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觉得陈槿之冷得过分,但她不了解陈槿之家里的事。也没多言。她坐在沙发前的软垫上,单手支着下巴。陈槿之去酒窖拿酒了,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紧张感,今天她是清醒着,又跟他没有任何交易。只是接受了他抛出的橄榄枝。“呜呜~”狗狗的呜咽声传入神经耳朵里,卡卡欢快地摇着尾巴在沈矜身上拱。沈矜抬手揉了揉卡卡的狗头,软软的毛发蹭在手心。痒痒的。“卡卡,别伸舌头。”狗狗伸出舌头舔她手背时,沈矜痒得缩了回来。
碧水湾。
沈矜提着包跟着陈槿之走出车库,那一瞬间,她脑子一抽。
......答应了。
陈槿之双手插兜,跟沈矜离得很近:“想吃什么?我让人送。”
沈矜:“想吃烧烤。”
“我那么好的酒,你想用烧烤配它!”陈槿之面部肌肉抽动了下。
“谁让我山猪吃不了细糠。”
那些几万甚至十几万一支的酒她好像确实没多喜欢。
偶尔喝一点还会掺上雪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来陈槿之家喝酒,陈槿之对她的想法她不是不清楚,喝了酒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可能忽然想找人发泄消遣一下吧。
陈槿之输入密码,拉开门后推着沈矜的肩让她先进门。
沈矜换了鞋,正欲去开灯,这才注意到客厅的灯亮着。
有人!
“你家好像有人。”沈矜往里指了指,“不然,下次再喝?”
“都来了还想跑?”
陈槿之将沈矜的身体摆正,推着她往里走。
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沈矜震撼!
陈槿之对上沈矜的眼神,脸上笑意减了几分,语气也是沈矜从未听过的冷淡:“我妈。”
闻言,沈矜再次往沙发上那个背影看去,黑色长发,白色衣服,只看背影,也能感觉到是个美人。
看起来还很年轻。
没人会把这样一个背影跟有个二十六岁儿子的母亲联系到一起。
“阿槿......”
听到脚步声时代莉转头往他们这边看来,沈矜看清了那张脸。
清纯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很漂亮,看起来就让人很有保护欲。
从外貌看不过三十左右的样子。
代莉只是随意扫tຊ了一眼沈矜,并未放在心上,儿子风流倜傥的事她并非不知,况且陈家又不是普通人家。
有贴上来是女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怎么了?”
陈槿之站在原地没动,他眸子懒懒掀起看着不远处的代莉。
像是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说话。
看不出半分母子之情。
就像谢清淮跟方姨一样,只是谢清淮是很讨厌,陈槿之更多的是淡然,淡然中透着凉薄是冷意。
“你爸他在外面的小三怀孕了。”代莉眼眶湿润,她起身往陈槿之那边走去。
陈槿之只是淡淡看着她,在她伸手要去拉他时,他偏身躲开。
代莉的手僵在空中,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阿槿,那个女人怀孕了,你帮妈妈解决一下好不好?”
“不好。”
淡淡的两个字,声音不重,分量感却十足。
代莉眼泪顿时掉得更凶:“要是你爸有私生子,以后会来跟你夺家产的!”
“那妈你可以去。”陈槿之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不是常说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吗?妈你去做正好。”
代莉下意识回答:“我怎么能去!你爸爸不会原谅我的。”
她说完,陈槿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浅不淡地看着她。
代莉这才反应过来,她急忙解释:“妈妈的意思是说,你是他的儿子,无论你做了什么你爸都不会怪你的。”
陈槿之没有再理会代莉的话,他转身回去又将门打开,“想让小三打孩子你就自己亲自去找,要是不想过你就离婚,要是能忍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维持表面和平。”
“我们还有事忙呢,没时间招待你。”
代莉最终还是哭得梨花带雨走了,沈矜一直屏着呼吸,这会儿才出气声儿大了。
“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你妈妈?”沈矜小声开口。
虽然代莉让陈槿之出面解决这事有点离谱,可一个女人遇到丈夫出轨这种事总会感到很无助。
下意识依赖儿子也正常。
“不用管她。”
沈矜觉得陈槿之冷得过分,但她不了解陈槿之家里的事。
也没多言。
她坐在沙发前的软垫上,单手支着下巴。
陈槿之去酒窖拿酒了,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紧张感,今天她是清醒着,又跟他没有任何交易。
只是接受了他抛出的橄榄枝。
“呜呜~”
狗狗的呜咽声传入神经耳朵里,卡卡欢快地摇着尾巴在沈矜身上拱。
沈矜抬手揉了揉卡卡的狗头,软软的毛发蹭在手心。
痒痒的。
“卡卡,别伸舌头。”
狗狗伸出舌头舔她手背时,沈矜痒得缩了回来。
卡卡太亲人了,他们没见过几次,可每一次它都格外热情跟她打招呼。
拿酒的陈槿之去而复返。
他在沙发上坐下:“你用什么勾引它了?”
“?”
一条狗也要勾引!?
陈槿之一边开酒,一边懒懒解释:“卡卡它不喜欢陌生人。”
不喜欢陌生人?
沈矜垂眸看着正躺在她腿上的卡卡。
它惬意地闭着眼睛,对她丝毫没有防备。
“你跟我开玩笑吧?”
陈槿之微微挑眉,没再接腔。
沈矜第一次跟异性单独喝酒,起初她在告诫自己少喝点少喝点,可陈槿之拿来的酒甜甜的。
喝得时候像在喝饮料。
三杯酒下肚,酒劲儿才慢慢上来。
她眼前的人已经重影了。
“陈槿之,你头好大啊......不对,好像有两个头。”沈矜戳了戳陈槿之的脸,打了个酒嗝。
淡淡的葡萄甜香喷洒在陈槿之脸上。
眼前的人双颊酡红,上挑的狐狸眼波光粼粼,湿润的红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他喉头一紧。
在这种时刻,面对这样的沈矜。
很难做正人君子。
他缓缓凑近沈矜,手掌穿过她的脸颊耳朵:“想接吻吗?”
他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不会。”沈矜微微瘪了下嘴。
她说的不是不想,而是不会,陈槿之心弦微动,捧着沈矜的脸便吻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让陈槿之想念的很,他含住她的唇瓣,将人推倒在沙发,欺身而上。
“唔......”
沈矜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陈槿之吻得很用力,她连丝毫喘息机会的都没有。
过了很久,身上的人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
沈矜喘着粗气,迷离地看着逆着光的陈槿之,他的表情不大看得清,可那双炽热的眸子存在感十足。
沈矜鬼使神差地环住陈槿之的脖子,往下一拉
吻了上去。
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