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呵呵,是本宫要当这个皇后的?算计了本宫还要将责任推到本宫身上?温舒,你日日照镜子,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有本宫,你连宫门就进不来。顶多给上官正做个暖床的。哪儿来的脸母仪天下?”温宁毫不客气的戳穿她。“你以为上官正对你一片真心?情有独钟?笑话!不过是利用你算计本宫牵制镇国公府罢了,没了利用价值,现在跌落云端的感觉如何?”温宁的话直击要害,赤裸裸的撕下了温舒的遮羞布。
“娘娘,太子已经去过冷宫了。不过就说了几句话。”
“哼,和上官正一样的自私冷血,端看温舒接下来还有能玩出什么花样吧。她没那么容易死心的。”
“娘娘,边境传来消息,北狄对于朝廷拒绝了他们换人的提议非常不满,直接砍了温平的双臂,扔在城门口,还嘲笑大业有个废物平北将军。”
“上官正知道了吗?”
“我们的消息要快一些。不过明日早朝消息怎么也该传回来了。”
“那就等着吧。本宫倒要看看上官正还能做到哪一步。北狄也是长能耐了,竟然还知道留着活的来羞辱,比直接弄死了更能激怒将士们,不过如意算盘打错人了。”
“娘娘,难道北狄就不怕这样做我们的将士群情激奋、同仇敌忾,他们更没有胜算吗?”
“入秋了,冬日很快就要到了。北狄草原逐水而居,这个时候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只能通过战争来掠夺,才能保障他们的生活。”
温宁叹了口气。
“哦,属下明白了。温家军治军严明,边城守的滴水不漏,他们钻不了空子,只能想办法挑衅我方出兵,他们才有机会。”
幽云顿时恍然大悟。
“不错。待本宫稳定了京城局势,就去收了北狄,百姓都是无辜的。不过,本宫现在不能动,倒是可以先让铮儿去建功立业。”
“娘娘,那岂不是便宜了上官正?”
幽云可不想娘娘再为了那狗皇帝筹谋。
“呵呵,所以本宫才在等啊。”
看着温宁运筹帷幄的悠然之态,幽云虽然还不太明白,但她就是相信温宁无所不能。
“走,本宫也该去看看本宫的好妹妹了。”
温宁特意换上了雍容华贵的凤袍,虽然她不屑于像前世的温舒那样日日去向被幽禁的自己炫耀,但痛打落水狗嘛,自然是要不断地刺激才能彻底击垮她。
蜷缩在床上的温舒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难道是皇上?她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脸,理了理头发和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
“皇上,您终于想起舒儿了吗?”
门被打开,温舒正要上前,看到来人,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僵住。
“温宁,是你!是你害我!”
看着凤袍加身端庄优雅的温宁,温舒瞬间目眦欲裂,狂暴的吼道,若不是浑身没有力气,她早就扑上去了。
“妹妹,本宫特意来看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看到满身凌乱脏污如乞丐一般的温舒,温宁的心平静的很,她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一个只会魅惑男人耍弄后宅阴私的女子罢了,从来都上不得台面,自己动动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捏死。
前世自己竟然输在这种人手里,温宁都看不起自己,可恨自己的儿子现在还下落不明,不然温宁根本就不想和这种人浪费心思。
“温宁,你还装。你以为你高贵,你无敌,可皇上他最讨厌你这副嘴脸,你知道吗?身为一个女人,你连一点情趣都没有,你从来都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温舒不管不顾的大吼大叫。
“温宁,不是我温舒容不下你,是皇上,你针对我有什么用?好歹我们姐妹一场,有本事你冲着皇上去啊。没有我,还会有其他人,你永远都入不了皇上的心。哈哈,温宁,你好可怜。”
温舒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温宁,仿佛这样她才能找到一点平衡。
“温宁,你说你当你的将军不好吗?为什么要抢我的皇后?不是你,我早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温舒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呵呵,是本宫要当这个皇后的?算计了本宫还要将责任推到本宫身上?温舒,你日日照镜子,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有本宫,你连宫门就进不来。顶多给上官正做个暖床的。哪儿来的脸母仪天下?”
