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跪着的这些人左顾右盼,却也不敢继续质疑。“陛下乃一国之君,自不会欺瞒臣子,陛下所言我等定当是相信的,看来安昭仪的确无辜。”下面再一次有人开口了。有了第一人自然就有第二个,现在这个态势谁还敢驳了司衒执的意思?当即高呼:“陛下圣明!”司衒执懒得再看,王胜也理解了陛下的意思,当即就喊了一声:“退朝——!”“吾皇万岁万岁万岁!”所有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等着司衒执离开,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司衒执只要一想到刚刚安漾初认罪的场面就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怎么就能那么蠢?
“让宫女帮她上药,本来脑子就有问题,一会儿别再瘸了。”司衒执没好气的嘱咐了一句。
王胜:“……”早有预料了,陛下就是太毒舌。谁让你生气的时候刚刚非让昭仪娘娘跪着的?现在还不是要巴巴的去关心?
哎,纠结个什么劲啊?王胜无奈,苦了他们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传了出去,安昭仪胆大包天谋害陛下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也不见陛下处置这个罪妇的旨意传过来,难不成陛下还要包庇?
次日早朝上便有不少老臣上奏,纷纷启奏要赐死妖妃……司衒执听着下面这些臣子说的话,面上的神色让人有些猜不透。
“安卿,你以为呢?”司衒执突然出声,冰冷的目光落在兵部尚书安毅身上时,对方马上就跪下了。
安漾初……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倒是想要听听这安毅能说出个什么来。
“请陛下恕罪,都是老臣教女无方才让这孽障做出此等罪大恶极之事。不过这孽女从小就不服从管教,老臣实在是愧对陛下,今日这孽女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祸,老臣愿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从今以后她便不再是我安家人,请陛下圣裁!”安毅趴伏在地上,这就要划清界限了。
司衒执不辨喜怒的看着大殿下的安毅,安毅更是被这目光吓得大汗涔涔。不知过了多久,司衒执终于是出声了:“好,那此后安漾初便不再是安家女,她的事情便与安家再无干系。”
“多谢陛下圣断!”安毅松了一口气。
司衒执不再多看他一眼,也未曾叫他起来,安安毅跪在殿内也不敢多动一下。
“安昭仪下药一事不过是个误会,真正下药的人不过是一个潜藏进承欢殿的刺客,此事朕已经查探清楚了,诸爱卿便不要再提了。”司衒执轻飘飘的一句话砸下来。
什么?下面的大臣左看看又看看,议论纷纷的,最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陛下,老臣tຊ听闻安氏在太后询问之时已经认下了此事,且还在安氏身上搜到了毒物,此事事关龙体,事关渊国国脉,陛下万不可偏袒了这安氏,姑息凶手,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后面又有不少的大臣跟着附和了一句。
司衒执眸色冷沉,王胜站在一边都觉得冷……这些人都是太后的人,不过……啧,怕是要完蛋咯。
“怎么?诸位爱卿这是觉得朕在胡编乱造了?还是说你们对朕后宫的事情了如指掌?”司衒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幽冷:“你们的手伸的这么长吗?嗯?”
哐的一下,整个金銮殿的人全部跪下:“臣等不敢,陛下息怒!”
司衒执目光危险的扫过这一众朝臣,良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安昭仪受歹人威胁所以才忍下此罪,她常日待在承欢殿,没有接触毒物的可能,那东西也不属于她。更何况那日她身边全程有宫人陪同,更不会有机会投毒。且……”
“那一日的膳食里面本就无毒,太后身边那个验毒的宫人乃是受奸人指使,故意在银针上面动了手脚,现已畏罪自尽,未能供出幕后指使。”司衒执缓慢开口。
下面跪着的这些人左顾右盼,却也不敢继续质疑。
“陛下乃一国之君,自不会欺瞒臣子,陛下所言我等定当是相信的,看来安昭仪的确无辜。”下面再一次有人开口了。
有了第一人自然就有第二个,现在这个态势谁还敢驳了司衒执的意思?当即高呼:“陛下圣明!”
司衒执懒得再看,王胜也理解了陛下的意思,当即就喊了一声:“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所有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等着司衒执离开,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呼……陛下实在是太吓人了些……
下了早朝后,司衒执回了勤政殿,太后一党……最近倒是愈发猖狂了。不过这时间算起来也该差不多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司衒执问了一句。
“回陛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陛下当真要带着昭仪娘娘一起去?而且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提前同娘娘说一声?那毕竟也是昭仪娘娘的血亲……”王胜还是没忍住提醒,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血亲惨死在自己面前,这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呢?
司衒执轻扣着桌面:“不知道才安全也真实。”他轻声开口。
王胜无奈摇头,既是陛下的决定,他也不敢有太多置喙,只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尽快解决吧,要不然……就安昭仪的样子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呢。
寿康宫
太后单手支额的椅靠在软榻上,皇后则是站在她的时候正在帮太后按肩。
“祁家的人可是明日处决?”太后问了一句。
“嗯,明日午时,陛下也会亲自前去。”皇后在太后耳边轻声回答。
“这也算是了了哀家的一桩心事,祁家不除,哀家这心里便不踏实。”太后说了一句。
“不过是个被贬的罪臣,手里也没有半点实权,姑姑何须担心这么一帮人?”皇后满脸不屑。
“祁家人虽说早已经不在京城了,可是当年祁家也是历代皇帝倚重的朝廷重臣。在一众武将心里积威已久,若非是如此,那安辞衍又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爬到那样的位置?再者,当年之事哀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祁家不除,哀家心中难安。”太后慢悠悠的睁开眼睛,那目光满是狠厉:“只需等明日过后,哀家才能真的安心……”
接着她又转身握住皇后的手,将其拉到身边:“不过这最重要的还得是你能早日怀上皇嗣,你要是能诞下小皇子,哀家自然有办法送他到那个位置……”太后意有所指。
可是说起此事,皇后也有些为难,陛下现在除了承欢殿从不去其他地方,更别说她这个赵家皇后了。
之前虽然来过却也少,而且每次她都糊里糊涂的……有的时候更是连陛下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想要孩子?这未免也太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