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你们报警吗?”换作常人,看到110也就怂了。但温宏显然不是正常人。温宏深知贺家权势滔天,于是对傅辰恺谄媚地笑,手里却依旧死死攥着徐书玉的领襟:“家务事,家务事,没必要报警。”温宏说:“我侄女不听话,我作为长辈教教她!长辈打小辈!正常!”傅辰恺挑眉,仿佛也对这法盲感到无语:“暴力可从不是家务事。”如此说着,傅辰恺打开车门下了车。徐书玉趁此机会“呸”一口唾沫就吐在了温宏的脸上。趁着温宏没反应过来,少女一把拉回衣襟,拼了命一样冲到傅辰恺身边。
在遇到危险与疼痛时,尖叫是人的本能。
但徐书玉没叫。
头发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但也容易成为弱点。
于是徐书玉没在意头皮快被撕裂的疼痛,而是强行稳住身体。
发丝在挣扎间断裂,而她涂着浅粉甲油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身后男人的手臂里。
“啊!!”身后男人传来惊叫。
徐书玉的指甲生生从那条手臂上剜下几条肉来。
男人吃痛收手。
徐书玉终于见到揪她头发的人——是她的二叔,温宏。
“你这个臭表子!”温宏在手臂剧烈的疼痛下更是盛怒。
中年男人一张油腻的脸皱成了恐怖的扭曲神色:
“烂货!真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敢给乔家难堪!还敢反抗我了!”
平日里越是得不到尊重的人,在被忤逆时,越会呈现更大的暴怒。
温宏本就在恼怒今天订婚的事黄了,而徐书玉不过是个出气筒。
她刚才竟然敢不听他的话给乔老太道歉,那他必须找借口收拾她!
现在这个出气筒竟然还敢抓伤他,那更是火上浇油,他非得让她知道厉害不可!
“二叔,这里是马路!到处都有摄像头!”徐书玉警告他。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徐书玉虽说平时也有锻炼,还学了一些散打,但她此刻面对的毕竟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何况温宏不是一个人在这,她看到了温宏身后的车。
车上还有温宏的儿子以及温家人,温宏对她动手,这些人绝对也不会放过她。
温宏朝她步步逼近,口中更是如同毒蛇吐信:
“你个小表子,别忘了你.妈还躺在医院里呢!”
“你能卖子宫给乔家都是你的福气!你还敢不听我的话!”
“给你几年自由还真以为自己自由了是不是?小娘们!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谁是老子!”
徐书玉攥紧了手里的包,这是她此刻唯一能用的反抗工具。
她深知今天恐怕没法全身而退,要做好被殴打的准备。
可她也不打算忍气吞声:
“我老子早就在地下了,你要这么想做我老子就去地下陪他!”
“什么小娘们,你不也是从娘们肚子里出来的!有种钻到男人肠子里去!”
她这话彻底激怒温宏,中年男人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举起巴掌就要挥过来。
徐书玉挥包就砸。
一声汽笛的长鸣却打断了这场暴行。
黑色宾利就停在两人身旁不远的位置。
后座车窗放下,傅辰恺那张英俊的脸再次出现在徐书玉的视线。
此时徐书玉头发蓬乱,身上也挂了彩。
傅辰恺看向两人的视线不咸不淡,嘴上说的却是:
“一个大男人,加上后面车里的三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小姑娘。”
傅辰恺晃了晃显示“110”几个数字的手机屏幕。
“要帮你们报警吗?”
换作常人,看到110也就怂了。
但温宏显然不是正常人。
温宏深知贺家权势滔天,于是对傅辰恺谄媚地笑,手里却依旧死死攥着徐书玉的领襟:
“家务事,家务事,没必要报警。”
温宏说:“我侄女不听话,我作为长辈教教她!长辈打小辈!正常!”
傅辰恺挑眉,仿佛也对这法盲感到无语:
“暴力可从不是家务事。”
如此说着,傅辰恺打开车门下了车。
徐书玉趁此机会“呸”一口唾沫就吐在了温宏的脸上。
趁着温宏没反应过来,少女一把拉回衣襟,拼了命一样冲到傅辰恺身边。
“贺先生!”她的声音又娇又柔。
还带着些并非伪装的慌张。
因为跑得急还在方才的撕扯中耗费了大力气,徐书玉跑到男人身边就腿一软。
她半跪在他长裤边。
傅辰恺垂下头去看她。
少女一双眼眸仓惶,粉色的指甲里却掺着森森血迹。
她攥紧了他的裤腿,神色间的求助是真的。
这模样。
倒是惹人怜爱。
傅辰恺便伸下手去抚过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知害臊,只与她调情:
“怎么不叫小舅舅了?叫一声,小舅舅救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