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鉴清颇有意味一笑,低头品茶:“很嗲。”难怪舞会相亲那天晚上不准云欲晚下楼,听说后来聚餐也拒了联姻,他说六七年前就喜欢的人,大概率是云欲晚,因为云欲晚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他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想到,温仰之为什么讨厌云欲晚当他妹妹。当了妹妹如何再当情人?什么叫“现在追不得”,他总算懂了。这么明显的感情,但凡往那方面想一想,就知道温仰之为什么一直单身。温仰之忽然伸手,随手打了旁边的泰迪熊屁股一巴掌,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无名指戴着一枚低调银戒,用来挡狂蜂浪蝶,那双性感而筋骨分明的手,压在小孩子玩的毛绒公仔上格外违和。
而温仰之在自己的别墅里,和江鉴清坐着喝茶。趠
“大半个月没见你,结果是在高尔夫球场看见你,怎么,有意向和那家互联网金融公司合作?”
今天江鉴清闲来没事去打高尔夫,看见温仰之和互联网金融高管在打球,温仰之很少做没用的事,江鉴清一猜就是要合作。
温仰之素来不多说,只应一句:“看情况。”
江鉴清慢悠悠:“好巧,那个高管姓周,是周行长的哥哥,这是你挖周行长的原因?”
“不全是。”
江鉴清有意无意:“你妹妹呢?”
“在家。”趠
江鉴清颇有意味一笑,低头品茶:“很嗲。”
难怪舞会相亲那天晚上不准云欲晚下楼,听说后来聚餐也拒了联姻,他说六七年前就喜欢的人,大概率是云欲晚,因为云欲晚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想到,温仰之为什么讨厌云欲晚当他妹妹。
当了妹妹如何再当情人?
什么叫“现在追不得”,他总算懂了。
这么明显的感情,但凡往那方面想一想,就知道温仰之为什么一直单身。
温仰之忽然伸手,随手打了旁边的泰迪熊屁股一巴掌,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无名指戴着一枚低调银戒,用来挡狂蜂浪蝶,那双性感而筋骨分明的手,压在小孩子玩的毛绒公仔上格外违和。趠
面不改色,打完又继续喝茶。
江鉴清有时会觉得温仰之很可爱。
这只大泰迪熊是江鉴清在温仰之十岁时候送给他的。
江鉴清坦然承认,他小时候是有点贱兮兮的,总是去惹温仰之。
把温仰之惹毛了,温仰之这种性格也不会讲,太要脸也做不出什么撕破脸皮的事情,只会当他的面狠狠打他送的小熊屁股。
模仿江鉴清爸妈打江鉴清时一样,把小熊当成江鉴清打,想着江鉴清被爸妈打得哇哇叫的样子解气,以至于到了现在,温仰之还有这种习惯。
毕竟温仰之第一次去江鉴清家里玩的时候,江鉴清还在拼高达,忽然就被老妈提起来扒掉裤子猛抽屁股的画面,让人印象太深刻。趠
没想到温仰之现在还打小熊屁股,真的很违和。
但江鉴清不知道提起云欲晚那一瞬,温仰之随手轻拍小熊屁股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江鉴清只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聊他私事。
“听说你们银行的林董最近在二级市场买大量散股。”
“由他买。”温仰之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酒店里,林楚盘腿坐在床上,实在不解:“你到底喜欢温仰之什么?”
云欲晚有点不好意思说:“因为对男人的定义都是从他这里来的。”趠
林楚大惊小怪:“我靠,这就是‘我已经变成你的形状了’吗?”
云欲晚扶额:“你tຊ别开车。”
其实,她第一次被男人披上衣服,第一次被爸爸之外的男人抱,第一次在爸爸以外的男人怀里哭,都是温仰之,温仰之带着比她成熟却又强烈的少年气息出现,冷漠又宽容,不关心却极有责任感。
刚刚完成成长的男人,带着无与伦比的魅力,一举一动都在吸引她。
她被收养到温家,最不安的时候,唯一的安全感是温仰之。
她会在十七岁的电子日记里写“温仰之,凶得要死”,也会焦灼不安地写,“好想哥哥回家,哥哥不要找女朋友。”
云欲晚只是低声道:“他就是很好,我很喜欢他。”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鼻酸难以抑制地涌上来,能坦然说她喜欢他,曾经是件很难的事情。
那种对温仰之说不出来的占有欲,终于敢说出来。
林楚听见了鼻音。
她其实一直以为,云欲晚赶着回国抓住温仰之,是因为作为男人,温仰之确实有魅力,没有女人能拒绝,包括云欲晚。
现在忽然觉得好像不是那回事。
云欲晚好像是真的喜欢他。
林楚强行想找个话题转移她注意力:“你哥哥说话声音好正,一点口音都没有,他在家里和你说上海话吗?”趠
云欲晚回神,仔细想了想:“说啊,很少,但很性感。”
“性感?那你哥哥怎么叫你?”林楚试探,“囡囡?小祖宗?”
气氛凝滞一瞬。
云欲晚突然:“他叫我拆家棚。”
林楚:“?”
这个死恋爱脑。
“你到底是怎么从拆家棚里听出来性感的?”趠
云欲晚尬笑。
林楚实在忍不住吐槽:“拆家棚你都能听出来性感,你这自恋鬼没救了,该不会以为叫你拆家棚是在勾引你吧?”
云欲晚直愣愣:“嗯。”
林楚无语地笑了:“快点收拾东西,我送你去宛平南路六百号。”(上海精神病院)
云欲晚缩缩肩膀:“我要住单间,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
林楚服球了:“我去洗澡了,懒得听你这自恋鬼的爱情故事。”
云欲晚看着她拉开行李箱收拾衣服去浴室。趠
水声隐隐约约传来,是有些引人走神的白噪音。
但到底怎么动心的,云欲晚比谁都清楚。
她不是随便喜欢哥哥的。
她看向窗外,灯火辉煌。
那是她刚到温家没多久,温仰之从未主动和她有什么言语交谈,也没有对她和颜悦色,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无视。
她打碎了他在港城带回的古董水晶灯,忐忑不安地和正在窗边吹风醒酒的他说起,连叫一声哥哥都忐忑不安,怕他不喜。
那天他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穿在身上的冲锋衣都染了朗姆酒的馥郁,额前碎发散下来,微微遮住他的剑眉,却被晚风吹起,露出的眼眸微醺晶亮。趠
他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底却带了点笑意,漫不经心移开视线。
缠绵暧昧的吴语从薄唇间溢出:“小拆家棚。”
那一句话好听到她觉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不知在无边夜色里丢到哪个角落。
仰头看着他英挺硬朗的侧脸,峰壑起伏又成熟。
她好像那一刻就动了心。
那样纵容的言语。
忽然觉得哥哥长得好帅,声音也好好听。趠
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因为听邓叔说,那是港城三大银行之一的高管送给他的见面礼。
很重要很重要。
全世界只有一个。
她心跳加速:“哥哥,你不生气吗?”
他敛了眸看她,语气懒散微醺,带些风流气:
“你要我怎么生气?”
他眼神审视,好像在等她的回复。趠
你,要我,怎么生气。
像是在问她的意见,可是温仰之怎么会问她的意见。
对上他深邃的眸。
她腿都莫名地软了,有股奇怪的电流游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