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更是寂静下来。沈宝璋来到床榻前面,望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她心尖蔓延着疼痛,上一世她为了季慕成,居然枉顾母亲对她的思念,让季眉书伤害了她。“对不起,娘亲。”沈宝璋低声喃喃,拿出一张她早就准备好的驱病符放在谢氏的枕头下面。她轻轻拿出谢氏的手,为她诊脉。有人给谢氏下毒了!沈宝璋眸色一冷,谢氏的确因为思念女儿积郁成疾,但不至于病得起不来床,是有人给她下了慢性药,长年累月地亏损她的内腑,还轻易不让人看出来。
暮霭沉沉,山衔落日。
整个国公府的下人也忙碌起来,沈宝璋刚打开房门,就见季眉书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阿宝,我给你带了燕窝羹,这是矜贵的东西,你在出云村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季眉书把阿宝给拉回屋里。
沈宝璋沉默不语,看着季眉书将一个精致的炖盅拿出来。
“你还没用膳吧,快吃吧。”季眉书的语气急切。
望着晶莹剔透的燕窝羹,沈宝璋已经闻到里面被加了药。
她知道季眉书肯定会想办法阻止她出现在沈家人面前,但她如今根本没有机会离开沈家,是怎么拿到药的?
除非国公府里已tຊ经有季慕成安排的人。
“在想什么呢,阿宝。”季眉书催促着。
沈宝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眉书姐姐,还是你吃吧。”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的。”季眉书说,盯着沈宝璋的手,一定要看她吃下去才放心。
“那就谢谢眉书姐姐了。”沈宝璋笑着,慢吞吞地吃起燕窝羹。
看到沈宝璋吃了小半碗,季眉书嘴角笑意加深,“阿宝,我还要去见祖母,你慢慢吃啊。”
待季眉书离开,沈宝璋从怀里拿出一张已经发黑的驱毒符,又从包袱里拿出一颗她炮制的药丸吞下去。
季眉书是真的害怕她出现在沈家人面前,这么迫不及待要除掉她了。
夜深人静,闲云掩月,整个国公府一片沉寂,只有几处窗棂间透出微弱的灯火。
沈宝璋烧了一张隐身符,捏着手诀,悄无声息地来到上房。
“眉儿呢,我想见一见她。”谢氏已经醒来,声音很是虚弱,一心仍然记挂着女儿。
“母亲,时候不早,妹妹她舟车劳顿,应该已经休息,等明日父亲回来,再正式认亲好不好。”沈惟谨轻声地说。
谢氏虽然心急想见女儿,但也心疼她,“好,好,听你的。”
沈惟谨喂谢氏喝了药,这才离开上房。
整个院子更是寂静下来。
沈宝璋来到床榻前面,望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她心尖蔓延着疼痛,上一世她为了季慕成,居然枉顾母亲对她的思念,让季眉书伤害了她。
“对不起,娘亲。”沈宝璋低声喃喃,拿出一张她早就准备好的驱病符放在谢氏的枕头下面。
她轻轻拿出谢氏的手,为她诊脉。
有人给谢氏下毒了!
沈宝璋眸色一冷,谢氏的确因为思念女儿积郁成疾,但不至于病得起不来床,是有人给她下了慢性药,长年累月地亏损她的内腑,还轻易不让人看出来。
这毒已经有些时日,一天两天没那么容易治好。
沈宝璋只能先给谢氏喂了一颗解毒丸,暂时压住毒性。
她还得查出谢氏中的是什么毒,才能彻底治好。
“你……”谢氏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床榻旁边的影子,猛地伸手握住沈宝璋的手,“是谁?”
“娘亲,是我。”沈宝璋眼底涌起潮意,轻轻地抱住谢氏的肩膀。
“不,你不是眉儿。”浑浑噩噩中,谢氏却清晰地认为眼前的女孩不是今日才相认的季眉书。
沈宝璋知道谢氏如今还不清醒,是似梦非梦的状态,她低声说,“我才是您的女儿,只是我还不能来跟您相认,娘亲,您等着我,我会回来保护您,保护哥哥的。”
眼前的女孩跟她年轻时候长得太像了,而且一见到她,谢氏心里就涌起一股酸涩的疼痛,这种血脉相连的直觉,是很难用言语解释的。
“娘亲,您好好睡吧,我很快就回来了。”沈宝璋轻拍着谢氏的后背,不一会儿,谢氏又沉沉地睡去了。
谢氏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本来苍白的脸颊竟看起来多了几分气色。
“大夫人,国公爷回来了,老夫人命所有人前去荣安院。”婢女菡萏进来轻声地说。
“昨日带回来的……姑娘呢?”谢氏脑海里仍然记得昨夜梦见的画面,她对季眉书的澎湃感情突然就淡了许多。
“姑娘已经在荣安院了。”菡萏说,“老夫人吩咐,夫人若是觉得身子不适,那就不必过去,一会儿让姑娘来见您。”
“我要去荣安院。”谢氏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