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唇,低头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温彤看到他的脖颈连着耳朵形成了一片红,男人始终目视前方,侧脸轮廓硬朗分明,喉结圆润。良久,耳边似乎传来很轻的一句:“抱歉。”.......复查的最终结果没什么太大问题,明天可以正常出院。下午,一半的时间温彤是自己度过的,傍晚时温照野赶过来陪她吃了顿午饭,还在她的病房临时开了个会议。他很忙,也和传闻中的样子很像,温和清隽的面孔下吐出的话却是温柔带刀。
顺口怼了一句温照野并非本意,但她最后都归咎为电话里他讽刺她时那尚未消散的怒气。
他紧抿着唇,低头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
温彤看到他的脖颈连着耳朵形成了一片红,男人始终目视前方,侧脸轮廓硬朗分明,喉结圆润。
良久,耳边似乎传来很轻的一句:
“抱歉。”
.......
复查的最终结果没什么太大问题,明天可以正常出院。
下午,一半的时间温彤是自己度过的,傍晚时温照野赶过来陪她吃了顿午饭,还在她的病房临时开了个会议。
他很忙,也和传闻中的样子很像,温和清隽的面孔下吐出的话却是温柔带刀。
温彤被他接连的几次否决影响,画稿的动作暂停,抬眸打量起身旁不远的男人。
一身黑色衬衫,领带挺括,斯文俊朗的侧脸,眉眼认真,鼻梁挺直,相比于日常,他眼前多了个金丝镜框,眼前映衬着屏幕柔和的光。
他坐的位置是床边,电脑放在柜子上,周边是安词整理好的文件,净白的手指就搭在上面,时不时地供他翻看。
她仿佛从没有过一刻这般细致地看过他。
从前,是因为她除了各种兴趣班就是和沈寻在一起,他们的见面的时间不多,就算遇见了也只是打声招呼,说不上几句话。
高三那年,养母减少了她兴趣班的课程,她余下的时间就多了起来,他们打过许多次照面,但不是他看着她学习就是抓着她辅导。
总之,苦不堪言!这也是温彤有些疏远害怕他的原因。
会议进行到一半,安词又给他换上了一份新的文件,温照野接过来放下,目不斜视地将旁边刚晾好的温水递过去,提醒她到了吃药时间。
温彤抿了抿唇,双手接了过来,含着苦兮兮的药片吞咽下去,再次垂眸,下面是几颗独立包装的西梅。
温彤怔了怔,看了眼灯光下还在继续翻看文件的温照野,心绪微动。
她服的药物有助眠的功效,躺在床上时,便觉得眼皮逐渐沉重。
再睁开眼时,四周一片安静,窗帘只拉了一半,阳光从另一边洒进来。
沙发扶手上搭着大衣和西装,毯子胡乱铺在上面,像是有人住过。
温彤拧了拧眉,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温照野提着早餐走进来。
“昨天忙得有些晚,开车不太方便,就在这留了一夜。”
听起来是很合理的解释,温彤轻点了点了头,只是身体有些下意识的紧绷。
吃好早餐后,温照野为她办了出院手续,这期间梁纾带着方梨来看过她,然后邵元也来了。
他们许久没见,温彤对他道了声迟来的恭喜,邵元道了谢,只是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
她没有细究,但从他们的相处中,温彤看得出邵元的目光时不时地停在方梨的脸上,他们看起来并非像梁纾说的那般生疏,又或许是她的错觉。
她们聊了很久,然后无意间提起了回国的那通电话。
邵元有些迷茫,后来说起了沈寻他忽然笑了出来。
他认真道,“那通电话的确不是我打的,或许是有人想让你听到些什么!”
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当初你出国后换了手机,我只能通过邮件联系你,这回可别在断联了。”
温彤接了过来,想起那时因为意外不得以换了电话,弄丢了许多人的联系方式,为此她还难过了一阵。
邵元是她为数不多能称得上朋友二字的人,所以她格外珍惜这段友情。
他们临走时,温照野刚刚办好出院手续,却也刚好撞上了忽然折返而归的他。
“温先生,我有些话想和温彤说。”
“嗯。”温照野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或许是温彤的错觉,她总觉得他对邵元有些莫须有的敌意,这种感觉并不明显,却有些致命。
最后还是她把他劝了出去。
邵元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说,“那通电话我或许知道是谁打的?”
温彤愕然,她其实没有那么好奇,今天也只是随口一问,可她没想到邵元竟然特意回来找她说这件事tຊ。
她笑了笑,轻声问道,“是苏晴么?”
邵元摇了摇头,“温彤,你知道什么叫当局者迷么?”
“我不明白?”温彤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她下意识觉得他接下来的话会让人不喜欢。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沈寻之间为什么会突然走到这个地步?”
“你不会是想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温彤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忽然发笑,“你不觉得这很荒谬么?”
曾经这个问题的确困扰她多年,可她并不认为因为一个误会就忽然变心很合理,更不认为因为一个误会而差点毁了她该得到原谅。
温彤有些恼怒,“邵元,你是来为他说情的么?”
“不是。”邵元否认,“我只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的,当天的那次谈话我很确定房间并没有外人。”
“邵元。”温彤忽然打断他,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不对,一切都不对,她平静下来告诉他,“沈寻他对我动了手。”
邵元惊诧看她,满是不敢相信。
“七年前,他为了苏晴打了我一巴掌,几天前,他又为了苏晴推了我一把,不仅撞破了头,还加重了脚踝上的伤。”
温彤淡然叙述着,仿佛在说他人的事,可邵元听后,脸色逐渐从不可置信到安静听着。
他苦笑一声,“是我说错了话,或许你们早在那天过后就没了可能。”
“邵元,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沈寻的朋友,我很感激你一直站在我这边,也理解你的难做,但有关于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听到。”
温彤认真说完。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而她也已经接受了如今的现状,接受了他们归于陌路的事实。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告诉她,这其中的一切原因只是一个误会,她会崩溃,更会恨死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