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住在村西的哪家能买得起这么好的床？”上河村也是有贫富差距的，家里稍微有点钱的都是住在村子中心或者村东，而村西住的就是一些破落户。“走，我们去看看。”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一群闲着无事可做的妇人们携伴跟在送货的三轮车后面。程家院子，段小鱼坐在小马扎上帮忙剥毛豆，突然听到敲门声，她把腿上的簸箕放下，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几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脸是黝黑的。见到来开门的是个肌肤白嫩，长相漂亮精致的小姑娘，众人愣了一愣，有些看呆了。
段小鱼取名的方式很简单粗暴。
兔子是灰色的，就叫小灰。
如今小狗的毛发是黑色的，理所当然也得到了一个小黑的名字。
今日家具店那边没出什么幺蛾子，下午就将程川买的床送来了。
这么大的物件被从村外运进来，很多人都看到了。
村里人多少都是有些手艺在身上的，而且村里就有木匠，所以家具这些东西，要么自己做，要么去找村里的木匠做。
很少有人会到镇上去买。
“这谁家买的床？瞧这精致的做工，一看就不便宜。”
“也没听说谁家要结婚啊。”
打一套家具能用好几年，大多只有结婚的时候才会买新的。
“怎么我瞧着这方向好像是往村西去的？”
坐在槐树下唠闲嗑的妇人们抻长了脖子瞅。
“村西？住在村西的哪家能买得起这么好的床？”
上河村也是有贫富差距的，家里稍微有点钱的都是住在村子中心或者村东，而村西住的就是一些破落户。
“走，我们去看看。”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一群闲着无事可做的妇人们携伴跟在送货的三轮车后面。
程家院子，段小鱼坐在小马扎上帮忙剥毛豆，突然听到敲门声，她把腿上的簸箕放下，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脸是黝黑的。
见到来开门的是个肌肤白嫩，长相漂亮精致的小姑娘，众人愣了一愣，有些看呆了。
直到小姑娘被他们这群人的气势吓到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一行人才回过神来。
程川在屋内听到了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走出来便看到段小鱼像是受了惊吓般的小松鼠转身就要往屋里跑。
见到程川，她的脚步才慢下来，声音小小的：“外面有好多人。”
程川剑眉微竖，冷硬的面庞看不出什么情绪。
恰好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段小鱼跟在程川身后，像条小尾巴一样。
院门再次打开，为首的男人以为会是刚才那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结果对上的却是个高大健壮，样貌英俊却冷面的男人。
为首男人愣神两秒，被高大男人那双漆黑没感情的凤眸盯着，心里莫名有些犯怵，姿态都放低了。
“你好，请问您是程先生吗？”
淡淡的一个单音节传来：“嗯。”
“我们是来给您送您在xx家具店买的床的。”为首的男人算是他们这些送货工人的头儿，姓蒋，在家排行老大，因此大家都叫他蒋大。
程川高大的身子让开：“进来吧。”
段小鱼拽着他的袖子，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个小脑袋来。
蒋大招呼着兄弟们把床搬进去，而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则惊诧不已。
居然是程家买的新床？！
程川不是在办婚宴的那天就把所有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吗？
怎么还有闲钱买这么好的床？
村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买这么好的床，程川哪来的钱？”
“我估摸着啊，是段小鱼逼着他买的。”
“你们想呐，程家这么穷，段小鱼是城里来的，以前还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肯定睡不习惯，就闹着程川给她买新床了。”
这个猜测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这买了新床，程川手里的钱应该也花得差不多了吧？没了钱，程家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你们说说，程川人长得身强体壮的，咋不像郑峰一样在镇上找份事做？”
“我可听说，这份工作原本是该落到程川身上的，是他自己不想留在镇上，所以这好事才会轮到郑峰。”
也就是因着这层缘故，郑家才会与程川走得这般近。
“怎么就能确定是他不想留在镇上，而是人老板不想要他呢？”
程川人是长得健壮不错，但他那一身的煞气，光是靠近就令人毛骨悚然，做生意的都讲究和气生财，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像是黑面阎王的工人？
“说得也是……”
“……”
程家。
塌了的床板已经被程川收拾出来劈了当柴烧。
地上的铺盖也都收进了衣柜里。
工人们的手脚很麻利，没一会儿就按照程川的意思把床安装好了。
崭新的床和这间老旧的屋子实在有些格格不入，蒋大有些奇怪。
既然有钱买这么好的床，怎么不把这房子修缮一下？
这就好像买了辆车，外面是五菱宏光，内饰却是劳斯莱斯。
也太“表里不一”了。
段小鱼接着坐在廊下剥毛豆，时不时转头往屋里看一眼。
她知道程川买新床了。
有了床，她就可以不用再睡地上。
也不用再去苗姐姐家睡。
想到这里，段小鱼有些小小的开心。
蒋大等人从屋内出来，见到最开始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小姑娘，视线忍不住被女孩漂亮的容颜吸引。
他们这些人中还是有几个未婚的，在看到段小鱼的第一眼就动了些心思，不过还不知道女孩的身份，也就没有贸然上前接触。
而且小姑娘似乎很怕生人，见他们出来了，就躲到了程川的身后。
蒋大还是挺为兄弟们着想的，于是腆着笑脸开口：“程先生，这位小姐是您的……？”
未婚的几个青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期盼的眼神。
希望程川说出他们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
同为男人，程川哪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思。
将段小鱼抓着他衣角的小手攥在掌心，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嗓音很淡：“我妻子。”
这话一出，几个青年眼里希冀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程川当时在家具店留下的是定金，剩下的钱等床送到再给。
结清了剩下的钱，蒋大就带着兄弟们走了。
没等离开村子，就有妇人向他们打探情况。
“你们是来给程家送床的？”
蒋大点头：“是的。”
“那你们知道程家买这床花了多少钱吗？”
蒋大身后的一个青年以为这位妇人也要买床，便热情地回应了她：“程先生买的是我们店里质量最好的床，价格虽然稍微贵一点，但绝对是物超所值。”
妇人急忙问：“所以到底多少钱？”
青年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大概一千多吧？”
妇人被这个价格吓到了。
多少？
一千多？
乖乖，在镇上做事的郑峰一个月都拿不到这么多钱吧？
程川却随随便便就花一千多买张床？
得了消息，妇人可待不住了，转身就去和关系好的村民分享这事了。
青年还以为能拉到一个顾客呢，没想到人突然就走了。
与此同时，他也有点奇怪：“程先生能花这么多钱买床，为什么还住在那么破的房子里？”
有人给出回答：“大概是因为修房子花的钱更多？”
青年身旁的人与他勾肩搭背：“不管怎么说，这趟来得都挺值。”
是不亏。
客人买的家具越贵，他们分到的钱就越多。
更别提还在这种小山村里见到了那般钟灵毓秀的小美人。
有人拍了下脑袋，暗自懊悔。
忘记问程先生，他媳妇是哪里人，家中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
如果有的话，他们也想娶个漂亮老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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