温宁毫不客气的戳穿她。
“你以为上官正对你一片真心?情有独钟?笑话!不过是利用你算计本宫牵制镇国公府罢了,没了利用价值,现在跌落云端的感觉如何?”
温宁的话直击要害,赤裸裸的撕下了温舒的遮羞布。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皇上他最爱的就是我,只有我!”
温舒不甘的大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
“你可以继续活在自己的幻想里。皇上现在每日软玉温香在怀,恐怕早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哦,不,或许这两日皇上还会想你也说不准。”
温宁故意顿了顿,见温舒眼睛突然一亮,嘲讽一笑,都现在了,还做梦呢。
“温平被北狄砍了双臂,扔在了城门口,让天下都看看大业的废物平北将军,你说现在皇上想不想你呢,本宫的好妹妹?”
温舒浑身一颤,眼中的光灰败下去。
“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去死!”
“呵呵,当真是薄情如斯。好了,念在姐妹一场,本宫来看看你。无趣。走了。”
温宁转身就要离去。
温舒突然叫住了她。
“温宁,你恢复我的贵妃身份,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绝对值得。”
“哦?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秘密值得本宫救你出去?还恢复贵妃身份,你未免也太高看本宫了吧。”
温宁冷冷的笑了,终于忍不住了吧。想要抓住自己这最后的护身符?本宫只会推你进无尽的万丈深渊。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温宁,你帮我,只要我恢复身份,我就告诉你,我发誓。”
看着温舒那副认真笃定的样子,温宁笑了。
“哦,那就让本宫来猜猜。是本宫那枚玉佩的秘密?还是本宫儿子的秘密?”
温宁突然面色一凛,铺天盖地的杀意笼罩住温舒。
听到温宁话,温舒惊愕的瞳孔大张,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可能……”
“或者是还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你倒是说说,或许本宫心情好了,还能让你少受点折磨。”
一想到儿子,温宁就压不下自己浑身的杀气,她恨不得将温舒剥皮抽筋。
“哈哈,你都知道了。怪不得。”
温舒忽然放声大笑,面色狰狞的看着温宁。
“既然知道了,温宁,难道你就不想见你的儿子吗?肖嬷嬷死了,唯一知道你儿子下落的便只有我,你求我,你求我呀。”
温舒笑得张狂,笑出了泪花,看着温宁好不得意。
“要知道,这件事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让堂堂大业的战神皇后给我养儿子,看着你追着我儿子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舒服吗?哈哈。而你的儿子……”
温宁抓住她的衣襟,只要一个用力,可温宁忍住了。
旁边依罗和依兰的拳头早就硬了。
“本宫猜你根本不知道本宫的儿子被肖嬷嬷送去了哪里。不用想着诈本宫。温舒,别忘了,你的儿子现在可是在本宫手里。若是你觉得本宫还会对他心慈手软,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温宁直接将温舒甩了出去,还嫌弃的擦了擦手。
“瑾儿是太子,温宁你敢,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温舒撞在墙上,浑身骨头都是疼的。
“呵呵,到了现在,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上官正还看重他吧?你说他现在看见他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别忘了,后宫马上就有三个皇子诞生了,就算都是公主,依咱们皇上现在宠幸后妃的频率,你觉得他还有胜算吗?”
