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微微tຊ侧身,稳稳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淡,“我回我自己家,有问题?”何艳脸色难看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辛愿紧紧攥着,“给我放开!”在她又一次用力往外抽时,辛愿忽然松手,让她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倒。还是后面赶来的辛勇扶了她一把。“阿愿,你婶婶好歹是你长辈,你这样和她动手,成何体统!”“二叔这老花怕是又严重了,去换副眼镜吧。”辛勇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什么话!”辛愿轻描淡写,“不是二婶先动的手吗?让我放开的人也是她。”
辛睿好像就这样人间蒸发似的,辛勇夫妇找不到他,连警方都没抓到他。
辛愿接连几天都会接到辛勇和何艳打来的电话,但她都是选择直接挂断。
没有理会。
大概是事发的第六天,辛睿忽然浑身是伤的被人丢在辛宅门口。
把何艳吓得不轻,可都来不及将他秘密送医治疗,警察就掐着表找上门了。
辛愿得知时,还十分震惊,去了趟警局了解情况。
原来不止辛睿,包括那天想轻薄她的三名男子浑身是伤的来到警局自首,并供认是受辛睿的指使。
至于到底是谁打的他们,他们一个字不提。
听到这里,辛愿脑海里莫名窜出陆时凛的身影。
不论是这狠辣手段,还是作风,以及让警方都找不到蛛丝马迹的能力。
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
从警局出来后,手机忽然闪出一道来电显示,她蹙眉无视,驱车回了辛宅。
何艳这些天因为辛睿的事本就着急上火,嘴巴都长泡了。
辛睿半死不活的被警方带走时,她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时,正好听见佣人对辛勇道,“先生,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辛愿?”
何艳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她在哪?”
佣人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道,“大小姐回来就直接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话音还未落下,何艳已经冲出去了。
老太太近几日受了风寒,有些咳嗽,辛愿过去看她的时候,她依旧不记得事,所以辛睿受伤被抓,对她老人家没有多大的影响。
见到辛愿时都会和往常一样说一句‘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真标志好看’。
好像只有在老太太面前,她才会觉得安心,所展现出来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一些。
“这几天,让奶奶按时吃药,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去医院,别拖,记得给我打电话。”
“是。”
管家颔首,“大小姐不留下来陪老夫人用晚餐吗?”
辛愿默了片刻,摇头,“下次吧。”
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何艳一脸狰狞的冲过来,扬手要朝她脸上打去。
“辛愿!你还敢回来!”
辛愿微微tຊ侧身,稳稳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淡,“我回我自己家,有问题?”
何艳脸色难看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辛愿紧紧攥着,“给我放开!”
在她又一次用力往外抽时,辛愿忽然松手,让她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倒。
还是后面赶来的辛勇扶了她一把。
“阿愿,你婶婶好歹是你长辈,你这样和她动手,成何体统!”
“二叔这老花怕是又严重了,去换副眼镜吧。”
辛勇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什么话!”
辛愿轻描淡写,“不是二婶先动的手吗?让我放开的人也是她。”
何艳一把推开他,再次走到辛愿面前,怒不可遏的指责,“辛愿,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他可是你弟弟,把阿睿打成那样不算,你还要把他送进局子!”
辛愿言语嘲弄,“弟弟?谁家好弟弟会对自己姐姐做出这么卑鄙的事?你们的宝贝儿子就是人了?畜生都不如吧。”
“哦,对了,警方应该把他为什么会进局子的理由和你们说了吧?”
何艳和辛勇的神色一僵,眼神也在躲闪。
辛愿却了然于心,“你们一家倒是够齐心协力的,一样龌龊,上不得台面!”
“你……你怎么敢和我们这样说话!”
“二叔可别玻璃心了,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口。”
辛勇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阿愿,这事是阿睿做得不对,我和你二婶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闹大了,影响阿睿的前程,也对辛氏的名声不好,要不,你和警方说是误会,先把阿睿放出来……”
话还没说完,辛愿便已经冷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
“辛愿!”
“有这功夫,二叔还不如给堂弟找个口才不错的律师,能让他少坐几年牢。”
辛愿的脚步顿住,微微回身,眼里溢着冷漠,“另外,还有一件事,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从辛宅搬出去!”
“什么?”
何艳怒不可遏的脸上仿若被浇了一盆凉水,“你还想赶我们出去?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要赡养你奶奶的,我们要事搬出去,你奶奶也要跟……”
“这一年多里,你们赡养什么了?”
何艳吃瘪。
老太太的花销可一直都是辛愿在负责,他们一家甚至还绞尽脑汁的想占各种便宜。
所以,有他们和没他们都没差。
而现在她也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二叔二婶应该也不会想以‘私占民宅’的罪名和辛睿在里头团聚吧?”
她冷冷撂下这句话,收回视线,迈步离开了辛宅。
回公司的路上,方静打来电话,“辛总,陆氏医药集团的人送来了一份研究所建设的企划书。”
医药集团?
陆彦礼的公司?
辛愿蹙眉,“谁送来的?”
方静,“陆总的秘书,现在还在办公室等您回来。”
————
台球俱乐部。
周恪用巧克擦着球杆,漫不经心的看着正俯身打球的男人,“你真打算和汤清宁订婚了?”
一球落洞。
陆时凛直起身,观察着桌上球的方位,“怎么?觉得不合适?”
周恪将巧克放下,“这还不算重点,你和辛愿怎么办?断了?”
“订个婚而已,为什么要断?”
“啧,你要不要听听你这话有多渣男?”
“还不是你这个榜样做得好,我在像你学习。”
周恪板着脸骂骂咧咧,“滚一边去!”
又问,“她没吃醋和危机感的表现?”
陆时凛不语。
她确实没有,反而和陆尘卿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那双幽深的眸子沉了又沉。
周恪摇摇头,调侃道,“那你完了,你又离被甩不远了。被同一个女人甩两次啊,兄弟,你这命运真悲惨,我表示同情你。”
他一眼扫过去,“想死?”
周恪无所畏惧的笑笑,“既然你不想被辛愿甩,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她呗。”
“你喜欢被女人甩?”
周恪幸灾乐祸的摊手,“我又没被甩过,无法和你感同身受。”
看陆时凛那副即将要杀人的眼神,他继续嬉皮笑脸道,“与其纠结这些,你还不如趁她和陆尘卿还没领证,把她抢过来,拴在身边不就好了吗?”
陆时凛收回视线,眸色微深,唇角勾起抹玩味的弧度。
游戏人家的态度,“家花哪有野花香?”
门口的影子脚步一顿,悬在空中的手垂直落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