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一遍被击倒,又再次从地上爬起。鲜血渗透衣裙,我耳边响起司命的声音:“你这样做值得吗?”值得吗?这般摧心剖肝剥肤之痛。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已经感到元神开始不稳,腰间的聚魂锁也开始剧烈抖动。9这是我即将身陨的信号。最后一道雷劫落下,直击我心口,我浑身神脉都爆裂开来。鲜血如柱,我膝下一软,跪倒在地。都结束了,墨淮胥不用死了。“师父,我终于能来陪您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墨淮胥表情未变,转身便带着军队消失在我眼前。
天边顷刻黑压压一片,乌云滚滚。
我挥手,就地毁掉所有营帐,找了处山洞待着。
从天族带下来的酒还剩最后一壶,我沉默喝完所有的酒,长长叹了口气。
“墨淮胥,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彻底摆脱我了。”
不多时,洞外开始电闪雷鸣。
我缓步走出去,风沙险些迷了我的眼,我的发丝被吹乱,衣裙也被狂风撕扯着。
从天而降的压迫感使我呼吸都变得艰难。
这便是所谓的天道。
我飞升上神时,历经九死一生。
如今我带伤未愈,心里忍不住没底。
一道道滚雷穿过云层,很快朝我袭来。
我化剑抵御,不过三道雷劫,便支撑不住,落至地面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雷劫还在不断向我落下,我无法抵挡,五脏六腑都被劈得生疼。
我一遍一遍被击倒,又再次从地上爬起。
鲜血渗透衣裙,我耳边响起司命的声音:“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吗?
这般摧心剖肝剥肤之痛。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已经感到元神开始不稳,腰间的聚魂锁也开始剧烈抖动。9
这是我即将身陨的信号。
最后一道雷劫落下,直击我心口,我浑身神脉都爆裂开来。
鲜血如柱,我膝下一软,跪倒在地。
都结束了,墨淮胥不用死了。
“师父,我终于能来陪您了。”
……
战场上,墨淮胥与几名将领合力控制住夜冥天。
焦灼之际,墨淮胥倏然心神震荡,神力激荡,涌动不止。
他猛地捂住心口,调整神息。
见状,夜冥天冷笑道:“你们杀不了我,便是重伤,也要赔上你们自己。”
“更何况,我是修菱的父君,你若杀我,她会恨你!”
“你欺压我水族多年,我不过是替水族先辈报仇雪恨!”
墨淮胥将长剑抛至空中,念出一诀后,数以万计地剑身凭空出现。
下一瞬,数万把剑都齐齐刺向夜冥天的胸口。
神剑穿透夜冥天胸膛,他的头颅高高飞起,眼里哪怕透着不甘,也扛不住飞灰湮灭的结局。
墨淮胥将神剑取回,突然觉得心神不宁,他按住胸口,又见腰间萤石突然跳脱不止。
荧光猛地撞击石头,不过三两下,就将萤石外的水晶撞碎,变作一团蓝色火焰。
蓝色火焰围着他转圈,似乎正指引着某个方向。
上一次萤石如此异动,还是……
墨淮胥看着跳动的萤火,后背一阵发亮。
他还没做反应,又听见身旁的将士说:“方才天现异象,似是有人在历劫。”
历劫……
想到自己刚才突然激荡的神力,墨淮胥顿时心神不宁。
他偏头,对将领嘱托:“魔尊已死,若魔族余孽不降,全部击杀!”
“得令!”
蓝色火焰朝远处飞去,墨淮胥跟随它的方向,穿过碧落海,回到扎营处附近。
墨淮胥匆匆跟着萤石流火赶来,却只见到司命。
司命神情冷峻,浑身都透着寒意:“你来晚了。”
墨淮胥瞥见司命手中拿着一颗东海珍珠。
他认出来,那是自己很久之前送给司宁的。
六界唯这一颗。
司宁很宝贝,数千年都从不示人。
可现在,这颗珍珠却在司命手中。
墨淮胥声音不知为何,竟有些发颤:“她人呢?”
司命没出声,只是看向不远处。
墨淮胥顿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大地被雷劫劈的成了黑色,而在极致的黑暗中,却残留着一抹白。
萤石流火跃动了一下,倏然飘了过去,照亮了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赫然是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