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君齐无视掉温航星警告的眼神,在一旁多嘴道,“林姨,药在床头的柜子里。”林宜棠迅速打开抽屉,看见了摆在柜子里完完整整的两盒药,看向温航星:“你一直没吃药?”温航星不敢与她对视,“我马上就吃,你别管了。”林宜棠蹙起青黛色的弯眉,面上是少有的愠怒,说道:“现在就吃,快点。王婶特意让我监督你吃药,少给我耍心思。”说着,林宜棠根据说明取出两粒药,一旁的闫君齐已经上道地递了杯水过来。温航星只好接过,一口将药闷了下去,只是神情不怎么愉快。
林宜棠伸手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已经在这边待了有一会儿,见温航星还是没有打算吃药的意思,问道:“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温航星动作僵住,恍然才想起似的:“我等会儿再吃吧。”
见林宜棠直直地盯着自己,温航星的后背渐渐出了汗,但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抬头主动说道:“你今天不是有事吗?你就先走吧。”
林宜棠想道:要不是我早就从王婶那里知道你怕吃药的事实了,我还真会被你这副样子糊弄过去。
“不急,我先等你把药吃了再走吧,药放在哪里的?”林宜棠也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关切地说道问道。
温航星:“……”
闫君齐无视掉温航星警告的眼神,在一旁多嘴道,“林姨,药在床头的柜子里。”
林宜棠迅速打开抽屉,看见了摆在柜子里完完整整的两盒药,看向温航星:“你一直没吃药?”
温航星不敢与她对视,“我马上就吃,你别管了。”
林宜棠蹙起青黛色的弯眉,面上是少有的愠怒,说道:“现在就吃,快点。王婶特意让我监督你吃药,少给我耍心思。”
说着,林宜棠根据说明取出两粒药,一旁的闫君齐已经上道地递了杯水过来。
温航星只好接过,一口将药闷了下去,只是神情不怎么愉快。
“好了。”林宜棠满意地点头,“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来。”
“你还要来?”温航星心里说不清楚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悲催多一些。
林宜棠睨了他一眼,“我也很忙的,这么忙还要来看你,不要不识好歹啊。”
温航星:“???一个一天二十四小时睡十个小时,起床就在庄园玩儿的人和我说忙?”
林宜棠没想到自己的懒已经传到温航星耳中了,挽尊道:“这是以前,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林宜棠怕再待下去自己的其他事情也会被抖落出来,她可丢不起这个脸,迅速地遁走了。
闫君齐自开始看着“母子”二人斗嘴,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他不适应地压下嘴角,此刻见林宜棠离开,脸上扬起一贯的笑,“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好吗?或许吧。”温航星也没有否认。
林宜棠今天确实有事,小李和小钟请的舞蹈老师就在今天,她到现在还没去练功房,想到这儿,林宜棠匆忙赶回家。
练功房里,林宜棠疼得龇牙咧嘴的,“就知道不该偷这个懒,现在下腿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嗷嗷嗷啊。”林宜棠十分痛苦。
门口的管家看着她像只猴一样上蹿下跳,颇有些一言难尽,实在是不忍心那张清丽的脸被这出人意料的表情嚯嚯了,清了清嗓子说道:“夫人,李家来人了,估计是给女儿求情,您要见见吗?”
林宜棠保持着动作,脸向后扭,这个人如同一条麻花精,管家脸上的神色险些绷不住,面部的神经跳了跳。
“李佳冉的父母?不去,估计是被温则礼逼急。”
“夫人这次受了委屈,见见人也是可以的。毕竟是赔罪嘛。”管家暗示她。
林宜棠:?,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行吧,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余光注意到管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林宜棠趁他不备问道:“我跳舞的样子很辣眼睛?”
