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脏,你力气小,洗不干净,还是我洗。”严司白不肯放下手里头的桶,紧紧拽着,就要提着桶出去洗。余笙笙想不到他这么固执,他手上都多少道伤痕了,还想着去洗衣服,那洗衣粉可是具有腐蚀性的,沾了洗衣粉,这手上的伤口那得多痛啊。“我说了,今天晚上我来洗,我也是能干活的人,怎么就洗不干净的你的衣服了。”余笙笙费了老大的劲儿,这才将那只桶从严司白手里头拽了下来,然后推了他一把,道,“赶紧坐下,先将伤口包扎好,这两天休息一下,等伤口好了再去干活吧。”
李春生还是跑在第一个,当即就跑到了余笙笙跟前,第一句话就是:“嫂子,晚上吃什么?”
说起来这李春生才堪堪十六七岁的年纪,放在后世,那就是一个读初中高中的孩子。
“晚上吃白粥,拌了黄瓜,煎了南瓜饼,还有蒸的,管饱。”余笙笙也不藏着掖着。
“南瓜饼?南瓜还能做饼?tຊ嫂子真是心灵手巧,就嫂子的手艺,这南瓜饼肯定特别好吃!”李春生迫不及待洗了手,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白粥在锅里头,不过已经端出来放凉了,这个时候温度刚好。
凉拌的黄瓜还有煎好的南瓜饼就在桌子上。
李春生当即拿了一个南瓜饼就放到嘴里头。
微微焦黄的表皮,柔韧软糯的口感,香甜油润的香气瞬间充斥满了口腔。
他大叫好吃,连吃了两只。
余笙笙照旧给严司白盛了一大碗的粥,坐在了他的旁边一起吃晚饭。
不过严司白接过粥的时候,她看到严司白的手上又新添了两道两口。
而且今天这两道伤口还挺大的,虽然没有再出血,不过伤口的皮都已经外翻了,看起来很狰狞。
余笙笙的动作停顿了一瞬,这才看向了严司白,道:“手上又添了新伤了,这口子这么大,晚上我给你包扎一下。”
严司白当即拒绝道:“没事的,小伤,不碍事,不用包扎。”
这消毒的药水还有药粉,纱布都是值钱的东西,不能这样浪费,应该留着,要是有兄弟出现大伤口,都能用得上。
然而,余笙笙神色却严肃了几分,语气也凛冽了几分,道:“这口子这么大,你晚上又碰凉水,要是不包扎的话,感染了更麻烦。”
严司白还想拒绝,不过王叔却当即摁住了他这个动作,连声应道:“小嫂子说的是,小嫂子说得对!包扎,必须包扎!吃完饭就劳烦小嫂子给他包扎一下了。辛苦小嫂子了。”
这团长说他是个榆木疙瘩吧,他还真的是个榆木疙瘩!
这包扎伤口啊,多好的接触机会啊,两个人腻歪腻歪的,说不定就差枪走火擦出火花了啊!
听了这话,李春生也翻出了自己的手掌来,委屈巴巴地看向了余笙笙,道:“嫂子,我手也受伤了,还怪疼的嘞,要不你也给我包扎一下。”
这话一出,王叔当即就一记冷眼扫了过去,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你这屁大一点的伤口,你包扎什么!浪费药粉!去去去,一边去,你又没有个未婚妻的,还娇贵起来了,真是的。”
李春生:“......”不是,他这个伤口比起团长能小多少啊,咋还区别对待呢?
李春生委屈不已地看向了王叔,王叔又回了他一记冷眼,并且拿了一只南瓜饼狠狠地塞到了他的嘴里,道:“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其他也想要包扎伤口的兄弟们:“......”
他们没有那么傻,顿时想明白了,当即低下头来,继续扒着碗里头的粥,默默吃着南瓜饼,不敢再提出这种自取其辱的要求——
毕竟,他们也没有未婚妻呢,没有那么矜贵!
吃完饭,照例是洗漱。
余笙笙出来后,又看到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
而且,旁边还多了一个人。
是刚刚洗完澡的严司白。
他照样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还有大短裤。
煤油灯很昏暗,但是他精壮结实的肌肉,余笙笙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严司白见余笙笙出来了,肃穆俊朗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变化,仍然沉静又严肃道:“我刚洗完澡了,你给我包扎吧,等会我去洗衣服。”
余笙笙道:“包扎了就暂时不能碰水了,我来洗吧。”
严司白一听,当即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余笙笙,这才道:“那我去把衣服洗了再来包扎。”
说着,他拎着桶就要出去了。
桶里头放着的,是余笙笙的衣服。
他给自己洗衣服的场景好像刻在了脑子一般,挥之不去,余笙笙的脸瞬间又有些发热了。
她急忙拦住了严司白,一手放在了桶耳上,道:“不用,等会我来洗就是了!你赶紧坐下来,我给你将伤口包好。”
严司白哪里肯同意。
这岛上的山水那是彻骨的凉,白天还好,但现在是晚上,外头风又大,水又凉,还要劳烦她去洗衣服?
“我的衣服脏,你力气小,洗不干净,还是我洗。”严司白不肯放下手里头的桶,紧紧拽着,就要提着桶出去洗。
余笙笙想不到他这么固执,他手上都多少道伤痕了,还想着去洗衣服,那洗衣粉可是具有腐蚀性的,沾了洗衣粉,这手上的伤口那得多痛啊。
“我说了,今天晚上我来洗,我也是能干活的人,怎么就洗不干净的你的衣服了。”余笙笙费了老大的劲儿,这才将那只桶从严司白手里头拽了下来,然后推了他一把,道,“赶紧坐下,先将伤口包扎好,这两天休息一下,等伤口好了再去干活吧。”
严司白微微蹙了蹙眉心,本来已经坐下的人,又重新站了起来。
“不行,我还是先将衣服洗了,我都说了,这点小伤口不碍事的,你不用洗。”
说着,他就要转身出去。
余笙笙想不到这个人犟起来居然跟一头牛似的,怎么都说不停!
她气了个半死,当即一把拉住了严司白的手,拉住了他,骂道:“你这个人怎么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啊,我都说了——”
余笙笙拉严司白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毕竟他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高个,而且浑身都是精壮结实的腱子肉,不花点力气哪里拉得动?
然而,让余笙笙没料到的是,严司白左脚是受了伤的,余笙笙这猝不及防的一拉,他左脚突然失衡,整个人都朝着余笙笙这边跌了过来。
这一跌,两人正好摔在了旁边的床上,严司白的唇当即就磕在了余笙笙的纤细白嫩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