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安听了母亲和妹妹的话心中愧疚更是无以复加。——江南苏杭。傅怀渊快马加鞭,两日便到了苏杭,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云疏,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不等傅怀渊到江雨榭,云疏已经迎上来了:“太子殿下好谋划啊,臣竟不知臣给臣妹的东西竟为太子殿下提供了便利”,云疏阴阳怪气着。“进去说”。云疏跟着傅怀渊进入屋内。傅怀渊许久未曾开口,云疏先忍不住了:“太子殿下当真喜欢臣妹”。“当真,除她之外再无中意之人”,傅怀渊向来喜形不形于色,如此直接的表达倒是让云疏吓一跳。
赵以宁回到家中,赵以安迎过来,见此,赵以宁摇摇头,把物品从贴身丫鬟那取过,还给赵以安:“哥哥,棠儿没有收,这次是你太过分了,不能怪她,棠儿从不原谅背叛之人,这你我从小便知”。
赵以安接过来,盯着手上的盒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不移一瞬:“我知晓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站在一旁的王若也想到了方才席间林幼宜的态度,也朝赵以安开口:“云夫人今日席间人人都照顾到了,就是没有在意我们赵家,如今在她眼中赵家已然成了陌生人,安儿,你可有后悔”。
赵以宁看着自己母亲:“母亲,这也怪不了云伯母,是我们家对棠儿不起在先,怪不得人家不义”。
“母亲明白,只是感慨罢了”。
赵以安听了母亲和妹妹的话心中愧疚更是无以复加。
——
江南苏杭。
傅怀渊快马加鞭,两日便到了苏杭,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云疏,想必他已经知道了。
不等傅怀渊到江雨榭,云疏已经迎上来了:“太子殿下好谋划啊,臣竟不知臣给臣妹的东西竟为太子殿下提供了便利”,云疏阴阳怪气着。
“进去说”。
云疏跟着傅怀渊进入屋内。
傅怀渊许久未曾开口,云疏先忍不住了:“太子殿下当真喜欢臣妹”。
“当真,除她之外再无中意之人”,傅怀渊向来喜形不形于色,如此直接的表达倒是让云疏吓一跳。
“也不知你做了什么,竟让父亲写信让我不要与你争执,算你有福气,可以娶到我妹妹”。
傅怀渊也没否认:“是啊,我有福,大舅哥”。
这声“大舅哥”差点把云疏隔夜的饭都惊出来了:“这还未成婚,太子殿下未免太着急了些”。
“迟早如此叫着”,傅怀渊一句话别把云疏气死。
云疏气着,也不忘江南此行要事:“信物已找到,一块玉佩,还有新发现”,云疏将玉佩递过去。
傅怀渊接过,看了几眼又抬头,示意他继续说。
“玉佩本身普通,就是最普通的白玉制成,样式也是京城最常见的,但是装玉佩的锦囊有一特殊图案,我叫人检查了刘传薪的身体,同样也有”,云疏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道。
“是何式样”。
“苗疆图腾双身蛇,这宣王如此大胆,竟与苗疆勾结”,云疏煞是气愤,声音愈发拔高。
“这双身蛇算是苗疆圣图,一般人都不让纹,你说刘传薪身上有,这刘传薪身份不简单”。
“你说的这个我想过,听闻如今苗疆公主神秘失踪,不知在何处,连苗疆王都在寻找,这图腾只有苗疆王近臣和公主近卫才有,不知这刘传薪是哪一方,这不管是哪一方,宣王勾结苗疆王室已是事实,这怕是不可善了”,说完,云疏还笑了笑。
傅怀渊思索片刻后开口:“苗疆之事先勿外传,当前先用信物引出傅奕南tຊ,交易时间快到了,傅奕南不日便会到江南”。
“是,这次终于可以捉宣王一个现行”,云疏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兴奋,可能是宣王作恶太久了。
——
这边云森和夫人孙秀琴听下人说了云棠席间那番话,自是喜不自胜。
“老爷,既然那云棠如此说,那何不我们顺水推舟一把,让镜儿嫁入赵府做成定局”。
云森点点头,肯定孙秀琴的话:“言之有理,此事交由你做”。
“是,此时还需要老爷去一下镜儿房中,镜儿被云棠摆了一道,估计此时正发着脾气,这叫人传了出去,赵府恐有不满”。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我这就便去”,说着便往外面走。
及笄宴散席之后,云镜回到院中,在房里放所有能摔的东西全扫落在地,旁边的小萍小竹战战兢兢,不敢发一眼,生怕惹火上身。
云镜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还怒言道:“这云棠什么意思,说我和赵以安,这赵柔儿是废物吗,她不是说此计不会出差错吗,现在呢,我就不该相信她”,说完便举起屋内最后一样完整的东西,正欲砸下,被一道声音拦住。
“住手,你这是干嘛”,云森冲着云镜发怒。
云镜放下手中的瓷器,“爹爹”。
“看看你这副样子,真叫你母亲说对了,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云棠这么做,更助力你嫁入赵家,你有何急”。
“可是,可是女儿的名声”,云镜话没说完就被云森打断。
云森怒言,似是恨铁不成钢:“名声,名声有何用,达成最终目的才有用”。
“是,父亲,女儿知晓了”,云镜握紧了拳头,眼底是无尽的愤恨。
不同于镜园这边的喧闹,海棠苑倒是显得温柔些。
在赵以宁走后,林幼宜就过来了,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还有三个月我的女儿就要嫁人了”,林幼宜说着,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溢出来。
云棠抬手为她拭去:“娘亲这是作甚,上次爹爹落泪,娘亲还取笑他了,怎如今亲娘变得这般模样”。
“娘亲就是看你及笄已过,似是要离开我了,有些感伤罢了”,说罢,林幼宜笑笑,似是在展示自己没事。
“娘亲这是何话,难不成女儿出嫁了就不是娘亲的女儿了,娘亲还不要我回来了”,云棠佯装发怒,这副表情,没有发怒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林幼宜忍不住笑了出来:“自是不会,娘亲自是巴不得你多些回来”。
“娘亲今日别管爹爹了,今日和我一起睡吧,女儿今日生辰,爹爹定不会与我计较的”。
林幼宜轻刮了一下云棠的鼻梁,语气宠溺开口:“好,娘亲陪你睡”。
云棠小猫似的,抱着林幼宜,蹭蹭她的身前:“谢谢娘亲”。
入夜,城中一片寂静,只有声声打更之音,众人皆已入梦,只有云镜,坐在窗前,不知是想着今日的争执,还是担心明日的流言,担心也无用了,毕竟一人难敌众口,众口铄金的滋味她也要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