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一点都不疼。”秦竖放下手,挺直背脊,一副没事人模样。好不容易见到穆霜吟,摸不着也要趁机多看几眼。疼就疼点呗,上药哪有看穆霜吟重要。“真不疼啊,那我来试试。”秦竖听到这个声音就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裤裆。尚未看清来人,先是瞧见一粒石子正对着他的脸飞过来。秦竖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结果额头肿了一个角。成了独角兽的廉王世子,最终龇牙咧嘴被人搀扶着治伤去了。知晓秦靳齐身份的人带头行礼,秦靳齐摆手让众人起身。
长公主到来,众人起身行礼。
“都坐,无需多礼,本宫还要多谢各位今日前来观礼。”
视线扫过一圈,看到温氏,长公主眉目轻拢。
“萏箬,元管事在何处?速让他来见本宫。”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居然出现了,元进怎么办事的。
腊雪看到温氏,小声嘀咕:“我明明跟门房说过了,她怎么还能进来?”
穆霜吟听到腊雪的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瞧见了刚跟众人一起行过礼,这会儿正在东张西望,明显在找人的温氏。
她猜到长公主不悦的原因,“长公主若是为我生气,实没必要,她于我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
“今日是定远王大喜的日子,长公主理应高兴才是,否则就是霜吟的不是了。”
听穆霜吟劝解,长公主神色略微缓和,见她不似说笑,轻微叹息过后便也没有再追究。
简单说几句场面话,长公主正要带穆霜吟往里走,帝后的赏赐到了。
众人齐齐下跪,周明帝身边的大太监武中连忙将为首的长公主扶了起来。
“长公主免礼,皇上和娘娘说今日是定远王的大喜之日,不论君臣,这些是他们当舅舅舅母的一点心意。”
“多谢陛下娘娘。”嘉韵长公主让人带着一众送礼太监去了放贺礼的屋子。
“武公公一起给杯喜酒?”
“多谢长公主,不过奴才还要回宫跟皇上娘娘复命,便在此与长公主道喜了。”
“既如此,那就算了。”说罢,给每个人都备了厚厚的赏银。
武中在周明帝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人精似的,知道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
他也没客气,直接收下红袋子,再次谢过长公主便带着众太监回宫复命去了。
宫中的送礼太监离去,院中重新热闹起来。
“皇伯父对表兄真够大方的,堂兄娶世子妃时,可没有那价值万金的金丝玛瑙盆景。”廉王世子秦竖压低声音对一旁清王世子秦恒道。
秦恒皱眉:“胡说八道什么,管好你的嘴,被人听到叔父能饶得了你?”
秦竖不以为然:“这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不信堂兄心里不会不舒服。”
“为兄都没有,你以为你会有?”
秦竖微微惊讶,没想到秦恒平时满嘴假仁假义,竟然会说出这种嘲讽人的话。
正想反击回去,长公主带着穆霜吟经过这桌,秦竖眼睛都直了。
秦恒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无声哂笑。
这边,穆霜吟察觉长公主要带她往主桌去,连忙道:“长公主,我就在此等凝姐姐。”
穆霜吟知道长公主的好意,但主桌都是长辈,她去不合适。
长公主目光又寻起小儿子来,半晌,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枉费她为他废的心思。
小儿子小女儿都让人操心。
长公主倒是不介意让穆霜吟跟她一起坐主桌,就怕她不自在。
她们离得最近的这桌坐着的都是小辈,有两位王爷府上的两个世子、三个郡主,还有其他小辈,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好。”长公主又吩咐身边的婢女,“去瞧瞧郡主来了吗,换个衣服而已怎么这么久还不到。”
婢子领命去了。
驸马在旁催说大家都等着长公主呢,长公主没法,只能随他去了主桌。
长公主与驸马前脚刚走,秦竖就来了穆霜吟身边。
“tຊ阿吟妹妹。”
听到这个声音,穆霜吟微微蹙眉,抬眼就看到秦竖直勾勾的眼神。
穆霜吟侧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淡淡道:“世子方才称呼不太合适,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又不是陌生人,阿吟妹妹何必跟我见外。”说着,他就伸手要去拉穆霜吟,“走吧,先过去坐。”
“啊——,谁打我?!” 穆霜吟闪避,腊梅上前,还有秦竖的惊叫就在同一时间。
“抱歉了表兄,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应该不会生我的气吧?”
换了身女儿装的冰凝郡主来到两人面前,表情无辜地看着秦竖。
秦竖看到她手上拿着的弹弓,惊恐地退后好几步:“你就用它打的我?”
“是啊,很疼吗?唉,虎口都肿了,肯定很疼。”冰凝郡主看向自己的侍女:“盈月,还不快带廉王世子去上药。”
“不用了,一点都不疼。”秦竖放下手,挺直背脊,一副没事人模样。
好不容易见到穆霜吟,摸不着也要趁机多看几眼。
疼就疼点呗,上药哪有看穆霜吟重要。
“真不疼啊,那我来试试。”
秦竖听到这个声音就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的裤裆。
尚未看清来人,先是瞧见一粒石子正对着他的脸飞过来。
秦竖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结果额头肿了一个角。
成了独角兽的廉王世子,最终龇牙咧嘴被人搀扶着治伤去了。
知晓秦靳齐身份的人带头行礼,秦靳齐摆手让众人起身。
拍拍弹弓上根本就瞧不见的灰尘,四殿下宝贝般地将弓左瞧右瞧,而后对着穆霜吟笑出两颗小虎牙,“阿吟姐姐,皇兄送的弓真不赖是吧?”
对秦竖,可是百发百中从不失手。
穆霜吟笑着点头,“黄金木制的弓确实很好。”
“皇兄手艺也好,对不对阿吟姐姐?”
穆霜吟再点头。
四殿下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姐姐帮我留个位置,就你身旁好了,我去去就回。”说着秦靳齐就朝主桌去了。
给几位长辈问过礼,秦靳齐重点关心廉王叔父。
“三叔父,侄儿方才跟二堂兄开个玩笑,您不会去皇祖母那里告侄儿的状吧?”
“四殿下说笑了,你们小辈闹着玩的,我们当长辈的不会掺和。”
“那就好,皇祖母知晓,父皇母后那里肯定也瞒不过,我这也是为二堂兄好,毕竟他刚刚被父皇罚过不久。”
提及此事,廉王深觉丢脸。
长公主见他笑得比哭还难受,悄悄对侄子竖了个大拇指。
四殿下不动声色收下姑母的夸赞,留下句姑母姑父叔父们慢用侄儿也去喝喜酒了,就转身准备离开。
“四殿下。”长公主叫住侄儿,几步来到他身边问:“你几位兄长呢?”
秦靳齐这才发现他两位皇兄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