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珍玉低下头去摸它,这才发现它的身后还跟着一只憨厚地吐着舌头的黄色柴犬。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现在急着找父亲,也没有时间管它是哪里来的狗了。楼梯上,黑色小高跟的皮鞋哒哒向上。在二楼父亲的书房门口,施珍玉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胸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爹地,你在吗?”出乎意料的是,过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确切来说,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人。对方侧过身,向坐在主位的施南葉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打扰了。”
施珍玉准备去找一趟自己的父亲。
除了了结遗憾之外,更重要的是和父亲探听陆怀安的消息。
至今,她仍然不知道那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人到底为什么将屠刀挥向自己的父亲。
虽然陆怀安是收养来的孩子,但是除了姓氏之外,他们两人之间的待遇没有任何差别。
甚至有时候,爹地对陆怀安的疼爱程度是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会吃醋的地步。
不管是衣服配饰、所上的学校,还是父亲陪伴的时间。
哪一点都没有让陆怀安受过委屈。
因此,他的背叛才显得如此令人意外。
最后一缕日光湮没,施珍玉脚步轻快地回到了房子的大厅处。
她踩上金箔饰成的地砖,红绒地毯铺陈在工艺沙发下,白瓷的茶几上摆着装饰性的华贵茶杯。
墙壁上,撒旦化身的红龙向散发着金色辉光的女人张开了肉翼。
施珍玉环顾了一圈,脸上泪痕未干。
旧宅的装点处处精致,她刚刚被父亲带来的时候很是不习惯。
却又在习惯了它的十几年后……
这座金钱与欲望堆砌的房子终究还是被仇恨付之一炬了。
父亲豢养的巨型贵宾犬从自己的房间里晃悠了出来,带着一股刚刚吃饱了的气味,欢快地扑向她。
施珍玉有些意外,因为这条狗已经老得过分了,平时根本就不愿意动弹。
在她的记忆里,随着今年年底的第一声爆竹炸响,这只名叫“阿莎”的狗就将离开人世了。
施珍玉低下头去摸它,这才发现它的身后还跟着一只憨厚地吐着舌头的黄色柴犬。
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现在急着找父亲,也没有时间管它是哪里来的狗了。
楼梯上,黑色小高跟的皮鞋哒哒向上。
在二楼父亲的书房门口,施珍玉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胸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爹地,你在吗?”
出乎意料的是,过来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确切来说,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人。
对方侧过身,向坐在主位的施南葉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打扰了。”
“等剪彩那天我会将印章带来给您的。”
对方清朗温和的声音仿佛响在耳边,施珍玉赶紧后退了两步,却只看到了男人离去的身影。
施珍玉注意到对方留长了一节黑发束在脑后,如果不是听到声音,她几乎要以为是个女人。
“阿玉,别看了,把门关上。”施南葉声音带笑,听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但在看到她眼角残留的一抹泪痕之后,神情迅速严肃了起来。
“阿玉怎么哭了,是谁让我的小公主受了什么委屈吗?”
那副语气大有一种“是谁这么不要命”的意味在。
施珍玉赶紧上前,用看到阿莎出来走动高兴坏了为由搪塞自己的老爹。
她平时就爱哭,施南葉不疑有他,只是叹了口气说狗到了年龄就是不爱动弹。
“对了,说起狗,楼下怎么有只没见过的柴犬啊?”
施珍玉好奇地问道。
她的眼睛寸步不离自己的父亲,已经微微泛起了红,却还是做出一副和平常没有差别的天真无邪来。
“你说‘小阿欢’?它是刚才的云柏哥哥带过来的。”
施珍玉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上辈子这时候她和陆怀安告白后就回了房间,自然没有来过父亲的书房,也就没有见到刚才那个人。
“说起云柏哥哥,你恐怕不记得了。”施南葉换了个坐姿,神情舒缓。
“他是城西孟家的大儿子,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过一段时间。”
“这次,他是来找你的。”
施珍玉瞪大了眼睛:“找我?”
“对,找你。”
“孟家想和你联姻,问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