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老爷子两人磨着豆子,跟着围了过来。看着爷爷奶奶还有母亲关怀过来,冉云桃鼻子更酸了,一点没掩饰的哭出来。随后一五一十,把今天遇到的事儿说了出来。听来后,一屋人的脸上都浮上了怒意。老婆子脾气还是冲一点,咬着牙气不过,“那纨绔那么嚣张,你在大街上的,那么多人看着,就没人去报官?当官的难道不管?”说到这个,冉云桃一想那狗官如此轻描淡写的把那人打发了,更加委屈难受了。老爷子是知道点东西的,压了话,“报什么官,报官有用的话,桃儿至于这么委屈的回来?也不瞧瞧那县令,给咱家处理的那桩案子,连狗处理的都不如。现在这世
陶云然就她了,让她跟着去了衙门。
领着冉云香往衙门走的一路上,陶云然半个字都没说。
他接触的女子不多,同女子说话的次数也少,也不太会说,除了公堂上的。
公堂上公事公办,话都好说多了,私下里……他周围连只鸡都是公的。
冉云香一路跟在县令大人的后头,心里激动又喜悦,又不可思议,总之在后头偷着乐,哪有心思说话。
不过这一路跟过来,冉云香也是留了心。
她终于知道,自己在衙门口怎么总见不到县令大人了,原来这县令大人走的是旁边的小巷子,进的是后门。
她记住了,下次就在后门守着。
进了衙门后院,陶云然领着她去了侧边墙角下被他刨了土种了菜苗的地方。
冉云香看着面前一堆歪七扭八的菜苗子,全蔫死在那片看起来并不肥沃的土地上,这才有点回神,觉得自己好像遇上事儿了。
别看冉云香是村里出来的,种菜这事儿,真不在行。
屋里人在种菜的时候,她地都没去看过,顶多跟着把种子菜苗给撒在坑里也就完事儿了。
土怎么松,什么菜适合什么季节什么气候,怎么种,种了之后长苗了,又要怎么样,除草除虫又如何,一窍不通。
“要怎么弄?”陶云然撸起袖子,双手叉了腰。
“啊?”冉云桃愣着回了个神,“额……都死了。”
陶云然点头:“嗯,我知道。”
“那就……都拔了,重新翻土……重新种。”
“就这样?”
冉云香点头,“我看我奶奶,和二婶她们都……这么弄。”
陶云然:“……”
默了片刻,总觉得自己还是唐突了。
“哦,好,我知道了,多谢,那后面刨土的事,就不劳烦你了,你去歇息一会儿,喝杯水,等会儿早点回去吧。”
陶云然打发了。
冉云香这会儿算是在现实中了,一脸的窘态,心虚到遁地的心思都有了,点了个头,缩着脑袋走了。
她得赶紧回去问问她娘,这菜要怎么种。……
冉云桃受了些创,回到家里,一身的狼狈想瞒也瞒不了什么,委屈的哭了。
一屋人都在,见她这模样,就知道这是出事了。
“怎么了?”吴氏放下手里的活就来了。
老婆子老爷子两人磨着豆子,跟着围了过来。
看着爷爷奶奶还有母亲关怀过来,冉云桃鼻子更酸了,一点没掩饰的哭出来。
随后一五一十,把今天遇到的事儿说了出来。
听来后,一屋人的脸上都浮上了怒意。
老婆子脾气还是冲一点,咬着牙气不过,“那纨绔那么嚣张,你在大街上的,那么多人看着,就没人去报官?当官的难道不管?”
说到这个,冉云桃一想那狗官如此轻描淡写的把那人打发了,更加委屈难受了。
老爷子是知道点东西的,压了话,“报什么官,报官有用的话,桃儿至于这么委屈的回来?也不瞧瞧那县令,给咱家处理的那桩案子,连狗处理的都不如。现在这世道,到处都是官商勾结,那县令指不定跟那纨绔是穿一条裤子的!”
冉云桃狠狠点头,“爷说的对!”
老婆子哽了一下,气到没话说了。
吴氏看着女儿,心疼的紧,递着手绢,给她擦了眼泪鼻涕。
“行了,不哭了,人没事就行了。日后咱就不去了卖蜜饯了,咱们老百姓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吗?日后就在家里,帮你爷帮你奶,干点活。庄家户的日子,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去外头受那些委屈做甚呢!”
女儿长这么大,除了上次被刘凤花推到水里,还没受过这样的欺负。
吴氏是个胆小的,胆小到从来没想着要去外头看看大风景,大人物,觉得当下的生活日子挺好的,何必要去探索外头的险恶?但女儿想去。
女儿之所以想要去外头卖菜,卖蜜饯,那是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不想在家里吃白食了,做的这一些都是为了家里。
可要是日后的都像今日这般,吴氏现在觉得,在家里吃白食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不吃有的是人吃。
冉云桃到底才十五岁,没完全撑起成年人的心理,也是在害怕的劲儿上,这会儿听着母亲的话,乖乖的点了头。
“嗯,不去了。”
老爷子沉着威严的脸色,也安慰着,“那就不去了,屋里也不差你去卖菜的那几个钱!”
冉云桃乖乖的点头,“嗯。”
老婆子还是气不过,想了什么说道:“老二那东家不也是大户人家吗?能不能让老二去找个关系,好好教训教训那裴家的!”
老爷子眼睛登时横了过来,“胡闹!老二在那东家屋里就是给人看个院子的,还是个侧院,能认识什么人?别是把难得谋到的一个差事,给弄丢了。”
老婆子又没话说了。
江氏去外头不知做了什么,满脸的红光,踩着这个时候回了家。
一进家门,看到屋里凝重的氛围,些微懵了一下。
江氏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老婆子看到这成天无所事事的大媳妇,没由的火往她身上去了。
“你又去哪儿了!成日一大早的就不见踪影,屋里的活不干了!屋里一有什么事儿倒是会躲!天天也是借口给香儿说媒,说了这么久,人呢!有个对象没?就知道在家里干吃不拉,占着茅坑不拉屎!”
江氏莫名其妙的被淋了一头,好心情瞬间没了,“娘,您这又是吃错什么了,我是哪儿又惹着您了?”
“我今儿还就是吃错了,天天不知道谋这个什么心思,跟这家说咱家的不是,跟那家的说咱家的不是,当自己不是这屋里的人似的!不知道的以为咱家多亏待你呢!”
“娘,您说这话可就没章法了,我什么时候在外头说了咱家的不好,我去外头干点自己的事儿,这就让您这么多话说了?”
“你干了什么?你给屋里赚了几个钱。一点农活家务事让你干的时候,跑得不知道比谁快,吃饭的时候也比谁都积极!这村里的媳妇,哪个像你!”
江氏挂了脸色,“娘您这样说我可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干活的时候躲了?屋里的家务活,我哪一件没干?那吴氏她要抢着干,故意卖着这个心眼,教我说什么呢?我还上赶着去抢?到时候您不又得说我假惺惺的做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