“是...啊,不不不。夫人只是不熟悉,多练练就好了。”管家下意识的回tຊ复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慌忙改口。
林宜棠:“......”你这个样子骗谁呢,早就暴露了。
但是也不为难他。“毕竟我是个大度的小仙女嘛!”林宜棠美滋滋地夸赞自己,“嘿嘿。”
大度的仙女一到李家夫妻面前就显得不那么大度了,整个人端起一副冷漠精致的刻薄夫人样,既不让人倒茶,也不请人坐下,只是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慢腾腾地端起茶水浅酌了一口,嗯,今天的花茶不错,真好喝。
李家夫妻互相对视了一眼,本以为是为了李佳冉的事情而来,没想到李启山上前一步,语气谦卑,“温夫人,我们那个不孝女是被我们惯坏了,但是居然不知道她还有这么歹毒的心思,我们李家门风清白,出了她这样的人也觉得十分羞愧,因此已经将她逐出家门了。她任凭温少爷处置。”
林宜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李家的意思是已经和李佳冉断绝关系,所以想要用亲生女儿一人换取整个李家的安稳吗?就算林宜棠认为李佳冉罪有应得也被这对父母的趋利避害弄得有些心寒。
李启山见林宜棠没搭腔,眼底闪过不满,心里想道:拿什么乔啊?倘若不是命好嫁入温家,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如此举止?!
他看了看沉默地站在玄关处的管家,终于还是将心中所想按捺下去,若是管家在温则礼面前说些不利于他的话,那他们今天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林宜棠觉得晾得人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李先生所说的是什么?不过我想着这件事是因温航星而起,就全权交由他处理了,李先生今天来找我,我也是一片茫然啊。”
李启山认为林宜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心下涌起怒意,却依旧陪笑道:“温夫人说得是,但小女也是因为对温公子一片痴心,再加上有人故意引导,误入了歧途。希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李家。”李启山说这话时想起了唐晓云,眼底闪过狠意,又朝一旁的李夫人使眼色。
李夫人刚开始一直低眉顺眼地站在自己丈夫身后,整个人温温柔柔的,这时候接收到自己丈夫的意思,脸上扬起温柔体贴的笑,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林宜棠面前的桌子上,“温夫人,我一个弟弟在做珠宝生意,这是我费劲心思从他那儿收的翡翠项链,觉得温夫人果然是貌美昳丽,这翡翠项链与您勉强相配,于是就借花献佛自作主张地给您拿来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如同服务员一样亲自在林宜面前蹲下打开盒子。
林宜棠看着眼前的翡翠项链,即使她不太了解翡翠,但一看眼前这条的成色就知道价格不菲,说不定还有价无市,再看着面前温婉的女人,仿佛并没有对自己此刻的样子产生任何不满,心中不由地高看她一眼:能曲能伸,是个狠角色。
如果换作是原主那种色厉内荏的性子,或者是任何一位家世普通却嫁入豪门的人,无论再如何掩饰,面对此情形难免会失态,但可惜,李启山夫妻面对的是林宜棠,她前世的成就够高,出国巡演的时候也逛过珠宝店,去过拍卖会,诸如此类的昂贵首饰见了不少,自然也生不出其他的情绪。
李夫人从一上来就留意着林宜棠的情绪,一见她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心下一紧,看来这次不会有想象的顺利啊。
果不其然,她立马就听见林宜棠笑道:“如此贵重的礼物,我收下实属过不去。再说是李夫人的弟弟赠予你的,我又怎么能横刀夺爱,李夫人就收回去吧。”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嫌弃自己诚意不够,李夫人又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串奢华闪亮的项链:“温夫人,这个是今年的高定新款,很称您的肤色。您也不要忙着拒绝,这次本就是小女的过错,这是赔罪的谢礼,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林宜棠从善如流地收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收了东西,李家夫妇就以为这件事情有望了,李启山当即喜不自胜道:“这件事就麻烦温夫人多多上心了。”
林宜棠:“李先生哪里的话,温家办事一向是守规矩,不会越雷池半步。只要真如你所说的李家没有过其他心思,自然也不会让李家白遭受无妄之灾。”
此话一出,李家夫妇的表情当即绷不住了,李启山死死地盯着她,心里想道:我当真是小看了温家这个夫人,本以为出身不高可以轻轻松松拿捏,却没想到被摆了一道,真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倘若李家真的没有小心思也就罢了,但李启山敢保证真的没有吗?他不能!
李启山知道没办法善了这件事,于是不再伪装,马上撕下温文尔雅的面具,用一种令人极其不舒服的看物品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林宜棠,冷笑一声,“林小姐,作为一个男人我提醒你,男人的真心是有时限的,不要以为现在被疼爱着就可以恃宠而骄,到时候怎么跌下来的都不知道。”
林宜棠用手捂住嘴,语气浮夸:“李先生,你看你,怎么就着急了呢?还是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