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老爷子看向一晚上没闭眼的几人,怀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那还是我送天涯回去。”心放下来的安稳让怀哉他们一个接一个犯起了困,归朝和季承业相互勾着肩膀:“有什么消息您记得通知我们。”“回去休息吧,让你们担惊受怕一晚上。”怀哉扯了扯遇天涯的羽绒服袖子:“天涯,走了。”媗遇天涯没有反应,她咬了咬唇,似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开了口:“爷爷,我能先去看他一眼么。”
遇天涯吃过退烧药之后早早就爬进被窝里补起了觉,怀哉夺命连环call都没能把她吵醒,索性半夜直接跑来她家砸门。媗
“怎么——”
她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却被怀哉随便抓起门边的一件羽绒服裹成了熊:“惟省出事了,打你电话不接,我就直接来砸门了。”
遇天涯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他怎么了?”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归朝已经赶过去了,我过来接你。”
怀哉一个劲地按着电梯,细密的汗珠从她额间冒出来:“高速上追尾,油罐车爆炸,他是被波及的车辆之一。”
遇天涯双腿一软,幸好怀哉撑着她才没有摔倒。
“怎么会在高速上?”媗
“顾奶奶,她虽然还在昏迷,但没有住院了。一直在勤禄区那家疗养院修养。”
遇天涯跟着怀哉赶到省立医院时,因为这场油罐车爆炸事故,整个医院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哭喊的家属和不断奔波的医护人员。
她和怀哉一眼就看见了手术室门前的归朝,然而还没等她们走近,顾陇义却已经挡在了遇天涯面前。
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他扬手就给了遇天涯一个耳光。
“顾叔!”
怀哉的声音引起了归朝的注意,眼见顾陇义又要动手,归朝和季承业急忙赶过来挡在了两人之间。
“祸水!”媗
顾陇义满面恨意,双目通红,只抬起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遇天涯,半天说出了这两个字。
“为着你,他恨不得把自己一条命都送进去!”
顾陇义的话音未落,却被他身后更加老迈的声音打断:“陇义,让开。”
顾家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近遇天涯,她在怀哉的搀扶下站起身,擦了擦嘴角被顾陇义打出的血:“爷爷。”
“惟省正在抢救。好在车上的安全气囊管用,没什么大碍,只有轻微肺部出血。”
顾家老爷子向来喜爱遇天涯,他和遇老爷子住了一辈子门对门,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比旁人更明白她的苦处。
知道顾惟省终于追到了这丫头之后,他还每一次都叮嘱他,绝不能对不起人家姑娘。媗
“我,知道了。”
遇天涯渐渐松开了抓着怀哉的手,却听见“砰”地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主治医生冲了出来,满身是血:“病人肺出血引起休克,准备心脏复苏。”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还有,哪位是病人家属,需要你们签署几份通知书。”
顾家老爷子率先出声:“我是。”
手术室的大门又一次紧闭,遇天涯站得笔直,双眼只盯着指示灯目不转睛。怀哉拽了她几次想让她去坐着等,都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去。
大约凌晨五点的时候,指示灯终于熄灭。媗
“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转醒。暂时转入重症监护室,亲人每天只有两小时探望时间。”
主治医生的话传入遇天涯的耳中,她强撑了一晚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既然没事了,你们几个该上班的去上班,最好请假回去休息补觉,不必守在这儿了。”
顾家老爷子看向一晚上没闭眼的几人,怀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那还是我送天涯回去。”
心放下来的安稳让怀哉他们一个接一个犯起了困,归朝和季承业相互勾着肩膀:“有什么消息您记得通知我们。”
“回去休息吧,让你们担惊受怕一晚上。”
怀哉扯了扯遇天涯的羽绒服袖子:“天涯,走了。”媗
遇天涯没有反应,她咬了咬唇,似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开了口:“爷爷,我能先去看他一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