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栀紧锁着眉,用气声问他。傅觉青笑眯眯的,好像没有察觉她的态度一样。甚至伸出手揉开她紧皱的眉头。“你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俞栀无奈,对他的死缠烂打没有一点办法。于是她用纸叠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和旁边的人一点都不熟!不承担纸条转交业务。”可两人哪里像不熟的样子?就像免责声明一样,让傅觉青忍不住发笑。
在第八个女生让俞栀帮忙给对面的傅觉青递纸条的时候,俞栀终于忍无可忍地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在海边遇上的那天之后,傅觉青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图书馆的自习室不大,非常容易被他找到。
有时自己起晚了,甚至还会坐到他帮忙占的位置上。
俞栀准备考试,傅觉青就从书架上拿书看。
俞栀时常有些恍惚,好像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傅觉青记得很清楚。
两个人一起在图书馆,好像是沈鹊初三升学考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高一,相对她来说清闲很多。
周末的时候,她早出晚归,家里都见不到她的身影。
直到一天,他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下楼喝水,碰到她从外面回家。
他突然意识到傅家的别墅离市区的图书馆很远。
那时的沈鹊相当内向,连家里的司机都不敢麻烦。
于是傅觉青晃晃悠悠地到她面前。
沈鹊没有想到他还没睡,被吓了一跳。
她紧紧捏着书包带子,有些忐忑。
“不好意思,是吵醒你了吗?”
沈鹊一直都很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傅觉青没有说话,只是捏着水杯看她。
过于安静的氛围让沈鹊有些不安,她怕自己的心跳声太过吵闹,露出一些爱慕他的马脚。
她垂下眼,却听见傅觉青说:“你明天几点起床?”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却看见少年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羞赧。
沈鹊明白了他是想和自己一块。
于是她结结巴巴地回答:“七点。”
“这么早……”他皱起眉头,又接着说:“算了,你到时候叫我起床。”
傅觉青留下一脸惊讶的沈鹊上了楼。
窗户外突然吹进一阵风,沈鹊终于回神,听见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第二天早上,睡眼朦胧的傅觉青从房门里出来,就遇上了刚准备敲门的沈鹊。
沈鹊愣了一下,匆匆说了句“早上好”又折返回房了。
傅觉青只看见她翩飞的白色裙角消失在了拐角。
傅觉青打了一路瞌睡,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对学习也没什么热情。
到了图书馆他也在继续睡,只是偶尔抬起头。
直到吃完中饭,他终于清醒,才开始看书。
饶是这样,沈鹊也收到了很多女生想让她帮忙转交给傅觉青的纸条。
然后她也是这样不耐烦地看他一眼。
只不过和现在不同,那时的她总是怯生生的。
连不耐烦都藏着,不像现在。
但傅觉青觉得现在也很好,活生生的,从头到脚很生动。
俞栀却不这样认为,只觉得他烦人。
“你都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俞栀紧锁着眉,用气声问他。
傅觉青笑眯眯的,好像没有察觉她的态度一样。
甚至伸出手揉开她紧皱的眉头。
“你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俞栀无奈,对他的死缠烂打没有一点办法。
于是她用纸叠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和旁边的人一点都不熟!不承担纸条转交业务。”
可两人哪里像不熟的样子?
就像免责声明一样,让傅觉青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