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院子那除了驻守的侍卫,安静地就只剩下夜tຊ虫的鸣叫。但他的房中,还点着烛火。他唇角勾起,大步走到门前,便直接推门进去。春晗坐在外间的桌前打盹,听到开门声,惊醒了起来。看到是楚穆,有些惶恐地起身朝他福了福身。楚穆摆摆手,示意她免礼。“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了。”春晗点头,退了出来,顺手关上房门。楚穆往里间走了进去,看到的便是睡在床上的阮棠。此刻的她,已经熟睡。
只有找来凌青,才有可能可以帮她摆脱这厮没日没夜的索取。
她决定,晚上无论如何,好好表现下,他高兴了,才好提要求。
到了晚上,阮棠用了饭,沐完浴,便遣退了春晗,自己一个躺在床上等着楚穆。
楚穆是二更天才回的府。
但他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阮棠,而是去了书房。
上次去滇州,私贩兵器的案件还未把幕后操纵的人揪出来,他从滇州回来前,特别安排下一队暗哨。
最近那边有了消息了。
是以他一从宫里回来,便马上命南风把人叫了过来。
他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脊背靠着椅背,手随意地搭在椅子的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而书案前,站着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
一个是南风,另外一个叫北月。
“主子,最近那滇州郡守王安和镇国公府的二世子书信来往频繁,属下猜想,那二世子很有可能也和这私造兵器有关联。”
说着,北月把一沓书信呈了上来。
“这是属下从截下来的书信中誊抄下来的。”
楚穆捻起其中一张,随意地看了几眼。
上面的内容并未提及关于冶炼兵器的事,可以说是毫无关联,而是一些拉家常的话题。
他又拿起其他的,都略略地看了一遍。
依旧是差不多。
可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才可疑。
国公府的二世子,和滇州的郡守,这两人无论身份背景都相差极大,亦没有亲属关系。
最重要的是,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更没有公务上的来往。
却是书信频繁。
但他清楚,就凭镇国公府的二世子,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敢私造如此多的兵器和屯养私兵。
而这一些,是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二世子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他的背后势必还有一条大鱼,亦或是多条。
但不管怎样,现在也算是有了线索,不至于浑水摸鱼。
“这次做的很好,等下去账房领赏,而后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即来报。”
“是,殿下。”北月拱了拱手。
但他并没有立马退出去。
楚穆抬眸,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事?”
“回禀殿下,属下从滇州回来的路上,好似有人跟踪,我怕……”
楚穆眉眼微挑,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可有暴露?”
北月急忙摇摇头,“并未,属下全程都带着面具,未尝摘下,且属下很快便把人给解决了。”
“但属下担心……担心那些人知道是殿下在查,会对殿下不利。”
楚穆嗤笑一声,他这些年,树敌无数,还怕多一个人对自己不利。
“本王你就不用操心了,顾好自己,做好你的事情。”
“是,殿下。”
而后楚穆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待北月走了之后,楚穆才对一旁的站着的南风说道,“府里的花近日是不是开得正旺?”
“啊?”南风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楚穆睨了他一眼,重新说了一遍,“我说,府里的花最近是不是开得正好?”
他虽然平时不管这些,但是他知道,西园那边,一直都种有各种各样的名贵花,府里亦有专门的人打理。
只是他ʝʂɠ平时事务繁忙,并没有什么时间过去赏花。
南风终于听清他问的什么了,虽然还是疑惑,但是这次他直接点了点头,“是的,殿下,最近府里的花大部分都开了。”
今年春来得比较早,白天,已经没什么凉意了。
“你着手办个赏花宴,把上京所有达官世家的少爷小姐都请了来。”
“啊?”南风再次懵。
赏花宴?他家主子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雅致?
平时上京城的世家办这些宴会,邀请他,他都是不屑一顾。
现在竟然要在自家府里办?
南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眸飞快地看了一眼楚穆,难道他家主子是因为那个阮小姐?这赏花宴是为那阮小姐所办?
“啊什么?听不懂?”楚穆的眉头紧蹙起来。
最后摆摆手,“罢了,看你这样,交给你也办不好,下去吧。”
南风一个大老爷,加上平时他府里就没有弄过这些附庸风雅的事,让他办,肯定办不体面的。
他起身,出了书房,回了他的院子。
夜已深了,院子那除了驻守的侍卫,安静地就只剩下夜tຊ虫的鸣叫。
但他的房中,还点着烛火。
他唇角勾起,大步走到门前,便直接推门进去。
春晗坐在外间的桌前打盹,听到开门声,惊醒了起来。
看到是楚穆,有些惶恐地起身朝他福了福身。
楚穆摆摆手,示意她免礼。
“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春晗点头,退了出来,顺手关上房门。
楚穆往里间走了进去,看到的便是睡在床上的阮棠。
此刻的她,已经熟睡。
但是睡相极差,整个人侧卧着,脚直接夹着被子。
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部,均是裸露着的。
虽他没见过大家闺秀是何睡姿,但这样的睡姿,必定是不合格的。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别有一番风情。
她皮肤本就白皙,搭在红色的被面上,更是白得晃眼。
楚穆黑眸瞬间染上了猩红,里面的欲望仿佛立刻便会倾泄出来。
但他并未马上上床,而是转身入了里面的净房。
一刻钟后,他才从里面出来。
他换了一身宽松的寝衣,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气,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这样的他,少了白日里的冷肃,多了几分邪魅。
他把擦拭头发的棉巾随手扔在一张木椅上,便向床上走去。
此刻的阮棠早已变换了姿势。
现在的她,比刚才那姿势还勾人。
因为被子全部被她丢到了一边,而她则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肚兜和短短的丝绸小裤。
那肚兜还是白色的,质地清透,右下角绣着几朵殷红的梅花,和上面的那两朵若隐若现的梅花倒是相得益彰。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软白,那肚兜小的离谱,只是堪堪遮住而已,边上早已泄出不少。
若不是知道她根本就不乐意亲近自己,楚穆都要怀疑,她穿成这般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
但他才不管她是故意或是无意。
他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亦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像这种直接喂到嘴边的肉,是不会推开的。
他直接上床压在她身上,覆住她那诱人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