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姜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开始闭目养神,裴琛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催促道:“殿下,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嗯,你先回去吧。”姜言只随意做了声应答。裴琛见状迟疑一瞬,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研磨。“那……殿下早些休息,奴才先告退了。”随着裴琛闭门离开,姜言方才缓缓睁开眸子。深邃的瞳色之下,隐约映射出跳动的烛影。此时一道黑影落在眼前,低声询问道:“主子,有何吩咐?”搸“这几日去盯紧他,看他每日究竟都和什么人接触。”
踏入林贵妃的寝宫,抬眼便对上了林贵妃那恶狠的视线。搸
完了完了!这人肯定是冲自己来的!
裴琛 心底一颤,表面做镇定的模样,行礼。
“奴才参见陛下,贵妃,参见太子。”
“小叶子,贵妃说她的脸被毁与你有关,你有何要解释的?”
皇帝沉闷的声音响起,裴琛 不敢直视天颜,只微微仰头,语带无辜,“回陛下,这件事情奴才也是在来的时候刚刚得知,况且……奴才一个阉人,怎敢大胆到去对贵妃娘娘动手。若非是奴才不想活了,否则绝不可能去做此事。”
“哼!简直狡辩!”
林贵妃听闻容颜怒变,“本宫已经命太医查过,本宫的脸是因为被下了毒。这两日可只有你来过本宫这里,若非不是你,还能是鬼不成!”搸
“陛下,奴才冤枉!”闻言,裴琛 面色一变,诚惶诚恐,“昨日奴才正在东宫伺候太子,突然接到贵妃娘娘的传唤,故才到贵妃娘娘宫中,奴才如何有这心思和机会给贵妃娘娘下毒呀!”
林贵妃神色一顿,便又是阴冷着开了口:“哼!本宫不过是见你一个新来的奴才不知礼数,担心着伺候不好太子,所以特意叫你来学学宫中的规矩,怎的反倒还成了本宫的不是!”
面对林贵妃的动怒,屋内的氛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裴琛 站在哪儿,甚至都能感受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贵妃娘娘,你……”
“原来是这个原因,既如此……孤就先谢过贵妃娘娘的关心了。”
不等裴琛 回答,姜言便先沉着声音开口:“不过下一次,孤的奴才若有不对的地方,贵妃娘娘与孤说一声,孤自会管教,不劳烦贵妃娘娘费心。”
面对姜言的回应,林贵妃强顶着一副笑意,目光逐渐偏移着看向裴琛 。搸
“太子客气了,但让本宫没想到的是本宫的好意竟让这小太监心生恨意,给本宫下毒。”
见林贵妃仍旧抓着此事,裴琛 心下一横。
自己利用系统下毒,她定是找不出其他证据的!
“娘娘,恕奴才是在愚钝,不明白娘娘因何故缘由就认定是奴才所为,还请娘娘明示。”
闻言,沉默许久的皇帝转头看向林贵妃,言语间不怒自威:“你既有缘由问责于他,那便直接将证据拿出,莫继续再浪费口舌,耽误大家时间。”
面对皇帝的威压,林贵妃的笑容略有凝固,终还是迟疑着拿出了太医的诊断。
“那毒就在本宫昨晚喝的茶水当中。”搸
林贵妃的声音已然有些气息不足。
闻言,还未等裴琛 做出回应,姜言便先开了口:“若是昨晚,小叶子正在孤身边伺候,即便是有心给贵妃娘娘下毒,只怕也是分身乏术。”
听到姜言帮自己做解释,裴琛 心底有些意外。
这家伙,性子转变了!?
“亦或者,贵妃是有何证据,证实这茶水里的毒乃是小叶子指使人下的?”姜言狭长的凤眸挑起,继续漫不经心道。
话音一落,在座之人的目光皆落于林贵妃身上。
“爱妃可是抓到何人下毒?”搸
皇帝面色沉稳无波,难辨喜怒,却看的林贵妃心中一咯噔。
“陛下,昨晚是有一个侍卫见到了可疑之人,臣妾这就将人找来对质。”
见林贵妃如此底气,裴琛 不免开始心慌起来。
毕竟昨日从林贵妃院子出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将暂停给解除,说不定真的是有人看到了自己。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裴琛 只觉得待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在受着凌迟之刑。
当那个侍卫被带上来的那一刻,裴琛 之感觉得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贵妃方才说你昨日在院子中见到了可疑之人?可是你身旁那个太监?”搸
皇帝低沉着开了口,仿若是处刑前的令牌落地,让人感到了死亡的来临。
那侍卫别过头仔仔细细的辨认了几眼,最终却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回陛下,臣昨晚并未瞧见那人面孔,但从身形来看……不像是这太监。”
此话一出,林贵妃眼底的得意瞬间化作了惊诧,整个人更是不顾形象,直接怒斥道:“你胡说什么!之前可是你亲口告诉本宫见到过她!现如今你竟敢当面欺骗陛下!”
侍卫听闻,忙下跪解释:“陛下恕罪!臣昨日只是告知贵妃娘娘有可疑之人,可并未确定这人就是她,想来都是贵妃娘娘的误解,并非是臣欺骗陛下!”
“你这个贱臣!竟然!……”
“够了!瞧瞧你现在,可还有一点贵妃的样子!”皇帝闻言愠怒,冷声道,“堂堂一宫主位,没有证据,胡乱诬陷他人!朕看,林贵妃这段时日,还是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宫中,反思反思吧!”搸
林贵妃娇俏的面庞霎时血色褪尽,“陛下,臣妾知错……”
皇帝却是不耐再听她任何辩解,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徒留林贵妃跌坐在榻上,面色惶然。
几人从林贵妃寝宫出来后,裴琛 思索着方才,那侍卫既然敢临时改口,唯一的变数就只有姜言在从中安排。
若是没了他,自己怕是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想到这儿,裴琛 快步上前想要道谢。
谁想却是姜言先一步冷声道:“这次林贵妃的事情孤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下一次别再tຊ被抓住尾巴了,孤不是每次都有闲心给你擦屁股。”搸
闻言,裴琛 整个人心头一颤,思考许久要做解释。
可当她再次抬头看去时,姜言已经走出去大半。
想来,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前因。
深夜的时辰,寝宫内烛影摇曳。
姜言倚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耳边不断传入烛火燃烧着作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裴琛 依旧如往常一样,伴着姜言批改奏折到了深夜。
哪怕是已经困得不行,也不能先一步回去。搸
当看到姜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开始闭目养神,裴琛 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催促道:“殿下,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嗯,你先回去吧。”姜言只随意做了声应答。
裴琛 见状迟疑一瞬,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研磨。
“那……殿下早些休息,奴才先告退了。”
随着裴琛 闭门离开,姜言方才缓缓睁开眸子。
深邃的瞳色之下,隐约映射出跳动的烛影。
此时一道黑影落在眼前,低声询问道:“主子,有何吩咐?”搸
“这几日去盯紧他,看他每日究竟都和什么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