温宁冷冷的说着戳温舒心窝子的话。
“不,不会的,皇上说过,只要瑾儿一个儿子,瑾儿就是唯一的太子,我是太后,我是太后。”
温舒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她不能接受。
“那你再猜猜,若是现在上官瑾知道了你才是他的生身母亲,他又会如何呢?不如本宫去告诉他,或许他会不顾一切将你接出去呢。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
温宁步步紧逼。
“你不敢。温舒,你太了解那一对父子了。所以见到上官瑾的时候你只打养育的亲情牌,就是不敢说出真相。本宫最看不得别人母子离心,本宫帮帮你啊。”
温宁就是要一点一点击溃温舒的心理防线。
“不,不,求你,不要说,不要说。呜呜。”
温舒伏在床上捂着脸痛哭流涕。
“温舒,你可要好好的活着,本宫要你睁大眼睛看着你造的孽如何偿还。”
“我说了,能不能放我出宫?我不要当贵妃了,什么都不要了,你放我出宫,我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温舒突然抬起头,祈求的看着温宁。
“呵呵,温舒,到了此刻,你不会以为你还有资本和本宫谈条件吧?”
温宁笑了,简直幼稚的异想天开,为了活着挣脱这个牢笼,温舒倒是豁得出去。
但温宁直觉,温舒心里还藏着一些很重要的事,与自己有关。这个女人,愚蠢,但是狡猾。
“我说,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知道,本来我是想将他养在身边的,可肖嬷嬷说不能留后患,便带出宫了,具体是如何处理的,我也不知道。她回来的时候我问过,可她说不知道反而对我最好。真的,没有骗你。”
温舒一脸的颓败。内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才能与温宁谈条件,她不能坐以待毙。
“呵呵,就这你还妄想与本宫谈条件?温舒,本宫在你眼里是不是傻?可以一次次被你们愚弄于股掌之间?”
温宁简直要被气笑了,究竟是她太愚蠢,还是自己太自负?
“我……”
温舒想要争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说那个黑衣人吧。”
温宁淡淡的提醒道。
“他?大概一年前吧,他找上我,说可以帮我成为皇后,条件就是帮他找一枚玉佩,我一听可不就是你经常戴那枚吗?也没见多稀奇贵重。问他为什么,他说不该我知道的不要问。”
温舒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温宁问的是谁。
“他是谁?怎么找到你的?”
“咳咳,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就突然出现在我宫里。要和我交易的。”
温舒有些心虚的咳了咳。
“温舒,本宫劝你最好说实话,不要再妄想欺瞒本宫。你再愚蠢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除非你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
温宁冷冷的看着温舒,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耍心眼,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不是都是水。
“你说得对,他是拿镇国公和太子的事情要挟我来着,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反正就是他什么都知道。我自然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答应。可你太宝贝那枚玉佩了,我便只能怂恿瑾儿去要。”
温舒似是真的想开了,承认的倒是干脆。
“可你拿到之后并没有给对方,是想等对方帮你达成所愿对吧?”
“确实,他知道我太多秘密,可我对他却是一无所知,我将玉佩给了他,万一他反悔,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说了,我也好奇那枚玉佩到底有何特别的,我观察了好久,就是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罢了。”
“你们见过几次,他还让你做了些什么?”
“总共也就四五次吧,每隔两三个月,他就来催问一次进展,别的什么也不关心。我问他要怎么帮我,他就叫我不要和他耍小聪明,说他碾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我自然就更不想给他玉佩了。什么东西,还敢要挟我。”
温舒越说越咬牙切齿,若不是那人,她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上官正说不定早念着她的好,将她放出去了。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会那么巧。
“确定没有了?”
“真没有了,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骗你做什么,我现在巴不得杀了他才解恨,还替他瞒着做什么?对了,听口音,他应该不是咱大业人,具体哪的,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怪怪的,整日将那张脸遮得严实,还自称什么本座。怕不是脑子有病。”
温舒狠狠地骂着。
温宁都要被逗乐了,就她这样的还觉得人家脑子有病,那人怕是才要后悔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和她这样的蠢货合作。
“那就好好在这里待着赎罪吧。温舒,若是你还奢望能拿捏本宫,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
温宁说罢转身离开。
留温舒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