的手扑了个空,表情怔了怔,他早该料到的,沈清清这么疏离冷漠,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顾言之眼波流转,深情的看着沈清清。手还是摸到了沈清清头上。
“清清,我一直都爱着你。”
即使你和阿砚在一起的那几年里,我也依旧深爱着你。
但是顾言之没说出口。
疯了!完全疯了!沈清清心想刚逃出虎穴,现在又进狼窝吗?
沈清清不答话,她觉得顾言之和傅庭砚的戏还没结束。
但是她一点都不想陪他们演这场无聊的戏。
顾言之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清清,继续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现在沈清清确定了,顾言之也疯了!但是她无法动弹,唯一能做的只有先保全自己。
“顾言之,我困了。”
沈清清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关键词,顾言之眼神一下子变得迷离。
沈清清看到他这个眼神,她想:完了,惹到豺狼了。
然后,顾言之上了床,躺在沈清清身边。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沈清清围了起来,生怕她跑了似的。
确实,顾言之真的害怕沈清清跑了,他的清清已经跑过一次了,不能再跑了。
“睡吧,清清。”顾言之又补一句。
沈清清终于歇口气,但是身边到底还是躺了个危险人物,沈清清一夜都睡得不安稳。
顾言之虽然温温柔柔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不似傅庭砚那般狠辣果决,却也有自己的手段。沈清清和他在一起时就深有体会。
沈清清担心要是不给他个结果,自己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