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感慨:“看得出,你很喜欢小白,有没有考虑再去买一只回来养呢?”季屿川摇头,修长的食指指尖戳了戳心口:“这里的位置是有限的,装下小白,就再也装不下其它。”他只是随口的一句,却听得许晚莫名地心跳加快。她发现,越是深入了解季屿川这个男人,越是令她着迷。执着、深情、专一。即便是一只宠物,去世了十八年,他都仍旧能对它恋恋不忘。甚至,连再另外养一只的想法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哪个女人,想必定然也是用整个生命来热爱的!
许晚觉得那样的警告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于是,她只是象征性地把脚从他裤管里拿出来,然后又隔着裤子一路往上撩。
就在快要得逞时,猛地,脚腕被他的大掌用力握住,阻止了她放肆的行径。
季屿川喉咙干涩,声音很哑,但语气很强势:“别闹。”
许晚微怔了一下。
脚丫就这么被季屿川给放了下去,他举起酒杯,邀约许晚碰酒。
许晚无奈,只好端起酒杯和他碰。
品了一口酒,再吃着他给切好的牛排,醇厚饱满的酒香和口感细腻的肉香混在一起,仿佛在口感里擦出了火化。
许晚吃得好一阵赞不绝口。
这时,视线注意到饭桌上摆放着的一个相框。
照片里,一只在草地上奔跑的白色小博美,穿着杏色小裙子,很是可爱活泼。
许晚敏锐地把这张照片和季屿川的头像联系在了一起。
她拿起相框,问:“这是你养的狗狗吗?好可爱!”
季屿川顺着视线看过来,目光有片刻的停顿游离,像是陷入了很深的回忆里。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说:“以前养的狗,叫小白。”
“小白?”许晚笑起来,“和我一个姓,我也是小白呢。”
季屿川微顿。
“你的头像也是小白吧?”许晚又问,“它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吧,我可喜欢这些可可爱爱的小动物了。”
季屿川轻垂了眼眸,薄唇轻抿。
空气安静了片刻,他说:“死了。”
许晚一愣。
“老死的,活了十三年,也算寿终正寝。”
许晚遗憾:“这样啊……”
“我从六岁,养到十九岁,是它陪伴了我整个童年。”
季屿川眼里的不舍和浓浓爱意没有刻意掩饰,许晚看得很清楚。
她有些感慨:“看得出,你很喜欢小白,有没有考虑再去买一只回来养呢?”
季屿川摇头,修长的食指指尖戳了戳心口:“这里的位置是有限的,装下小白,就再也装不下其它。”
他只是随口的一句,却听得许晚莫名地心跳加快。
她发现,越是深入了解季屿川这个男人,越是令她着迷。
执着、深情、专一。
即便是一只宠物,去世了十八年,他都仍旧能对它恋恋不忘。
甚至,连再另外养一只的想法都没有。
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哪个女人,想必定然也是用整个生命来热爱的!
突然就有点羡慕她将来的老婆……
默了默,她说:“我也姓白,如果你以后想小白了,也可以叫我小白。”
“小白是独一无二的。”
季屿川这么说,才让许晚骤然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她有些唐突了。
虽然很羡慕人家的狗,但也不至于需要她这么觍着脸去当他狗的替身,真挺败好感的。
好在,季屿川没有多想,因为他又说:“你是小鹭,同样也是独一无二的。”
刚恢复正常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特别是对上季屿川的眼睛,那幽深的眸,像是带着什么魔力似的,将她心上的那汪水搅得一团混乱。
她发现了,这个男人惯是会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撩人的话,让她这个情场老手有时候都会自愧不如。
晚餐吃到后半段,许晚非要拉着季屿川起来跳舞。
不是剧烈动作的舞,而是情侣间在微醺的状态下,相互拥抱着,随着温柔舒缓的节奏,慢摇轻晃。
季屿川扭不过许晚,被动站了起来。
刚开始,他还能做到心无杂念,一心跳舞,纯当饭后消食了。
可到底是美人在怀,娇软的身子一掐仿佛就能出水。
窗外的夜色又迷人璀璨,餐厅的氛围更是暧昧又朦胧。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过多时间的催化。
在一个眼神的触碰后,俩人自然而然地吻上。
舒缓的音律,让这个吻很温柔,像是不带任何情欲,只是普通情侣间相互疼爱地在亲密厮磨。
从最开始的轻触试探,温柔摩挲,到后期的流连辗转,舔舐吸吮,空气中浮动的因子越来越暧昧,近在咫尺的呼吸相互缠绕,无声撩动着人的心弦。
忽然间,突兀的铃声打断了这里的温馨美好。
季屿川皱了皱眉。
扫了眼桌面上的电话,他立即松开许晚,拿走电话去了阳台。
许晚陡然落空,心里头也跟着仿佛有一瞬间的落空。
等了大概有半分钟,季屿川挂了电话回来。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许晚一愣,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呢。”
“我一会儿有点事要忙。”
冷淡疏离的语气,相比接电话之前的温柔缠绵,简直天差地别。
不知道为什么,许晚偏不信他这番话。
有什么事要忙?
估计是被刚才那通电话扫了兴。
她也不戳穿,兴致扫了,是还可以被挑起来的嘛。
她伸手去够桌上的酒杯,装作是想把桌子上的酒喝完再走,结果“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肘,酒杯里的酒顷刻间全撒在了胸口。
“啊……!”
她装作很意外,又很歉意地看了季屿川一眼:“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季屿川也愣了一下。
不过又看了许晚一眼后,有着丰富社会阅历的他还是猜到了什么。
他仍旧是拒绝的语气:“我家没有你穿的衣服,还是送……”
“我可以穿你的呀。”
许晚一点不见外,转身去了他的衣帽间,将他零散的几套西装扒拉的一下,挑了一套额外放在一个格子间的西装外套。
这件外套她见他穿过,也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单独挂起来。
她将外套折叠在手腕处,俏皮地蹬着拖鞋去了浴室。
季屿川的表情很是无奈。
不过在看清楚许晚手里拿的是哪件西服后,他眉头倏地一紧,张了张嘴,想点什么,可许晚跑得太快,让他没机会把话出来。
许晚洗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穿着季屿川的西装外套出来了。
外套是深灰带浅纹路格子印的,青果领,挺括有型,许晚骨架小,穿着宽大的外套,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偏偏领口又很晃荡,下摆也只刚遮住该遮住的地方,两条白花花的细长腿就这么伫立着,十分晃人眼。
季屿川目光触及的那一刻,心下就很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