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说着,捧了茶水上前。苏清鸢就着阿雀的手抿了几口,嗓子干涩,心也跟着发涩。段程轩明明说会在这里守着,他又食言了。这念头涌上的瞬间,她不由得自嘲。这承诺……估计也是像从前那般随口扯谎,偏生自己总会当真!苏清鸢面色苍白,心口处的伤口也隐隐作痛。这时,殿门突然被推开。江离笙走了进来。苏清tຊ鸢蓦地想起了上次,她也是这样走进来,然后要了朱城的命。她下意识握住阿雀的手:“你来做什么?”江离笙对她敌对的态度完全不在意,反倒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阿雀。
霎时,刺痛袭来。
殷红的鲜血在胸口晕开,苏清鸢整个人径直朝后倒去。
最后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
幸好,救下他了。
御花园里花香四溢,如今沾染了血腥气,格外刺鼻。
随着苏清鸢的倒下,那些‘刺客’也都停了手。
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段程轩看着倒在阿雀怀里的苏清鸢,一双眼眸深邃如潭,看不清情绪。
许久之后,才开口吩咐:“去唤太医。”
……
苏清鸢醒来时,段程轩就坐在榻边。
他没穿帝袍,身上是一件墨青色的常服。
恍惚间,她竟错觉他们回到了王府,回到了段程轩还未登基的时候。
那时自己受了伤,段程轩便会这样守在她身边……
出神间,苏清鸢冰凉的手只感觉到一股温热。
段程轩握着她的手,眼睛里也全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还疼吗?”
久违的关切,让苏清鸢鼻间发酸。
可她不敢相信,也分不清此刻段程轩的温柔,关心是真心还是假意。
苏清鸢微微用力,将手抽回:“我没事。”
段程轩看着空落的掌心,眸色微沉。
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将她身上的被子掖了掖。
“我守着你,你好好休息。”
他们很少有这样温情的时刻。
苏清鸢一时之间竟控制不住的沉沦,恍神间,她再一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段程轩不见了,只有阿雀守着。
看她醒了,阿雀声音都带着笑:“姑娘你醒了!”
苏清鸢轻轻颔首,目光不受控制的扫过空荡的宫殿。
再没有第三个人的身影。
她眼眸微黯:“段程轩呢?”
“陛下在尚书房议事。”
阿雀说着,捧了茶水上前。
苏清鸢就着阿雀的手抿了几口,嗓子干涩,心也跟着发涩。
段程轩明明说会在这里守着,他又食言了。
这念头涌上的瞬间,她不由得自嘲。
这承诺……估计也是像从前那般随口扯谎,偏生自己总会当真!
苏清鸢面色苍白,心口处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这时,殿门突然被推开。
江离笙走了进来。
苏清tຊ鸢蓦地想起了上次,她也是这样走进来,然后要了朱城的命。
她下意识握住阿雀的手:“你来做什么?”
江离笙对她敌对的态度完全不在意,反倒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阿雀。
“这个宫女看着眼熟,和那个叫朱城的一样不懂规矩。”
苏清鸢握着阿雀的手倏地收紧:“你不准动她!”
江离笙讥嘲一笑:“我想处置的人,你保不住。就像之前那个朱城一样。”
她的话,字字如刀往心窝子里戳。
苏清鸢脸色苍白,不顾心口的伤,挣扎着想要起来,将阿雀护在身后。
动作间,却扯裂了伤口,
赤红的血霎时浸透了浅色衣衫,异常的刺眼。
江离笙看在眼里,嘲讽意味更浓。
“苏清鸢,你是不是觉得给段程轩挡这一剑,他就会心疼你?”
“你真的很蠢。”
苏清鸢想说‘不是’。
挡上去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没想求。
可还没开口,就听江离笙说:“你倒不如问问这奴婢,段程轩交代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