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是他们想的那个人吗?杀了洛忠清大儿的人!颤抖地跪在地上的胡家大爷义正辞严地说着。“圣上,父亲之言绝不可信,近日里父亲得了痴症,所言所行皆为梦魇。”文武百官:“……”你信吗?圣上似乎不太想理会他。“来人,将胡家父子押入天牢,由大理寺审讯,五日内务必查清……”圣上说罢,便有侍卫前来捉人。“皇上饶命!”“我父亲得了痴症,是痴症啊……”殿上,依旧难以接受事实的洛老将军,指着被拖走二人的背影,将胡家老小骂了个遍,哪里还有方才不卑不亢的风骨。
胡老爷子紧随其后,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害了我儿!竟还想害我孙女,害我全家!我杀了你!”全然急红了脸的洛老将军在金銮殿上没了理智,嘶吼大叫。
文武百官很是同情,表示理解。
十分理解洛老将军为何气急攻心。
的确太惨了,这洛家也就大儿子有点出息,就那样死了,以为是战死,谁能想竟是被害死的。
这当爹的还对仇人礼遇有加,笑脸相迎数年,谁不疯,谁不傻,谁能理智?
不过,洛将军大儿不是在战场上为救衡王,被敌方一箭射死的吗?
如今怎变成了被人害死的?
难道另有隐情?
“大胆胡尚书!竟联合谋害功臣!”圣上一怒,一众文武百官皆低头不敢动弹。
谁知,又是一声扑通的跪拜声传来。
引得众人看去,这人谁?
认识的一眼就看出来了,胡家大爷!
胡尚书的儿子!
胡将军!
是他们想的那个人吗?
杀了洛忠清大儿的人!
颤抖地跪在地上的胡家大爷义正辞严地说着。
“圣上,父亲之言绝不可信,近日里父亲得了痴症,所言所行皆为梦魇。”
文武百官:“……”你信吗?
圣上似乎不太想理会他。
“来人,将胡家父子押入天牢,由大理寺审讯,五日内务必查清……”圣上说罢,便有侍卫前来捉人。
“皇上饶命!”
“我父亲得了痴症,是痴症啊……”
殿上,依旧难以接受事实的洛老将军,指着被拖走二人的背影,将胡家老小骂了个遍,哪里还有方才不卑不亢的风骨。
到底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
众人叹息。
胡氏父子刚被拖走,洛老将军便又扑通一声跪回了地上,朝着圣上行了一套三叩九拜的大礼,苍老的话语中满是激愤。
“圣上,老臣年轻时便跟着你征战沙场,不惧生死,继而大儿子又征战四方,保家卫国!
一朝身死,竟是被奸人所害,老臣痛啊!奸人狡诈,还望皇恩浩荡,还我洛家公道!”
紧接着,那洛老将军便似被雷打的庄稼般,跌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洛老将军!”
……
洛家被害一事,如同春日的杨絮一般,飘得满大街都是。
不过片刻工夫,京都茶肆,大街小巷,点心铺子都知道了洛老将军晕死在了金銮殿之上,由着宫里的侍卫抬着软轿,大张旗鼓地送回了洛府。
衡王府风栖院。
洛锦意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似看得入迷,许久不见翻页。
“姑娘!老爷子在宫里出事了!”门室忽然敞开,红玉从外面冲了出来,面色苍白。
“何事。”洛锦意抓紧了手上的书,搁到一旁的桌子上,直直地看向着急忙慌的红玉。
“老爷在朝堂上气昏了过去,是被人从里面抬回府上的!”
榻上安坐的洛锦意猛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备轿回洛府!”
“是。”
洛锦意领着月枝与红玉两个丫头,朝着府门外,步伐急切,她已经很久,未曾这般焦急了。
祖父分明是去喊冤问罪去了,怎会在金銮殿上昏倒?
难不成胡家倒打一耙?
不!胡尚书在殿上不可能理智。
只要祖父按照她所说的做,胡尚书势必会出错!吐露些实话出来!
洛锦意主仆几人还未踏出府门,竟碰上了从朝堂归来的衡王,此刻衡王脸色算不上多好,总归就是别惹他的意思。
“公爹。”
见到了公爹,哪里有做儿媳妇敢当作没看到的,总归洛锦意上前相迎,行了一个得体的礼数,到底是焦急,声音都有些轻颤。
“可是要去瞧洛老将军?”衡王殿下顿足,望向还未迎娶几日的儿媳,想到今日生的事,忍不住皱起眉头,多看了几眼。
到底成了他们衡王府的家事。
……他的侧妃,老五的儿媳。
总归是要舍一个的。
“去吧,你祖父晕了过去,今日在殿上生了些事,你便只管回去好生安抚吧。”
“是。”洛锦意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耐下心中的焦急,告别了公爹,当即由着丫头们搀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衡王深邃的眸子却望了过去,神情越发难测。
脑海中忆起了洛明章救下他的场景,一支箭悬在了他的胸口,鲜血喷涌。
弥留之际,他一句话未曾说出口,目光只是直勾勾地望着胸前的箭羽,脸上尽是要死去的惊慌失措。
握紧着他满是血的手,张开嘴似想说些什么,却无法言语,满是血丝的眼一直盯着胸前的箭羽。
他想说什么?
难道他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胡尚书的胡言乱语是真的?
“谁在那里?”伴在衡王左右的安公公嗓子尖叫吼了一声,瞥了一眼地上箭支,指着院子里的凉亭处,叫人出来。
“王爷饶命,是我没看好三少爷。”一个侍从奔了过来,手里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紧随着跪在了地上。
衡王府内,王爷的威严便是天大的威严,身为王爷亲孙子的容成皓,瞧见了也只会瑟瑟发抖,躲在侍从的身后不敢探头。
“三郎啊,过来祖父这里。”抛开了杂念,想要含饴弄孙的衡王爷换了一个面孔,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容成昊缩在侍卫身后抖了一下,更不敢露头了,便是身旁的侍从妄想拽他出来也很难做到。
哼唧的一声,仿佛再去用力,下一刻就要惹哭一个孩子了。
在王爷面前哭!
那侍从抖了抖,不敢想,便是王爷不责备,胡侧妃怕是也不会放过他,把他生吞活剥了。
低着身子,等待了许久的衡王殿下也没了含饴弄孙的心思,一身糟心事,瞧孩子哭还不如想一想正事tຊ。
衡王甩起衣袖就要离去,方才落脚,就踩到了什么,不大有耐心地踢走,看都没看一眼。
一旁的安公公瞧见,踮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便是对着后面跪在地上侍从说道:“小公子才多大,便拿起弓箭射起人了,往后若玩耍,寻一个清静的地方,莫要再扰到王爷了。”
说罢,安公公趴在地上,将方才衡王殿下没踢多远的箭支拾了起来,再次扔得老远。
“捡回来。”不容置疑的声音让安公公寒毛直竖,他扔错了?他应该将这箭恭敬地递给小公子?
“是!”
安公公跑了老远,将弓箭捡了回来,仍旧不敢轻举乱动,将捡来的物件举着,跪在王爷身边,脸上堆砌着笑容。
“这羽箭从何处得来的?”衡王忽然问了一句话让众人没听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