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很快打包好送了出来,还贴心的绑了蝴蝶结。季明珠满意离开。盛宴给的地址在城郊,季明珠还以为是他的私宅、庄园什么的,没想到方圆十里,竟然只有一座荒无人烟的寺庙。小路崎岖,车压根没法开上去。季明珠看着脚下脏兮兮的烂泥路,眉毛都拧成了疙瘩。深深吸了一口气,季明珠昂贵的真皮鞋子踩进了烂泥坑里。等她深一脚浅一脚的爬到山顶,天都擦黑了。破败的寺庙里,盛宴就倚在门槛上,漫不经心的,看戏似的,等她一步步走过来。
徐景年道,“不知道,反正每年的今天宴哥都不见人,去年有不长眼的去打扰,被卸了一条胳膊。”
季明珠闻言,立刻垂头打量了一下穿戴。
保守的欧根纱裙,长及脚踝,不是盛宴喜欢的风格。
“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两人还没说完,季明珠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蕾丝材质的深V挂脖连衣裙,该露的地方都没藏着。
季明珠放下头发,又补了一次口红,才放心下楼。
途经喷泉时,女佣正端了新鲜的蛋糕过来。
“明珠小姐。”
季明珠答应了一声,“这是今天的蛋糕?做的还不错。”
别致的银色盘子里,摆放着七八个慕斯质地的小蛋糕,都做成了小巧的兔子模样,新鲜烘烤的牛乳香气混着茉莉花的清香,看着就很诱人。
女佣立刻回道,“这是夫人特意聘请的厨子,很擅长烘焙。”
季落落喜欢吃甜的。
季明珠遂漫应一声,“给我打包,我送人。”
点心很快打包好送了出来,还贴心的绑了蝴蝶结。
季明珠满意离开。
盛宴给的地址在城郊,季明珠还以为是他的私宅、庄园什么的,没想到方圆十里,竟然只有一座荒无人烟的寺庙。
小路崎岖,车压根没法开上去。
季明珠看着脚下脏兮兮的烂泥路,眉毛都拧成了疙瘩。
深深吸了一口气,季明珠昂贵的真皮鞋子踩进了烂泥坑里。
等她深一脚浅一脚的爬到山顶,天都擦黑了。
破败的寺庙里,盛宴就倚在门槛上,漫不经心的,看戏似的,等她一步步走过来。
季明珠几乎已经无法维持仪态,精心设计的妆容被汗水弄花,小腿上都是泥点子,就连卷好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盘在头顶。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春风袭人,繁星满天。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她想宰了盛宴,真的。
盛宴轻笑一声,扶着咯吱作响的门框站起,“手里拿的什么啊?”
季明珠再挤不出妩媚讨好的笑容了,因此,她只是冷冷的,将粉色的打包袋递过去,“我亲手给宴少做了蛋糕,没想到宴少竟然这般消遣我。”
盛宴有些意外的接过袋子,“你还会做这个?”
季明珠哼了一声,“还不是为了讨宴少欢心,我连手都烫红了呢。”
小兔子歪歪斜斜的倒在塑料碟子里,慕斯已经有些化开了。
季明珠一屁股坐在盛宴身侧,蔫蔫的说,“扔了吧。”
盛宴没说话,切出小兔子的腿,微抿了一口,“太甜,糖放多了。”
季明珠哼唧一声,晃了晃爪子,“人家是第一次做好不好,已经很厉害了。”
盛宴小口小口的吃着,并不理会她的撒娇卖痴。
“我今天心情好,满足你一个愿望。”过了半晌,他说。
季明珠清澈的眼睛睁得浑圆,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茫然与无措。
“他们……说你今天会心情不好。”
盛宴被她呆呆的样子取悦到了,“谣言而已,还有人说我烧杀抢掠,奸淫无数。”
季明珠“扑哧”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只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盛宴没有说的是,三月二十七,是他一切苦难的开端,一切肮脏的伊始,它不是一场暴雨,而是生命中的潮湿。
他将永远困在这片见不得光的阴暗里,直至生命的终极。
只是……
或许是今夜的星空很美,又或许是她做的蛋糕太甜,竟让他有一瞬间,忘记了所有。
小兔子很快被吃完了。
盛宴瞥她一眼,“快点,不然十二点之后,作废。”
季明珠立刻拿定了主意。
她讨好的往他怀里挪了挪,“我想送一个人离开晋城,越远越好。”
盛宴皱眉,季明珠察觉到了他的不悦,立刻从他身上弹起来,对天发誓,“不是我要跑,我不会跑的。”
盛宴冷笑,方才的温馨一瞬间化为乌有,“你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季明珠忙不迭的点头,表忠心,“我还想跟着您老人家享受荣华富贵呢,我跑什么呀,呵呵。”
盛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季落落最近在见什么人,你去查查,想来有惊喜。”
季明珠猛地抬起头,“你监视她?”
“不是她,是你。”盛宴挑起季明珠的下巴,难辨喜怒,“我对那种货色才没什么兴趣,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砰,砰,砰。”
心跳陡然剧烈起来,季明珠咽了口唾沫,乖巧的垂下眼帘。
盛宴满意她的知情知趣,声音也软了下来,“那些主意你尽管去打,只别碍了我的事,懂?”
季明珠连连点头,“明珠是宴少的人,自然事事以您为先。”
“那就最好了。”
夜里风凉,季明珠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冰凉冰凉的。
盛宴感受到了,他上上下下的审视一遍,最后脱下外套,丢给了季明珠,“回去吧。”
季明珠低眉顺眼的应了,穿好衣服后,她问,“宴少不回去?”
盛宴摆摆手。
季明珠又问:“听徐景年说,他哥和郑心悦的婚礼推迟了?”
盛宴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上赶着送贺礼?”
季明珠深吸一口气,默默的爬下山。
听盛宴的语气,自己在干什么,显然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那么,郑心悦的事情,他打算插手吗?
从盛宴的利益出发,显然楼外楼炸了,徐景涣死了,对他更有好处。
可是……楼外楼的事情,他好像真的不知情。
不是盛宴,也不可能是盛凛。
难道是陆锦西的哥哥陆怀瑾?
可他和徐景涣私交甚密,两家又多有合作,徐景涣一下子死了,对他似乎也没有好处。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