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方俞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床上和被子上,甚至这个房间里都有一种香味儿,那好像是云采凝身上的味道。夜深了。方俞被突然冻醒,醒来后才发现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床下面。但还好的是,地面很干净。方俞将被子重新拽了上来,又突然感到有点尿急。随即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方俞穿着拖鞋来到正间。正间很是昏暗,只有窗户外闪着幽幽亮光,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漆黑一片。不过很快!方俞就怔在了原地,他看到了沙发上好像有一个人。
望着云采凝离去的方向,方俞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才手脚麻利的去洗碗了。
洗碗用了三分钟左右。
而隔间的流水声则是越来越大了。
上面的玻璃窗还有袅袅升起的白色水雾。
一时间让人浮想联翩。
“叮叮当,叮叮当……”
这时,方俞的手机突然响了。
方俞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陆管打来的。
再看一眼时间,才知道此时已经快9点钟了。
“阿俞,明轩说你中午的时候跟着云大校花跑路了,你现在在哪啊?”
陆管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
“管子,我今晚就不回去了,要明天早上才……”
“什么!你要去和云大校花去开房?”
电话那头陆管的声音突然飙了起来,“阿俞,我可跟你说啊,这事咱们急不得啊,咱们作为男人,得有担当,那云大校花还没过门呢,你不能要了她。再说回来,你啥时候和云大校花在一起了?”
虽然之前都在调侃方俞和云大校花之间的关系,但陆管知道,两人并没有真正在一起。
现在又是闹哪出?
“没在一起呢,你别乱讲。”
“行行行,我懒得多说什么了,你记得戴好,安全第一。刚刚查寝的过来,我让外寝一哥们帮你应付过去了。”
方俞有些感激不尽,关键时候,还是陆管这胖子靠谱啊。
桦南大学和别的大学不太一样,查寝这工作基本上是全天无休的,即使周六周日也不会缺勤。
学生会会提前登记好回家的学生,而剩下没登记的,就默认为是住在学校,如果发现晚上夜不归宿的话,还是会上报学校按校纪校规处理的。
毕竟夜不归宿在任何一个学校都是极为重视的。
“那就这吧,明天早上记得别迟到,你再迟到一次,那老登一定给你挂了。我呢,就不打扰你和云大校花了,记得别太累着,明天早点起!。”
陆管酸溜溜说完将电话挂断,这时间太紧,方俞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不过方俞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解释了,陆管也不一定会信。
半个小时后。
隔间的水流声还在淅淅沥沥响着。
云采凝还没有洗完。
方俞都等的有些乏了。
女人洗澡不得不说,是真的墨迹,也不知道在墨迹啥……
“方俞同学,你在外面吗?”
隔间传出一丝游弱的声音。
方俞心中一荡,赶忙靠近了隔间,忙回道:“云学姐,我在外面。”
“嗯,你去衣柜里把我那个内衣拿过来。”
云采凝声音很不自然说着,如果说方俞不在外面,而是进了卧室,那么她自己就披着浴巾出去找了。
但方俞就在外面,她自己又出不去,只好让方俞代拿了。
方俞听后,脑子突然有些浆糊了。
内衣?
啥内衣?
“云学姐,你说的内……内是哪个?”
“就是你们男生没有的。”云采凝红着脸回答了一声。
男生没有的?
难道是罩子?
方俞想到这里,立马有些兴奋地去衣柜里扒罩子去了。
可不是我涩。
我这是怕云学姐着凉了……
方俞自言自语说着,很快就在衣柜里扒出了好几个颜色不一的罩子。
随即大喊一句,“云学姐,你要哪种颜色的?”
“都可以。”
“哦,好。”
方俞选了一个粉色的,走到隔间门,还不等他再次喊话,云采凝便心有灵犀的打开了一个门缝,伸出了她那白皙好看的手,将罩子拽了进去。
然后方俞就在外面等了将近十分钟。
云采凝才从隔间出来了。
方俞真的是等的都有些瞌睡了。
“时间不早了,你快进屋睡觉吧。”
云采凝一出来就看到了昏昏欲睡的方俞,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温柔说道。
听到云采凝的声音,方俞又清醒了许多,连忙上下看了几眼,这才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
“云学姐,碗我都刷干净了,你也快去睡吧。”
方俞说完就走进了卧室,最后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云采凝,将门轻轻掩上了。
方俞没有锁门,因为他觉得这没有必要。
在他看来。
不锁门有三大好处。
一是:方便云学姐有事喊自己,自己可以瞬间来到她的身边。
二是:房间锁的太死,空气会变得稀薄,而自己天生呼吸道比较窄,在略小的空间都会有缺氧的事情发生。
比如坐一趟黄皮子大巴车,车里坐着站着的人加起来足有五六十人多,方俞就会感到呼吸困难,即使他坐在窗口,窗户大开着也是一样的。
三是:懂得都懂……
方俞又看了眼时间,此时时间都快十点了,明天要早起,方俞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倒在床上裹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只是让方俞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床上和被子上,甚至这个房间里都有一种香味儿,那好像是云采凝身上的味道。
夜深了。
方俞被突然冻醒,醒来后才发现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床下面。
但还好的是,地面很干净。
方俞将被子重新拽了上来,又突然感到有点尿急。
随即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方俞穿着拖鞋来到正间。
正间很是昏暗,只有窗户外闪着幽幽亮光,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漆黑一片。
不过很快!
方俞就怔在了原地,他看到了沙发上好像有一个人。
是谁?
难道是云学姐?
可是云学姐为什么会睡沙发呢?
她不是说自己睡……
想到这里,方俞想要扭头去看一下云采凝口中所谓的房门,可是却感到脖子异常绷紧,就像是上百根麻绳交叉扭紧了之后再难寸扭分毫一样。
方俞废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脖子扭了过去,此时的他已经是浑身冷汗淋漓了。
那间房屋是关着的。
就像自己刚来这里所看到的一样,门的外面有一个川条式铁棍,将门牢牢锁紧。
云学姐没有进去那里。
此时的方俞,已经开始自责了起来,他拖动着沉重如上满发条的腿,一步步朝着沙发走去,朝着那黑暗中的人走去。
“云……学姐。”
方俞眼中像是进了沙子,他想大声自责地骂一骂自己,可又怕把云采凝惊醒。
方俞在一旁等了一会儿,等自己稳住了心神,调整好一些情绪,才慢慢将腰弯下去,轻轻将云采凝抱了起来。
看着云采凝环抱双臂的行为,方俞更是不能原谅自己了。
他将云采凝抱进了房间,为她盖好了被子,就这样趴在床沿怔怔地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
方俞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窗外一缕柔和的晨光射进了眼帘。
是天亮了。
他的身前,赫然坐着一个表情复杂至极的云采凝。
此时的云采凝眼睛是红彤彤的,轻轻抽啜一下,缓缓伸手摸向了方俞的手。
冰凉的。
云采凝轻摇摇头,又将手探到了方俞的脖颈处。
那里,也是冰凉的。
见云采凝这副模样,方俞赶忙开口自责道:“云学姐,是我不好,害你睡到沙发上了。”
“没关系,倒是你,在这里趴了多久了?”云采凝声音有些哽咽。
“多久了?”
方俞面露苦涩,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没有了知觉。
“应该……也就一个多小时吧。”
闻此,云采凝眼睑矮了下去,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去,快速从衣柜里扒出来了一件老年人专用——红色棉袄。
“穿上。”云采凝看着方俞,眼中自责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