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会说话。”见他心情好,江小婉趁机说道:“咱们以后也是同事了,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呢?”村医正有这个打算,顺势开口说道:“我姓陈,单名一个宫字,你就叫我陈医生吧。”“好,那您就管我叫小江就好。”两人简单沟通了一下,卫生所便来了不少病患。不需要陈宫主动吩咐,江小婉很自然的凑了上去,迎接病人,到引导病人说出自己的病症,以及后续的治疗方案也很快给出。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宫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挑不出江小婉一点错处来。
“我当时也没说我会医术,我知道您也是担心孩子出事而已。”
江小婉认定了村医是个好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自己进卫生所的事情。
村医自然明白江小婉这样说,是为了顾全他的体面。
他没再纠结这个事情,而是从随行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
“你来看看,这个是镇上卫生院的批示,你签了之后才能在村里的卫生所坐诊。”
结果文件之后,江小婉仔细翻阅了一下。
在最后落款处,也看见了镇卫生院的盖章。
所以,文件无假。
江小婉没多问什么,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村医倒是被她的爽快给惊讶到了。
“不再看看了?要是给你挖了什么坑,你不就吃亏了?”
江小婉摇了摇头:
“您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能抽出时间来给我办这个证件,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我想您绝对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村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倒是很会说话。”
见他心情好,江小婉趁机说道:
“咱们以后也是同事了,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村医正有这个打算,顺势开口说道:
“我姓陈,单名一个宫字,你就叫我陈医生吧。”
“好,那您就管我叫小江就好。”
两人简单沟通了一下,卫生所便来了不少病患。
不需要陈宫主动吩咐,江小婉很自然的凑了上去,迎接病人,到引导病人说出自己的病症,以及后续的治疗方案也很快给出。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宫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挑不出江小婉一点错处来。
午休的时候,陈宫还是准备回城里去。
江小婉蓦地想起了自己和胡民生的遭遇。
所以,她思索片刻,还是对陈宫说道:
“陈医生,我在想,平常午休的这段时间我是不是能待在卫生所呢?”
陈宫多少有些不能理解:
“你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孩子么?一直待在卫生所,不管他们了?”
“不瞒您说,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赚钱,我家那位还没醒呢,这是用钱的时候。”
江小婉并非刻意卖惨。
胡家现在确实缺钱。
而八十年代,赚钱赚粮都需要用工分兑换。
而赚取工分则和时间挂钩。
陈宫有些犹豫。
江小婉再接再厉得开口说道:
“您想,如果村里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在这儿也能帮帮忙,而您的生活依旧可以按部就班,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这句话倒是说到了陈宫的心里。
陈宫沉吟片刻之后,斟酌着点了点头:
“小病能治,大病不要逞强。”
江小婉连忙点了点头:
“嗯嗯,我记住了!”
临走前,陈宫不放心得同江小婉交代了许多事情。
江小婉也都一一记了下来。
中午,烈日当空。
江小婉正在埋头写着明日针灸需要用到的医用器物以及准备事项。
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
江小婉以为是病患,主动开门的一瞬间,怀里倒是猛然撞进来一个人。
除了胡玉兰,又会是谁?
“玉兰?你怎么来了?哥哥呢?”
“是葛葛让我来给娘送饭哒,他在家照顾爹爹呢。”
被两个小家伙投喂的江小婉不禁有些感动。
试问谁家四岁的孩子能自己做饭,还能照顾到她这个母亲啊?
江小婉打开饭盒,里头安然躺着两枚煮熟的鸡蛋。
“玉兰,这鸡蛋是娘买来给你和哥哥吃的。”
说起这买鸡蛋的钱,还是从胡修远那里坑来的。
她买了不少,每天基本雷打不动的给两个小家伙煮两个。
他们年纪小,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
胡玉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鸡蛋好次,娘也次!”
江小婉稀罕得搂过胡玉兰,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玉兰真乖,不过呢,心意娘领了,这鸡蛋还是要你们吃。”
说话间的功夫,江小婉动手剥开鸡蛋。
“咦,怎么是这个颜色?”
江小婉闻了闻,熟悉的味道从蛋身散发而出。
她颇为意外:
“你们居然用了夏枯草来煮鸡蛋?!”
胡玉兰有些忐忑得看向江小婉,干净利索得把自己的葛葛给“卖了”。
“葛葛嗦,娘之前说过,这个发发是好东西,葛葛就想着,把好东西都煮到一起去,”
她惯会看别人的脸色,担心江小婉会生气,她又连忙和江小婉解释道:
“娘,这个发发似不似不能次啊?鸡蛋似不似坏掉了?”
江小婉咬了一口鸡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鸡蛋没有问题。
“鸡蛋没坏,玉兰和哥哥很聪明,这鸡蛋就是应该这么煮。”
她没有想到,两个孩子误打误撞,会用夏枯草来煮鸡蛋。
真不愧是她的孩子。
江小婉正哄着胡玉兰把另外一个鸡蛋给吃了,房门倏地一下被人从外头推开。
一个妇人扶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神色匆匆得走了进来。
“陈医生呢?”
江小婉沉声说道:
“陈医生不在,你家孩子是什么情况?”
“你?你会不会看啊?可不能给我家孩子瞎看,这不是害人呢么?!”
江小婉指了指贴在墙上的临时证件:
“您瞧,这是镇上卫生院的批注,是陈医生帮忙办下来的,您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陈医生不是?”
妇人有些迟疑。
她家孩子倒是已经痛苦得嘤咛了起来。
少女张了张嘴,只能发出气声儿。
随后,她痛苦得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哭得泪水纵横。
“呀,你快给我家燕妮看看吧,她这脖子肿的不成样子,一句话说不了,吞口唾沫都痛得不行!”
妇人纵然不放心,当下除了相信江小婉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所以,她也只能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江小婉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肿块,大抵对她的情况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怎么样?我家燕妮儿还能治好不?会不会影响到她以后说话?”
妇人都快着急死了。
“胡大媳妇儿,你可一定要帮帮忙啊,我家燕妮儿十三岁了,这马上就要定亲呀,这会儿可是不能变成哑巴啊!”
“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