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到临头了,又搞悔婚这出。真要悔就悔得坚定一点,偏还经不住何梦茜闹。真是有够糟心的。“也不全是因为这些,主要还是我妈想来看看我的婚房。”祝卿安挠了挠头,也是很烦。领个结婚证,似乎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结婚也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会牵扯到两家人。“好吧,你搬过去也行,反正我们离得近,他如果对你欲行不轨,我立刻提刀杀到,然后手起刀落,咔嚓——”简戎做了个危险眯眼的表情。祝卿安被逗笑,隐隐约约都替贺朝年蛋疼了。
祝卿安铆足劲儿追上去,气鼓鼓质问:“贺朝年!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贺朝年忍俊不禁,原来再漂亮的女人,都会介意自己被说胖啊。
“我夸你呢。”
“你别以为我没听出来是夸是贬,你分明讽刺我胖!”祝卿安也知自己确非时下流行的白幼瘦身材,她前凸后翘,算是颇为有料,当然就不似纸片人那般瘦。
“你多心了,那天背你回家,你身材好得很,不轻不重,手感正好。”贺朝年真诚说。
他刚才是与她玩笑罢了,总得缓和一下他俩的关系,才能说服她搬进来。
不过,这顶多算他谈判技巧中的一个手段,倒不是真想和她拉近距离。
祝卿安听到手感两个字,脸唰一下红了,又急又恼,却不敢问他摸哪里了。
贺朝年停下来,低低笑道:“你现在也是一副生怕我占了你便宜的样子,咱俩有来有回,算扯平了吧?”
“你占了我便宜,还要我跟你扯平,做梦!”祝卿安气恼地瞪他一眼,出其不意伸脚过去踢他。
贺朝年学过多年散打,身体的条件反射很快,手迅速擒拿住了她的小腿。
本来下一招应该是就着力道将人撂翻,但他还记得这是自己的小妻子,于是,另外一只手忙搂上了她的腰,不会让她真摔着了。
祝卿安身体后仰的瞬间,本能地勾住贺朝年的脖子。
两人这样姿势颇有些暧昧,祝卿安连忙推开他,后退了几步,红着脸气恼地瞪视他。
贺朝年手臂落了空,但刚才搂过她腰的触感仿佛还在,没想到她看着略有丰腴,腰倒是格外纤细。
他收回神,轻咳了一下,认真道:“你考虑一下吧,我需要应付奶奶,你又何尝不需要应付你妈,我们不住在一起,总归有些不方便。”
祝卿安沉默,想起昨晚祝惠的电话。
“想好了就搬过来。”贺朝年把那枚钥匙又交到祝卿安手中。
祝卿安还未给出回应,他就快步奔跑起来。
她已没心思晨跑了,转身走出了运动场,去买早餐。
要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居,哪怕是分房睡,她也觉得很别扭。
何况,贺朝年昨天早上的态度真的很恶劣,她若这样轻易地搬过来跟他住,他肯定要在心里看轻她。
祝卿安咬着买来生煎包,另一手滚动鼠标不停,她还是想自己找房。
但依然没找到可心的,符合她心理租金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与人合租,而且是多人合租,条件限制极多。
期间,母亲又打来电话,问她和贺朝年的新家是否要添些新家具,想帮她置办。
祝卿安含含糊糊地应付了几句,挂上电话后,走进简戎房间。
“小戎,我想搬出去。”她蹲在简戎床边说。
“开什么玩笑,你昨天才搬过来,今天就找到房子了啊?”简戎半梦半醒嘟哝。
“贺先生想让我搬过去跟他住。”
“贺先生,什么贺先生?”简戎脑中突然电光一闪,睁开了眼睛,惊诧道:“你是说你老公?”
祝卿安点头,把今天早晨晨练偶遇的事一说,又将昨晚简昀和何梦茜的那场乌龙叙述了遍。
“如果你是考虑到我和何梦茜未来的姑嫂关系,那大可不必,我跟她关系本来就好不了,如果纯粹是因为我哥搬出去,也真没必要,我以后让他少来不就得了。”简戎有些气恼她哥处理不好感情问题。
说好听点,她哥的性格叫温文尔雅,说难听点,叫优柔寡断。
也难怪猪猪看不上她哥了。他心里明明喜欢猪猪喜欢得要死,被拒绝了几回,就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和何梦茜有所发展。
现在事到临头了,又搞悔婚这出。
真要悔就悔得坚定一点,偏还经不住何梦茜闹。
真是有够糟心的。
“也不全是因为这些,主要还是我妈想来看看我的婚房。”祝卿安挠了挠头,也是很烦。
领个结婚证,似乎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结婚也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会牵扯到两家人。
“好吧,你搬过去也行,反正我们离得近,他如果对你欲行不轨,我立刻提刀杀到,然后手起刀落,咔嚓——”简戎做了个危险眯眼的表情。
祝卿安被逗笑,隐隐约约都替贺朝年蛋疼了。
顿时也没那么紧张自己要搬过去和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住了,心情也开阔了许多。
她走出去,给贺朝年打了个电话。
“贺先生,我同意搬过去,就按照你领证那天说的,我给你交房租,但我交不起太高的租金,可以用做家务来抵吗?”
祝卿安升职后,底薪提到了八千,其他就得靠项目的提成,虽然稳定月入两万没问题,但她是有存钱买房的打算,所以每个月的钱她计划好了,房租含内花销五千,给母亲和昭昭存下五千,还有一万是她的买房基金。
在桐城这个消费高昂的城市,一个白领吃穿住房一月五千,其实过得挺紧巴巴的,要是没有房租房贷,那当然是过得滋润些。
贺朝年扬了扬眉,对她会同意,毫不意外。
这回,他也没像之前那般苛刻,毕竟是自己先提出来的。
他淡声道:“你每个月交一千,睡次卧,水电暖气我包了,家务我有请阿姨每周来打扫一次,平时的就麻烦你了。”
其实这一千也只是象征性的收收,他准备到时候三月期满,自己提前离婚,把这房子当做赔偿赠与她。但现在还不能把这事说破,奶奶和他约定了,不能让祝卿安知道有为期三月这件事。
“你说真的啊?”祝卿安难以置信,他竟然善心大发给这么好的条件。
要知道桐城这个地段的房子,租个小隔间都要两三千,一百多平方房子还起码隔断弄成五六人合租的模式。只要一千房租的话,那她又可以多省下点钱,离买房的目标更近了些!
“你来不来?”贺朝年晨练完,打算洗个澡,有点不耐烦和她磨叽。
“来!”祝卿安飞速答应,而后又假意为难道:“那你可以过来帮我搬行李吗?我早上好像有点扭到腰了,不太舒服。”
其实她腰好着呢,只是昨天自己拖着行李像被赶出来一样,如果今天还巴巴拖着行李过去,多少显得有点上赶着。
“你让我去你‘闺蜜’家帮你搬行李?你怎么不让你‘闺蜜’送你过来呢?”贺朝年提到闺蜜两个字还是有些咬牙切齿。
哪怕他后来为她找过借口,她这种做设计的,男闺蜜可能性取向为男,他也还是觉得她和‘他’挽着手勾勾搭搭有些过界。
“那你到底来不来?”祝卿安俏脸一寒。
这回轮到贺朝年要抉择来不来,也算棋逢对手,有来有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