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作为宋家长子的遗孀,也留在军区大院里。她那时还只是个天真的女人,认为和宋家人可以和平共处。再大的偏见都可以随着时间消磨,自己会用真诚打动他们,也终有一日被他们接受。可上辈子的她至死都没有被接受过。她也总是掉入苏婉婉挖的坑:小到一个打碎的花瓶,大到宋景纶的军区文件。所有错事都与乔书柳有关。而这些都成了每个人心中的对乔书柳的成见。人心里的成见真是一座大山,她一直都是住在宋家的外人。那时候的自己也真就和傻子一样,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想着宋景纶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
这宋景纶就和铁了一颗心一样,非要和自己在一起。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步步紧逼。
宋景纶却不接她的这句话茬,哼笑了一声:“你也挺有本事,离了部队就能惹出些乱子来。”
他步步紧逼,她要如何逃过注定沦陷的命运?
乔书柳没回答,移开眼睛,不愿再看他。
夜空如洗,缀着几颗平静的星,船在海上行使着。
“我已经让苏婉婉回去了,我也和她说清楚了。”
驾驶舱里,宋景纶突然说话,乔书柳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看他。
却撞进他幽深的眼眸。
里面的认真都快要将她淹没了。
乔书柳无端地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苏婉婉作为宋家长子的遗孀,也留在军区大院里。
她那时还只是个天真的女人,认为和宋家人可以和平共处。
再大的偏见都可以随着时间消磨,自己会用真诚打动他们,也终有一日被他们接受。
可上辈子的她至死都没有被接受过。
她也总是掉入苏婉婉挖的坑:小到一个打碎的花瓶,大到宋景纶的军区文件。
所有错事都与乔书柳有关。
而这些都成了每个人心中的对乔书柳的成见。
人心里的成见真是一座大山,她一直都是住在宋家的外人。
那时候的自己也真就和傻子一样,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想着宋景纶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
那十年,每一个寒冷的夜里,都有她流的眼泪。
孤独,实在孤独。
凄凉,实在凄凉。
船上的航灯照亮乔书柳的脸,她笑得像哭,轻轻开口:“宋景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多年前,一个小渔女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救下了一个军官。”
宋景纶无端觉得沉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小渔女的母亲看出这个男人并非池中物,使了个手段,以小渔女的清白作要挟,强迫军官娶了这个小渔女。”
“其实一开始两个人的相处还挺好的,小渔女也早在这些天的相处中爱上他了。”乔书柳自嘲地笑了一下,“之后军官要回首都了,虽然被军官厌恶着,小渔女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了。”
“可是小地方的婚书什么也不是,军官家根本不承认小渔女这个儿媳妇,只当她是来攀高枝儿的乡下小妹。”
说到这里,乔书柳喃喃一句:“原来首都的天气那么冷。”
宋景纶握住她的手,发现已经是冰凉的一片。
他莫名觉得乔书柳在说她和自己的故事,可他们才刚认识一年不到,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乔书柳继续说:“军官在首都还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和小渔女说‘这辈子我想娶的只有这一个人,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可她还是在到首都的第三年,得到了和军官的结婚证。拿到结婚证的那天,小渔女好高兴,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认可,终于得到了爱。”
“可努力不一定有回报,从一开始小渔女努力的方向就错了。结婚第十年,他们离婚了。从军官家里出去的那一天,也是军官和他唯一想娶的人结婚的那一天。”
“那天的雨和小渔女第一次见到军官时的雨一样大,一辆失控的货车冲了过来,把小渔女撞死了。”
乔书柳的眼泪流出来,声音又轻又静:“其实军官什么错也没有,只是不爱小渔女,但是小渔女也没有错,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