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棠死也没想到,她和顾明渊的再次相见,竟然来得如此突然!但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沈惜棠只能猛地低下头,硬着头皮,颤抖着声音回答:“奴婢见过世子爷,奴婢是别院当值的婢女,并非贼人,是世子明鉴!”顾明渊并未放松警惕,淡声问:“别院的婢女?三更半夜,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处鬼鬼祟祟?”沈惜棠冷汗直流:“奴婢睡不着……”不等她把拙劣的借口说完,顾明渊淡声打断:“下人住的院子离这里很远,如果你不是特意寻摸过来,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到这里?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如实招来,否则发卖一个婢女,并非难事。”
脖颈上传来的力道让沈惜棠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也在这一瞬间凉透她的全身。
沈惜棠死也没想到,她和顾明渊的再次相见,竟然来得如此突然!
但是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沈惜棠只能猛地低下头,硬着头皮,颤抖着声音回答:“奴婢见过世子爷,奴婢是别院当值的婢女,并非贼人,是世子明鉴!”
顾明渊并未放松警惕,淡声问:“别院的婢女?三更半夜,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处鬼鬼祟祟?”
沈惜棠冷汗直流:“奴婢睡不着……”
不等她把拙劣的借口说完,顾明渊淡声打断:“下人住的院子离这里很远,如果你不是特意寻摸过来,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到这里?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如实招来,否则发卖一个婢女,并非难事。”
沈惜棠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明明是这么焦灼的情况,她却想到。
是啊,发卖一个人并不是难事,甚至别院死去一个婢女也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事情。
毕竟她曾是世子夫人,不也是悄无声息的死去,甚至被丢在乱葬岗。
如若不是眼前这人心血来潮,她或许早已经被野狗啃食殆尽了。
想到这里,沈惜棠甚至想笑。
或者也该谢一谢顾明渊的慈悲。
但现在,沈惜棠只能跪下来磕一个响头,颤抖着声音说。
“求世子爷赎罪,奴婢的确不是睡不着散步而来,而是特意为了棺椁中的世子夫……那人前来的。”
顾明渊没有说话,沈惜棠便继续开口道。
“奴婢卖身为奴前,曾与那人有些交情,那人曾经帮过我,与我也算旧友,听说明天她便要下葬了,奴婢特来送她最后一程……”
听到这里,顾明渊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沉默了许久,才淡声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沈惜棠老老实实回答:“奴婢棠儿……”
顾明渊点点头,淡淡的说:“你既在别院当值,从明天起,便调来主院伺候本世子吧。”
说完,他转身便离去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沈惜棠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
她平复了许久心情,才缓缓站起来。
准备离开时,脚边忽然踢到什么。
沈惜棠低下头去看,是一本小册子。
她并不陌生,因为那正是她之前亲手写的,用来记录身边发生的事情,避免自己彻底忘记的。
沈惜棠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怎么会拿到这本小册子?
他不是厌恶她吗?为什么要将这本册子带在身边?他不觉得她恶心了吗?
难道是为了放进棺椁里一同下葬?
沈惜棠心情有些复杂,翻看了几页,里面字字句句都是她对顾明渊的真心,和那些无法磨灭的幸福回忆。
她越看越觉得心情难过,看了一眼棺椁,挣扎许久,还是没有放进去。
既然原本就是要下葬入土的,那她带走了,也没有关系吧?
就当是最后的回忆吧。
想到这里,沈惜棠吐了一口长长的气,将小册子收了起来,才匆匆离开了。