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任何人。但是死过一次,所有人在沈惜棠的心中,都早已经失真了。……刚刚走进院子,国公夫人在主位才坐下。她便对着沈惜棠怒声道:“沈惜棠,你给我跪下!”众人纷纷看向沈惜棠,若是以前,哪怕觉得丢脸至极,她也定然是不会忤逆长辈的要求的。但如今她却只是低垂着眼眸,而后轻声问:“母亲,这是为何?”哪有一进门就让新嫁娘受罚的道理?听沈惜棠明知故问,国公夫人的手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不等沈惜棠提步走过去,苏清瑶落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国公夫人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指挥着佣人将苏清瑶救了起来。
“清瑶!你可有事?!”
在沈惜棠面前故作端庄大方的国公夫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苏清瑶狼狈的模样,眼里更是含了眼泪和数不清的关切。
而浑身湿透了的苏清瑶紧紧靠在国公夫人的怀中,期期艾艾的看向顾明渊。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顾明渊连一眼都懒得看向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沈惜棠。
这一幕似乎将她刺激狠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和嫉恨,当即靠在国公夫人的怀里呜咽了起来。
“世婶,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清瑶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进去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齐齐落在了沈惜棠的身上。
那眼神里满是不赞同和气愤。
这一瞬间,沈惜棠在心里叹了口气。
沈惜棠知道,这求安寺,怕是去不成了。
丫鬟带着苏清瑶去院子换衣服,而国公夫人锐利的视线落在沈惜棠的身上,随后留下一句:“跟过来!”
而后,不等沈惜棠反应,便匆匆回了主院。
草春夫人小姐,你别担心,就算他们都误会你,世子爷也一定会站在咱们这边的。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是你推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们都能为你作证。”
沈惜棠看着她的眉心拧在一块却还要安慰自己的模样,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但她心里却不在乎。
她还是沈惜棠的时候,苏清瑶便对她用过同样的招数。
那时候,顾明渊是什么样的态度来着?
沈惜棠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他并未曾怜惜她,甚至对她说,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有半分伤感。
他那时候对她毫无怜惜,而如今,他或许也会对她纵容。
但是,一个是做惯了粗活身份地位的丫鬟,一个是他从小青梅竹马又娇弱天正的贵女。
他会站在谁那边,人尽皆知。
尽管沈惜棠这些日子闭门不出,与苏清瑶更是毫无来往。
沈惜棠不着痕迹地将视线落在前面的顾明渊身上,在心中淡淡苦笑。
过去,她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任何人。
但是死过一次,所有人在沈惜棠的心中,都早已经失真了。
……
刚刚走进院子,国公夫人在主位才坐下。
她便对着沈惜棠怒声道:“沈惜棠,你给我跪下!”
众人纷纷看向沈惜棠,若是以前,哪怕觉得丢脸至极,她也定然是不会忤逆长辈的要求的。
但如今她却只是低垂着眼眸,而后轻声问:“母亲,这是为何?”
哪有一进门就让新嫁娘受罚的道理?
听沈惜棠明知故问,国公夫人的手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屋内的丫鬟婆子跪成一团,但她只是指着沈惜棠,满面怒容。
“沈惜棠!你还不知错!?你为何要害清瑶!尽管你是新嫁娘,但你眼睛就这么窄吗?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东西,低贱又无规矩!国公府还不是你做主的时候,你还不能如此在国公府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