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羽墨性格倔强,来到秦方茴家里后的一段时间,秦方茴动辄打骂,秦羽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那段日子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哪怕现在想起来,仍然有创伤后遗症。秦方茴离开,秦羽墨才从祠堂出来,膝盖疼得很,走路都在打颤,从祠堂走回卧室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来不及抹药,秦羽墨拿出新买的手机,颤抖打出去了一个电话。她的手机还在新西兰,不知道被谁捡到了。-新西兰。陆砚深没想到,母亲会找到这边。
秦方茴是不允许她跟林执墨走得太近的,记得有一次她和林执墨一起出去玩,被秦方茴知道,回家后秦羽墨就被罚跪了三天祠堂,还挨了二十下手板,打的她双手肿的像猪蹄,整整一个星期都红肿不已,连吃饭都艰难。
林执墨身形没动,只是盯着女人漂亮的侧颜,眸底翻滚着复杂的情愫,“我不怕她。”
“求你了,被她看到我就完蛋了。”秦羽墨软下声哀求。
她是真的怕了,何况现在她和他没有立场再说些什么,她已婚,他也要结婚了。
林执墨在她的苦苦哀求下,还是心软了,“我去求她,让你早点起来。”
男人一走,秦羽墨如释重负,重重吐出了一口气,胃里坠痛,她看了一眼食盒里热腾腾的饭菜,端起来吃了一口香甜的白米饭,吃着吃着忽然感觉很咸。
胃里不疼,心又痛了起来。
秦羽墨在祠堂睡着了,第二天门吱呀一声打开,秦羽墨才惊醒过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跪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是因为她乖,全都是条件反射。
等跪回了蒲团上,秦羽墨才看清面前站着的秦方茴。
“真是出息了,在国外一呆就是两年,我跟你说的话也全都忘记了,陆家看你肚子里迟迟没有动静要和你解除婚约。”
秦方茴的视线落在秦羽墨漂亮的脸蛋上。秦羽墨长得很像她的父亲,也很像她的奶奶,生得明艳,五官精致,尤其是盯着秦方茴的时候,让秦方茴想起了童年时不堪的记忆,对这张脸又厌恶了几分。
如果不是陆家打来电话,秦方茴都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居然在国外潇洒了两年。
最近万秀要谈一个案子合作,秦方茴约陆崇山吃饭,才得知了秦羽墨的事。
“你最好给我想办法留住这段婚姻,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秦羽墨低着头,两只手掐在一起,“我要怎么做。”
“给陆家生个孩子,巩固这段婚姻关系,为了孩子,陆家多少也会给你点好处。”
秦方茴的口中,她好像是一个物件,随意拿捏。
秦羽墨紧紧咬着下嘴唇,嘴里尝到了一片血腥味,“知道了,姑姑。”
秦方茴离开的脚步一顿,拧眉盯着她,言辞犀利,“还有,你要是敢跟执墨走得近,毁了他的婚事,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秦方茴并不是在威胁她,而是陈述事实。
以前秦羽墨性格倔强,来到秦方茴家里后的一段时间,秦方茴动辄打骂,秦羽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那段日子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哪怕现在想起来,仍然有创伤后遗症。
秦方茴离开,秦羽墨才从祠堂出来,膝盖疼得很,走路都在打颤,从祠堂走回卧室花了整整一个小时。
来不及抹药,秦羽墨拿出新买的手机,颤抖打出去了一个电话。
她的手机还在新西兰,不知道被谁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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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
陆砚深没想到,母亲会找到这边。
咖啡厅内,清晨的阳光明媚,靠窗的位置,陆砚深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冷玉兰的训话。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到没,你都快三十了,还没一个孩子,别人家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你喜欢小孩,跟我继父生一个去,少管我。”陆砚深最烦冷玉兰管他了,当初她和陆崇山离婚,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他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两边都不想管他,成年后倒是爱来操心他的事。
他能为了爷爷和陆崇山安排的女人领证,已经很给他们好脸色了。
至于回家和那个陌生女人娶妻生子?除非让他死。
“我不会和不爱的女人生孩子。”
冷玉兰如鲠在喉,半晌才道:“那你回国离婚,你找个你喜欢的,现在爷爷不在了,我就指望着你早点成家立业。”
“我很忙,最近没时间,你还有事?”陆砚深说完就要起身,刚走出咖啡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拿起手手机,发现没电话,原来是另一只手机。
‘秦爱’落下的那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